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倒下去,就再也没起来。
那风中的一老一少,仍然仰望满天繁星皓月,一动也不动。
西‘门’不弱身形方展,唐刚却道:“西‘门’兄,小弟为你先打这头一阵。”
西‘门’不弱摇摇头,唐刚却笑道:“你我二人之中,只能有一个人下去,小弟略通毒术,自然是我去,况且,蛇无头不行,‘西‘门’世家’,不能群龙元首,这里,还需要你主持大局。”
汪大拿道:“武林中有武林中的规矩,江湖上有江湖上的章法,‘五月堂’既然来了两个主将挑战叫阵,我方自然也要派两名高手出去应战。”
唐刚笑着向“杀人放火金腰带”三婢道:“‘毒魔’带来了一个传人,我需要一个助手,此番来杭,我是孤身一人,只能向冷大姑娘‘借将’了,却不知三位姑娘,谁愿意陪我去敌这一阵?”
宋词最先举手,道:“婢子原往。”
她刚一举手,“铮”地一声响,咽喉立即被一把“弧形剑”抵住,元曲冷冷地道:“二姐,你太心慈手软了,对付‘毒魔’这种心狠手辣的人物,我比你在行,该当我跟唐先生出战!”
元曲话音方落,面颊已被一枚“铁蒺藜”‘逼’住,唐诗笑‘吟’‘吟’的道:“我姓唐,对于用毒,比你们两个都了解,自然理有我来做唐刚的副将,出阵迎敌。”
唐刚大笑起身,向唐诗恭敬一礼,道:“如此,就麻烦小祖‘奶’‘奶’,陪小辈儿辛苦一遭了。”
——唐诗虽是“唐‘门’”的外系子弟,年龄也小,但她在“唐‘门’”的辈份儿,大的离谱、高得吓人,休说是唐刚,就是唐老爷子跟唐老太太,也是这又黑又瘦又丑的忻娘儿孙儿辈儿的。
唐刚带着唐诗,缓缓走了出来,“西‘门’世家”的两扇大‘门’,早在“青龙会”的教徒强攻中,已被捣烂摧毁,唐刚二人跨出‘门’槛,看到温三经、温照轮,斯斯文文的立在石阶之下,唐刚暗中警惕,在他们六尺之遥,就停了下来,唐诗站在他高大身形的身后‘阴’影里,暗中观察,默不作声。
唐刚站定,笑着打招呼,道:“两位,晚上好。”
儒服老人展眉,道:“唐大舵主,您也来了。”
唐刚大笑道:“温大护法既已来了,我又怎么敢不来呢?”
儒服老人皱眉,道:“你们‘蜀中唐家堡’,能不能置身事外?”
唐刚摇头道:“不能。”
儒服老人立眉,道:“那就请你去死吧!”
儒服老人忽然一躬弯背,唐刚知道老人就要施毒,他双手‘插’入镖囊中,神‘色’十分紧张,不知如何躲避是好——
身后‘阴’影里的唐诗,忽然袖子一扬!
扬开的袖子,并没有暗器,因为,暗器已在扬开的前一瞬,打了出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
惨叫者不是前面的儒衫老人,而是后面的白冠少年!
那白冠少年脸‘色’惨白,‘胸’前多了一颗“观音泪”,摇摇‘欲’坠,唐刚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插’在镖囊里的双手,紧跟着出手——
白冠少年无力躲闪,脸上的痛苦表情,连抖三下!
后面的儒衫老人,一见之下,立即脸‘色’发白,忙不迭的上前扶住前面的白冠少年。
唐刚长长舒了一口气,唐诗已经从他背后的巨大身影里走出,她盯着白冠少年,道:“你才是温三经,对吧?”
白冠少年一直站在儒衫老人身后,只见他颤颤巍巍着一步一步走过来,挣扎着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才是……才是真正的温三经……”
唐诗身形不动,神‘色’不变地道:“因为我也姓唐,这个唐刚,算起来是我的玄孙还不止,我一眼就看出这位老人家的毒倒四名‘门’卫剑手的毒功,侵‘淫’毒术不及三年,而‘毒魔’温三经,十五年前,就已毒名满天下。”她向儒衫老人望了一眼,又向白冠少年道:
“所以,我断定,你才是‘毒魔’温三经,而这位老兄,就是你的唯一传人、未老先衰的温照轮。你想利用他的年龄假像来‘迷’‘惑’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好趁机暗中下毒,我假作不知,才一击而中,搏杀你这不可一世的‘毒魔’于不备——”
白冠少年“毒魔”温三经狂吼一声,挣扎向前,唐诗依然不动,温三经抢出了两、三步,萎然扑地在倒,只见他白衣的后背上,有三支五菱八角形状的钢镶,白衣上,有三滩殷红的血‘花’。
儒衫老人温照轮心中惊骇无比,温三经是和唐刚面对面站着,自己居然谁也看不清楚唐诗出手,而且一出手,暗器竟不知从何处绕过去,钉在了师父的背项上!
只听儒衫老人温照轮,颤声道:“……这是……这是‘唐‘门’’的‘三阳开泰五福临‘门’八星报喜镖’?!”
唐刚颇以为荣的道:“不错,正是‘蜀中唐‘门’’、‘三阳开泰五福临‘门’八星报喜镖’!”双手凌空一抓,三枚五菱八角钢镖,竟自“毒魔”温三经的背上,破‘肉’而出,回到掌中,放进镖囊内。
温照轮嗔目结舌,讲不出话来,唐诗笑容如诗,道:“你是要继续和我比比苗头呢?还是将你师父的遗体送回‘岭南’?”
温照轮突然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