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龙傲骨笑道:“本台长倒是好生羡慕潘仁兄啊,不但将天下少年英雄,尽收囊中,还fēng_liú倜傥、收了一位精通厨艺的红颜知己,这真是既饱了口福、又饱了眼福,更饱了艳福啊,可喜可贺啊哈哈——”
“龙台说笑了!”潘凤正色道:“下官与那梁姑娘心心相印、真心相爱,绝无私欲之逞。”见他说的认真,龙傲骨跟几名同僚,这才收起笑意戏色。
咳了两声,左相李纲拉回正题,道:“潘大人手上,真真有的是人材,这些英雄年少,都是不易服人之辈。古往今来,一个成功的人,最大的特色,就是:身边手下,拥有很多可用的人材。潘大人,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潘凤恭谦的道:“学生倒没有什么大的本事,他们这些侠少英杰,会赏下官这个面子,纯粹是因为,学生平时尽一切心力,用心用力的善待他们。学生处处以恩相为楷模,一向也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左相李纲沉吟一声,语重心长地道:““可是,这两句话、八个字里,有的是大学问、大智慧,用人难,难在知人善任,芸芸众生,是人材已极不易得,但能否死心塌地为所用,这就更难上加难了。
‘疑人不用’,但你所疑之人,可能就是特殊的人材;‘用人不疑’,就怕你所信重不疑之人,其实是要害你、杀你的人。
本相在官场起起伏伏、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不知受了多少挫折、历了多少波折,才在‘户部’尚书、四十二岁的任上,才渐渐想通这个道理;潘大人,你以三十六岁的年轻年纪,就能参的透、勘得破这一点,已经算是极其难得、极为不易了。”
这个时候,龙傲骨、潘凤等一班门生,都俯首聆听师相的教导,说也不敢多言。
“其实,说开了,这道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一个‘平常心’,你要用他,就推心置腹、坦然不疑;万一看走眼了,让他倒戈反咬了,你也认栽就是了;如果不用他,也不相信他,那就由他自去投别处罢了。”左相李纲讲兴正浓的道:
“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人,站在原地,总是碍着大家的路,既不肯上进,又不愿改过,这就叫‘害群之马’,遇上这种人啊,有时侯,那才真叫一个‘束手无策’哩!”
龙傲骨笑道:“明公手上,自然不会有这种人。”
李纲正色道:“你们还别说,我手上,还真有一个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帐东西’。”
龙傲骨轻声道:“哦?”
“就是我那不听话、偷偷跑出去的孙女儿青螺(参见《红丝巾》卷)喽!”左相李纲忍不住大笑了。
两旁的数名同僚,也不禁得会心抚掌大笑了起来——
…………
古道,西风,瘦马。
银发,雪眉,白衣。
“杀手之王”冷北城,已在迎接“康王”赵构的路上。
他们一行人,一路之上,都是乔装打扮,分批往“五行大山”推进,他们的行动,都非常谨填,而又极端小心。
他们一众,在围绕着“五行大山”、又穿山迂回而过的“烟水河”附近集合,正要拟定下一步的行程路线和计划部署,但在这时候,凭借“杀手之王”的嗅觉和灵感,冷北城就接连感觉得出来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廿四先生”布伯,已经出动了!
第二件事,自己一行,已在对敌紧急状态!!
第三件事,血腥杀戮,很快就要即将展开!!!
冷北城不觉有些皱眉不展起来,他身边的五个人,谈仙、贾不娘、四更、血鸢尾、岳飞,除了“胸大无脑”的那一位女孩子,至少有四个人,发现了李相爷紧衣缩食、几乎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花了十五万两雪花银,才请出山的“杀手之王”,一双饱经沧桑的白眉,一走入“五行大山”,就向拧了劲儿似的,没再抹平过。
“冷城主,有事么?”谈仙第一个发觉不妥,出声询问。
“布伯已快发现我等的行踪了。”冷北城沉声道。
“这样快!”贾不娘震讶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布伯绝对有这个本事。”冷北城目光落寞的,盯着眼前茫茫的山脉和脚下潺潺的烟水。
“咱们本来就是来对付那个老疯子的,他发现了,最多提前对决,怕个鸟蛋?!”四更口无遮拦、百无禁忌、童言无忌、风大不怕闪了舌头的直嚷道。
“不!”冷北城沉声道:“我看在天下百姓和安东野安三爷的面子上,以打一折的价格,接受李相的任务,是安全迎接护送‘康王’赵构进京,没有和‘青衣楼’杀手们拼命·的义务;布伯越早发现,就越会把决战的战场往前推,我们越是无法接近‘康王’,对我们的任务,就越无法顺利的完成。”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前进?还是后退?”血鸢尾在冷北城面前,晃动着巨胸上一对凶乳,“波涛汹涌”的道。
“有的时侯,后退,未必就是失败;前进,也有可能是去白白的送死。”无视巨胸美女的“大浪滔天”,冷北城转视身后手挽银枪、挺拔站立的英武少年,问道:“
岳飞,你可知道‘康王’殿下和李相的孙女婿宗颖少将军的车马仪仗,现在是在什么方向?”
“南方的‘火行峰’。”岳飞简洁有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