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长髯当胸的白云天白二侠,站起身形,不去面对“金面佛”,转向万镇岳,道:“掌门师兄,冷震岳纠合‘五岳剑派’四大掌门人,来我‘太岳山庄’,做客是假,兵谏是真!”
冷震岳的脸色,时红时白,阵红阵白,忽红忽白,万镇岳双目神光暴涨怒,道:“冷兄,果有此事?!”他颚下五缕黑髯,竟然无风自飘,不怒则威,一怒更威!
冷震岳一时间,却答不上来,白云天却沉重地补充了一句,道:“若是诚心拜访,又何须暗藏刀刃?如是诚意拜山,又何必陈兵山下?!”
冷震岳终于沉不住气,喝道:“白二侠要是帮着外人,硬往冷某头上倒脏水,冷某也无话可说,在这里,震岳和‘五岳’同道,就问万盟主一句话,究竟要将我如何?!”
东岳“泰山剑派”黄袍道人,虎地站起来,就站在冷震岳身边,冷冷地道:“白二侠,你这样咄咄逼人,怕是不太好吧?”
白云天冷笑道:“黄袍,我也已经注意你有一段时间了,近年来,你从‘山东’,辗转到‘湖南’,再由‘湖南’,迂回至‘安徽’,为的究竟是什么?!我白云天关山万里的追踪于你,直到近日,才抓住你的狐狸尾巴……”
黄袍道人的脸色,忽然涨红,他怒道:“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白云天冷冷地道:“呵呵!我来问你,你前晚在‘油条亭’,与‘青龙会’‘红旗刑堂’副堂主邢扒皮密会时,亮出来的,可是‘青龙令’?!”
黄袍道人脸色大变,突然一对黄眉,就是一震。
冷若雅叫道:“白二侠小心暗器——”
就在同一时,黄袍道人的双手,就倏地一扬,三点蓝芒飞出!
冷若雅一见到这暗器,嬉笑的脸色,就立刻变了。这种绝毒的暗器,既不能接,也不能沾,更不能挡,是暗器中的至毒极品。
身为名门正派的“泰山剑派”掌门人,黄袍道人不宣而战的偷袭不说,出手不是堂堂正正的“泰山大开碑剑法”,反而是这般歹毒的暗器,实在是大出所有人的预料。
冷若雅实在想不出,曾被自己严重怀疑是“青龙会”内奸的白云天,要如何躲闪这三枚毒器。
然而,白云天并没有躲闪,他反而是大袖飘飘的迎了上去。
白云天忽然甩出双袖,“咄”“咄”“咄”三下,三点蓝芒,撞上他的铁袖,就立刻斜飞出去,不知所踪。
白云天并没有退回来,继续直冲向黄袍道人。黄袍骤然怪叫一声,就在此时,一道青影急掠而起,已到了白云天身前,白云天还没看清楚来人的是谁,南岳“衡山剑派”蔡春雄已“嚯”地挥扇,打向白云天的死穴!
只听得白云天一声大吼,挥左袖上扬,蔡春雄来不及伤敌,折扇一开,“啪”地一声,挡住飞袖!
蔡春雄脸色立时一变,白云天又是大吼一声,一记右袖,又卷风袭来!
蔡春雄立时猛退,翻身,落于白云天身后两丈于外,白云天左袖,飞扫了一个空;但他的左袖,立时飞又到了,就好像背后长了一双眼睛似的,铁袖夹着一声长笑,力卷而至!
蔡春雄立时腾空,“砰”地撞上楼板,金星直冒,他落回地面时,俊秀的脸上,早已没有了笑意。
蔡春雄升空的同时,北岳“恒山剑派”的铁面神尼,也发出一声排山倒海的厉啸,一铁拂尘,向白云天的“天灵盖”拍过来——
这老尼,那一铁拂尘扫起,桌子上的碗筷杯碟,被带得飞起裂碎,她这一击,纵是浑铁顽石,也得铁裂石碎!
白云天立时就飞了出来,他这一飞就飞起六、七尺之高,半空里,他竟对脚底的铁拂尘,连环踢出两腿!
他这两脚,都踢在铁拂尘上,人影忽而倏分。
铁面老尼依然阴着脸,但她把持铁拂尘的手,却在忍不住的不停微抖!
西岳“华山剑派”卓展白,厉吼一声,身前忽然亮起一片剑光!
“君子剑”!
白云天双足刚一落地,两只手掌就翻飞如蝶,瞬间接了卓展白的“君子剑”八、九招!
在短短的时间里,白云天与“五岳剑派”的四大掌门人,电光光火石般的过了手、接了招,虽然是险象环生,但忙而不乱,丝毫不落宗师风范!
冷若雅很想上前相助白云天一臂之力,但是,她很快发现,还一双冰冷有神的眼睛,正在盯视着他。
——“金面佛”冷震岳的冰冷眼眸!
冷震岳缓缓地,冷冷地,说了一句话,他道:“小丫头,你最好乖乖的,站在那里别动!”
谁都知道,“五岳剑派”的掌门,个个技艺非凡;而五大掌门人,又以中岳“嵩山剑派”冷震岳的武功造诣称最!
冷震岳让冷若雅别动,女孩子果然乖乖的不动。
场上,“黄山剑派”白云天,独挑东岳“泰山剑派”黄袍道人、南岳“衡山剑派”蔡春雄、西岳“华山剑派”卓展白、北岳“恒山剑派”铁面师太,两方五大高手,正杀得难分难解,把众人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金面佛”冷震岳冷冷的看了冷若雅一眼,即向座上的万盟主拱手礼道:“万贤兄,请了。”
“一剑霜寒十四州”万镇岳也不起身,只是微微的欠身,还礼道:“冷仁兄,有何指教,请说无妨。”
冷震岳先是叹息了一声,才道:“今日震岳等,来贵庄叨扰一杯酒喝,又和贵派的白二侠发生了诸多的误会,显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