“我就是有病,你有‘药’吗?”这会儿慕雪似乎忘记了刚才红绫的恩情,毫无情面的反驳道,倒是有几分薄情。
“红绫,退下。”宫千桦看着红绫声音低沉的说道,言语之中似乎毫无情绪,好像不曾看见红绫对他的感情一般,而后有看着慕雪说道:“你在这里自然与我无关,可是若你也染上了瘟疫,你可曾想过你祖父会怎么样?况且有这个时间你不妨研究一下如何解了瘟疫的‘药’方岂不是更好?你可曾知道你祖父送你离开柳州之后对我说了些什么?”
“什么?”慕雪有些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看着红绫,然后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慕老王爷心竟然有些微微的‘抽’痛。身为战王,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自然是功不可没,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她自然知道祖父可能会受伤,但是没有想到这次大胜戎狄班师回朝之时已然受了重伤,结果收到了皇帝的旨意又折返来到柳州,行程紧凑路上颠簸必然会引发旧疾,牵动了伤口,只是慕老王爷身子骨一向很好,没想到现如今竟然虚弱成这个样子了,要她如何能接受的了?
思及此她一把拉住红绫,前所未有的紧张冲击着她的大脑,焦急的问道:“现如今可有什么方法补救?瘟疫的解‘药’是否调制出来了?我祖父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她慕雪从来没有畏惧过死亡,甚至连那一日在悬崖上跌落下来她更是没有少惧怕死亡,因为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哪儿还会贪生怕死?但是这次不一样,她明确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弥漫了她整个人,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无敌抵抗。
这是她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过的感受,也许这是这具身体本尊的反映,可她与慕老王爷相处的这段时日里她甚是喜欢这个老顽童,喜欢他的倔强,喜欢他偶尔的小脾气,最重要的是那种血溶于水的亲情,让她局的很温暖,很温馨,至少上辈子她没有感受过,这辈子刚刚体会到这种感觉,甚至贪恋这种感觉,可幸福似乎来也匆匆,却也匆匆,一切来的快走的也快,她都还没来得及捕捉就不见了影子,这样她如何接受得了?
不行,他不能死,决计不能死!不仅仅因为他的存在对她慕雪来说有着天下的好处,更是因为她喜欢他,把他当作了至亲的祖父,所以她必然会竭尽所能挽救祖父。
红绫摇了摇头,解‘药’的事情衙‘门’里的几个大夫已经‘交’流研讨了数日都没有一丝的结果,甚至连简单的上吐下泻都无法制止,而普通止泻草‘药’根本无济于事,一时间他们也都素手无策,半响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慕雪说道:“这是碧清丹,此‘药’极其珍贵,可以暂缓慕老王爷的瘟疫,一日一粒,至少能让慕老王爷撑过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半个月后还不能研制出这瘟疫的解‘药’,届时恐怕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我红绫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谢谢你,谢谢!”慕雪接过瓷瓶握在手中,嫌少这般‘激’动,对着红绫再三言谢,心里亦是‘激’动不已,十五日的时间,也就是说了十五日的时间,在这段时日里她一定能将瘟疫的解‘药’给研制出来,一定能的。
红绫冷笑一笑,侧目看着外面的景‘色’不屑一顾的说道:“呵呵,不用谢我,我红磷做事随心随‘性’,更不是看着慕老王爷的身份才救他,而是因为慕老王爷一旦倒了下去这拯救柳州的担子就全压在我家主上身上了,我红绫不希望如此,所以不必言谢,我不过是在帮助我自己而已。”因为她红绫也不希望主上太辛苦,她会很心疼。
“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慕老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没事的。从明日起我便会着人前来服‘侍’慕老王爷,况且他现在需要静养,不能太过嘈杂,加之慕老王爷瘟疫在身,若是长时间接触必然也会感染上瘟疫,届时可就得不偿失了。”宫千桦双手负于身后走到慕雪面前语重心长的说着。
虽然此番做法如同隔离,但是为了保障她的人生安全他如此做法也是无可奈何!
慕雪耷拉着脸,模样有些颓废一般,缓缓的走到‘床’畔坐下,伸手拉着慕老王爷的手,眸光闪烁,半响方才开口说道:“不,我要留在这里照顾祖父,我怎么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丢下祖父不管不顾?那岂不是猪狗不如?我慕雪绝不会做这样胆小怯懦之人!”
虽然这种想法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她确确实实这么说了也不曾后悔,只是心底又那一刻的挣扎。她活了两辈子,看尽了人间疾苦,尝尽了酸甜苦辣,可以说她所经历的事情决计是跌宕起伏堪比狗血电视剧,所以生平她不会有那么多仁慈,不会有那么多眼泪,更不会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可今天她居然为了面前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如此担忧,做出这样的决定,或许这种是亲情,血溶于水,无关乎冷血无情!
宫千桦看着她,心脏似乎被轻轻的拧了一下子,但他却毫无察觉,只是觉得被眼前这个‘女’子勇气所征服,这种不畏生死,情深意重的情感让他为之敬佩,区区一个‘女’子竟比男子还要刚毅果决,世间少见,亦是他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