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薛仁贵。”
李治想找一个信任的人来镇守玄武门,唐舟推荐薛仁贵,而当唐舟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李治很是吃惊,道:“唐爱卿,你与薛仁贵以前的矛盾可不小,怎会在这个时候推荐薛仁贵?”
唐舟道:“臣跟薛仁贵的关系是不怎么样,不过圣上问的是何人可以镇守玄武门,而不是问的何人与臣关系好,若说何人能镇守玄武门,薛仁贵当是首选之人。”
薛仁贵是李世民的应梦贤臣,最近几年升迁的也很快,但是李世民死后,他心里肯定会有一定的不安,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嘛,李治是不是肯倚重他还很不好说。
而像薛仁贵这样的人,只要你信任他,他就会为你效死命。
如今薛仁贵心中不安,只要李治对他表现出信任,让他镇守玄武门,那么李治便可放心的前去翠微宫,京城他大可不必担心。
唐舟给李治稍微解释了一下,李治听完觉得唐舟说的也有道理,因此并未犹豫,立马下了一道命令,让薛仁贵镇守玄武门。
命令下达,薛仁贵顿时就激动起来,他本以为李世民驾崩之后,自己可能就要被新主给弃用了,毕竟李治和唐舟的关系不错嘛,而他更唐舟闹过矛盾。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李治竟然让他镇守玄武门。
玄武门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皇宫的大门啊,如果不是特别信任的人,谁敢把自己家的大门就这样交给一个人?
薛仁贵内心激动,接到诏令之后,当天就去了玄武门镇守。
而与此同时,李治和群臣百官已是往翠微宫赶去,京城这边,倒也留了一些官员镇守,但只负责一些京城事物,如果有什么大事,还是得送到翠微宫。
唐舟也是跟着去了的,他这种跟李世民关系非同一般的人,也是要为李世民守灵的。
来到翠微宫后,行宫大殿已经布置成了灵堂,灵堂外面跪着百官,唐舟和长孙无忌、褚遂良三位宰相在最前面,而大殿内则跪着李世民的一些妃子和在京城的皇子公主等等。
本来丹阳公主也是要来的,毕竟是她的皇兄驾崩了嘛,不过如今的丹阳公主已经经不起奔波了,她只能呆在家里等着小生命的到来。
而丹阳公主不来,唐舟被人认为的身份也就是宰相,所以是不能进屋守灵的。
而就就在大家跪在灵堂内外守灵,时不时的哭嚎一嗓子的时候,外面突然奔进来一人,这人摸样憔悴,比之以前瘦了不少,他进来之后,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父皇啊,你为何不等儿臣,为何不让儿臣见您最后一面?”
来人正是魏王李泰。
此时的魏王李泰是狂奔着跑进了灵堂的,他进得灵堂之后,捶胸顿足,哭的好不凄惨,但这个时候,并没有人来劝,必须等魏王李泰哭够之后,才会有人上前规劝,不过魏王李泰不能说有人一劝就不哭了,他还必须得继续哭下去,别人再继续劝,如此几次之后,才能够稍微收敛一点,不用哭的那么夸张明显。
其实像这种哭的嚎啕的,一般心理都不是特别的悲伤,真正悲伤的哭,应该是忍不住的抽泣,仿佛眼泪就这么突然流了下来,心理酸酸的,鼻头也是,然后不知为什么,就是忍不住的想哭。
皇家本无情,除了个别几个皇子公主,真正对李世民感情深厚的能有几个?越是想要争夺皇位的,就越发的无情。
魏王李泰哭完,其他皇子王爷也都陆陆续续的来了,刚才魏王李泰的一幕重演,如同过马灯花。
当所有人都哭完的时候,天色渐晚,翠微宫一阵晚风吹来,在这样的盛夏天气,竟然有一丝丝的凉意。
晚上也是有人守灵的,但白天的这些人都可以回去休息了,不少王爷和皇子进京,李治自然是要见他们一见的,目的很简单,让他们明白自己已经是天子了,当然,三位宰相也要陪同,因为他们很清楚,不是任何人都认同李治这个天子。
翠微宫临时书房,一众皇子王爷聚集在了一起,李治看了他们一眼,道:“诸位王爷,因为蒋王谋反,朕已经提前登基,此事因为匆忙,并没有来得及再去通知诸位,不过在朕看来,诸位应该是能够理解的,你们说呢?”
李治需要他们承认自己的天子之位。
几位王爷相互张望,接着就见越王李贞站了出来,道:“太子,就算你要登基,也得等我们这些王爷回到京城之后吧,你这样的登基,让我等情何以堪?”
越王李治直呼李治太子,显然是不承认他天子身份的,而这个越王李贞当初也深受李世民宠爱,对于皇权自然也有一份希冀。
李治见李贞竟然直呼自己为太子,眉头顿时微微一凝,这时长孙无忌突然站出来道:“越王爷,如今太子已经是我大唐天子了,你最好改改口。”
长孙无忌既然是宰相,又是托孤之臣,自然不容许被人这样轻视李治,他们必须建立威严才行。
越王李贞哼了一声,道:“没有我们这么多王爷出席的登基大典,算什么登基大典?”
越王李贞这么一说,其他王爷也纷纷跟着附和,有一些人心里有野心,自然跟着说,一些人没有野心,但是觉得李治这样做的确有点不合规矩,所以也想讨回个公道,这些人嘀嘀咕咕的嚷嚷,褚遂良眉头微凝,道:“谁说没有你们这些王爷的参加,这登基大典就不是登基大典了?你们还真是好大胆子,如今就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