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王文仰首想了想,道:“好象确实是这么回事啊。”
“好了好了。这里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先不说这些……”龙九梅抬手擦了擦汗,道:“无论如何,我们的第一节课总算是圆满结束,就留着好心情等下一起庆祝庆祝吧。”
“说到庆祝……”
王文四处看看,道:“还有几位老师呢?杨老师呢?张老师呢?他们怎么还没过来?”
龙九梅翻了翻眼睛,道:“这还用说,他们两个,肯定是找吴校长道谢去了。”
“啊?”
仿佛一瞬间想起了某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一般。王文猛然一个‘激’灵,急急道:“你去道谢了吗?吴校长在哪里?糟糕!我忘记了!现在怎么办?”
“急什么?”
看着王文慌张的模样,龙九梅脸上地笑意浓了几分,她说道:“没关系地,我没去,你也不用去的。还有,你看看,校长不是过来了么?”
不用她地提醒。王文的耳朵已经听到,从大老远地地方开始,一声声“校长好”“校长好”“校长好”的声音,音量越来越大,并正以飞快的速度传播过来;而他的眼睛也已经看到,从离武装部大‘门’近百米地地方开始,学生们一个一个地回头,一个一个地侧身。又一个一个地将“校长好”的信息传给身边认识或是不认识的同学们。
在这些问候声和注视中,吴小雨朝四周点头。稍稍示意。他转移视线的速度很快,不过,几乎每位学生都觉得,校长已经朝自己打量了几眼,微笑了一下,并传递了很是友好关怀的讯息。----就像上课听课时的感觉一样。
于是,在吴小雨快速迈动双脚的过程中,没有人带头,也没有人提议。学生们不约而同地。自然而然地避到了一旁,形成了一条由身躯作为界线的小径。让吴小雨能够畅通无阻地走向前方。
看到前方腾出地这条小径裙子的忻娘。立刻紧紧地攥住了妈妈的衣裳下摆,连连扯动,“妈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吃雪糕,我要吃雪糕……不,不,我热啊热啊热啊……”
这一回,忻娘的撒娇没有取得任何效果。
闹了一嗅不见动静后,忻娘很是奇怪地抬起了脑袋。然后,她看到,妈妈温柔地牵着自己的小手,却根本没有朝自己撒娇的情形看上一眼。妈妈的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直直地站着,似乎正在发呆,不过,她地眼球却正随着对面那个高高瘦瘦的叔叔走动而转动。
不得不说,虽然年纪幼小,但忻娘观察得相当仔细,她一点都没有看错。
作为一名现役中层军官地妻子,忻娘的妈妈,曾经许多次见过军政要员检视军队的情形。于是,看着眼前学生们这种自然而然的行为,同时又高度统一的姿态,‘女’子的心中,充满了似曾相识的感觉,也从而充满了震慑与惊骇。
‘女’子的表现,一点都不稀奇。
而且,在她回来之前,同样的情形,已经上演了两三个月。
她地丈夫,以及她丈夫地同事们,早已经在第一周的时候,就收获了足够多地震撼与惊骇,到了现在,已渐渐习已为常。
这也是她在此时的学校‘门’口,见不到任何一个熟人地原因。
除非确有急事,或者是脑子发烧,不然,武装部的拽们,早已经尽量避免在湘成电脑学校上下课的时分,经过武装部的侧‘门’。
“你好,张姐……”
走出侧‘门’,吴小雨朝着‘女’子微微点头,打个招呼。
“你好,吴……吴老师。”
站在这儿,‘女’子自然早已经听到了数百声“吴校长”的称呼。不过,由于脑子里固有的印象,‘女’子脱口而出的,还是最顺口的方式:“吴老师,好象升官了吧?恭喜恭喜。”
“哪里哪里,张姐客气了……快带囡囡回家吧,现在的阳光太强烈,可别把忻娘晒黑了。”
“恩?”
这个时候,‘女’子才发觉。在吴小雨站在侧‘门’边,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或许是吴小雨还没有完全走开的缘故,由身躯组成的小径,竟然还没有消失,仍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啊……”‘女’子赶紧抱着忻娘,快速走过侧‘门’,直走出了十来米后。她才又忽然回过头来,大声说道:“谢谢你啊,吴……吴……吴校长。”
在这个过程中,直到‘女’子完全走出了最拥挤地地方,学生们才又挤到了一起,侧‘门’旁边,才又恢复了原来拥堵的模样。
而这个时候,快速迈动着双‘腿’的吴小雨。早已经转过了武装部与大马路的巷**叉处。
既然已经承受了“正常人”转变为“寄生体”的遭遇,那么,像“职员”变为“老板”,这种微不足道的身份转变,对吴小雨而言,不管是外在,还是心理,都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像刚才一样。在众人眼中,吴小雨仍然和往常一样。按时上班,按时下班,该怎么上课就怎么上课,该怎么指导就怎么指导。此外,在对待其他老师们的时候,吴小雨也同样和以往一样,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该怎么提点就怎么提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作为老板的优越感。
于是。不知不觉间。吴小雨这种发自真心地,从容淡定的行为方式。很快就让其他的老师们,渐渐抛去了心中最后一丝略有些别扭的心理状态。也让他们,渐渐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