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被唐小鸟的刀剁开,铐链给何老狗的手扭断。
安东野重获自由,他自由后的第一件事是——
——猝袭唐小鸟和何老狗!
一手用刀!
一手用剑!
他当然不是安东野!
虽然他与安东野有八分的神似,同样的虎背熊腰、同样的虬髯怒目、同样的威风凛凛、同样的英雄气概,但仔细观看之下,他还是比安东野年轻了那么一点点、清瘦了那么一点点、气短了那么一点点,就如同十年前的少年安东野。
他是谁?
——他叫拓拔东野。
他本是“鲜卑族”的青年武士,他因羡慕敬仰安东野的威名,不远万里从家乡,来到“京师”投效。他不但长得酷似安东野,他举手投足、音容笑貌,都续学足了安东野,最后,更把自己的原来的“鲜卑”名字,直接改成了拓拔东野。
每个见过他的人,几乎都将他误会成为安三爷,争相结纳;得知不是安东野本尊之后,自然也是百般嫌弃、千方奚落。
或许是因为太过相像、还是出于别的考虑,安东野婉拒了拓拔的好意。拓拔东野这才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安东野,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模仿偶像,他始终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安东野。
心灰意冷的拓拔东野,投入权相蔡京的长子蔡攸府中,做了一名小小的护院。而后与蔡攸小妾互有暧昧,此事传入蔡攸耳中,蔡攸非但没有责罪,反而亲自做主,将自己那小妾赐给了拓跋东野完婚。自此,拓拔东野对蔡攸死心塌地,赤胆忠魂。(参见《青龙煞》卷第三章)
这次,高俅设计安东野跟“大风堂”,拓拔东野主动向主子蔡攸请命,假扮安东野、伏击“大风堂”,他要一雪当年被拒之耻!他不要再做安东野的影子!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东野!
那就是他——拓拔东野!
蔡攸也想给拓拔东野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权力帮”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几乎都是“老鬼”的人,要想代替父亲蔡京的权势,就要让自己手下可用的人才,建立更高的功劳,攫取更大的权力。
蔡攸与父亲蔡京交恶,与父亲的“暗敌”高俅,却相处甚欢、私交甚好,两人一拍即合。所以,拓拔东野用了一招“狸猫换太子”,就变成了“法场”上待斩的死囚。
这本就是高俅布置的一个局,一个处心积虑将“富贵集团”拉扯其中、要将“京师”武林人物一打尽的大局。
拓拔东野隐忍多时,看准最佳时机,骤然发起出其不意的突袭!
那么近的距离,如此惊变,所有人都以为唐小鸟跟何老狗都死定了!
但,那都仅仅是以为而已。
现场发生了小小的意外,拓拔东野左手刀、右手剑,他才一出手,唐小鸟就突然向拓拔东野迎面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然后及时闪身,但拓拔东野的“火焰刀”居然火光一盛,仍然烧焦了她的头发。
唐小鸟负痛大嘶了一声,扑地灭火。
扑地之前,唐小鸟那个小小的喷嚏,已发出了一十七枚完全不同形状的暗器。
拓拔东野一刀得手,转攻为守,以“火炎刀”瞬间砸飞格掉了来袭的暗器,右手的“冰寒剑”,急刺何老狗。
何老狗在这个时候,莫名奇妙的的摔了一跤,恰巧不巧的闪过了拓拔东野的一剑。
拓拔东野刀剑一收,傲然道:“你们早知我不是三爷?”
秀发焦糊的唐小鸟,怒声道:“当然!”
童贯和方柴如歌再对视了一眼,前者咳了两声,唐小鸟跟何老狗一见童贯要发话,急忙接连退开了六、七步,保持了相对的安全距离距离,何老狗才道:“你们早知道有人要劫法场,又怎么会把真正的三爷押来‘菜市口’处决呢?”
童贯倒大是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们这群猴崽子,明知是个圈套,为何还来白白送死?”
“大公公,你错了。”柴如歌目如冰火,突然道:“他们并非来送死的,而是故意来拖延我们的!”
“他们故作冒险袭击,拖住战局,好要让朝廷误以为他们真的中计,实则,他们已另派人去劫囚救人。”童贯“呵呵”叹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云端那个小妞儿了!”
柴如歌手按腰畔“惊梦”小刀,目注全场,目炽杀机:“这些‘东北’蛮子,太嚣张、太猖狂、太可恶了,今天本王就要大开杀戒,让他们损兵折将,哭爹喊娘!”
“你要亲自出手的话,那可就是意味着,要与整个天下的英雄好汉为敌?”童贯眯着眼睛,提醒道。
柴如歌座后“四大外族勇士”手捧的血色长枪,又发出慑人历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