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带来的马车密不透风,不仅宽敞而且舒服,唐舟刚钻进去还未坐好,程咬金已经顺着坐了进去。
两个大男人坐进马车之后,再宽敞也显得有些狭窄,秦舒面露尴尬之色,只好暂时站在外面等程咬金出来,其实她秦舒也是个聪明人,像程咬金这样的武将平日里最是喜欢骑马,要他做马车只怕比杀了他都难受。
可他今天却坐进了马车里,那只能说明他有要事跟唐舟商量。
对于程咬金的行为,唐舟多少已经猜到了一点,但他却装着很虚弱的样子,半眯着眼睛。
其实,自从昨天晚上吃过丹阳公主端来的药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好了很多,虽没有完全康复,但一个人回家却是一点问题没有的,不过想到程咬金要跟自己谈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还是继续装病的好。
“唐家小子,你这身子也太弱了,昨天才我府上喝了多少酒,你啊,以后跟着程伯伯我多练练……”
“是,小侄以后一定跟程伯伯多多锻炼身体。”
“我没说要你锻炼身体啊,我要你跟我多练练喝酒,你这酒量太差……”
唐舟有些无语,于是病突然间就又重了些。
“哎呀……哎呀……”
“别哼哼唧唧的,我就问你,那脸儿红怎么酿的,我准备弄家大点的酒庄,这酒如果投入市场,生意肯定火爆的不行啊。”
“这……”
“别这这的,快说。”
唐舟见糊弄不过去,只好苦笑一下,道:“程伯伯派人去西市我们的客栈那里吧,找到宋小羽,她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的,至于我,程伯伯你看我现在还能告诉你更多的事情吗?”
程咬金听唐舟要自己去西市,对于这个答案也算满意,道:“好,就这样。”
说着,程咬金就要下马车,可这个时候,唐舟突然想到有什么事情忘记问了,于是突然伸手拉住了程咬金的臂膀,那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跟他刚才的形象反差很大。
程咬金突然就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唐舟心知不好,又连忙倚到一旁捂着心口,像一个生病的西施。
“程……程伯伯,你这要开酒庄,不知利润怎么算?”
程咬金微微凝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唐舟,心想你小子倒是花样不少,但提到钱倒是精神的很,不过程咬金也知道唐舟这样做是有其目的的,而他也急着去西市,所以也就没心情跟唐舟玩笑,道:“你只需要提供酿造脸儿红的法子,其他一切由我来出,利润我六你四,怎么样?”
本来程咬金想要七三分的,但想到两人都这么急,于是便说了这么一个分法,唐舟见这个分法自己虽然吃了点亏,但也算得上是无本买卖,点点头后便算答应了。
程咬金离开马车后,秦舒才终于坐进马车,而她刚坐进马车,便瞪着唐舟:“你怎么这么不知照顾自己,怎么让自己在大街上病倒的?”
“让二娘担心了。”唐舟自知理亏,于是也不找借口辩驳,秦舒见唐舟如此,心又突然软了起来,道:“你啊,回家之后好好休息,这几天都不要出门了。”
唐舟颔首,其实今天他在古调阁门口表现的那么虚弱,这几天也根本不能出门,不然就有露馅的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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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唐舟离开古调阁后没多久,宫里就来人了,宣丹阳公主进宫觐见。
而在丹阳公主进宫之前,御书房中,一个名叫杨乐的御史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李世民,并言之有损皇家颜面,而李世民听完之后,表现的很是愤怒。
当初他嫁丹阳公主给薛万彻的时候,就有笼络薛万彻的意思,而且当时薛万彻是李建成心服,更掌握着不少朝廷兵马,若灭他倒也能灭,可用一个女人就能够避免兵锋相见的话,李世民还是更喜欢用这种办法。
而当时正值年华的丹阳公主就成了自己政治需要的牺牲品,这些年来,他虽对丹阳公主宠信有加,可丹阳公主的价值取向并没有发生变化。
如今薛万彻仍旧是掌握几万兵马的大将,他李世民仍旧需要薛万彻来替他开疆扩土。
可如果丹阳公主跟一个大唐侯爷发生了什么的话,以薛万彻那种武将脾气,这不是逼他造反吗?
所以,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他都必须谨慎处理此事,虽然他知道那个叫杨乐的御史是太子李承乾的人,他今天进宫跟自己说这些话很有可能就是李承乾授意的。
丹阳公主进得御书房的时候,李世民已是将怒意稍作掩饰,看到丹阳之后,问道:“丹阳,朕听闻唐舟在你的古调阁住了一个晚上,可有此事?”
丹阳公主对于李世民的询问早有成算,此时点点头道:“确是如此,昨天小侯爷在卢国公府上喝酒,喝醉了,被风一吹又发起高烧来,结果恰好倒在臣妹的古调阁前,臣妹与唐小侯爷也算熟识,因此就把他带到古调阁,并且帮他找了个大夫给看病,只是等小侯爷醒来,街上已经宵禁,他又病重见不得风,臣妹只好将他暂时安置在古调阁。”
丹阳公主并未有隐瞒此事的意思,李世民听完她的话后,多少已有几分相信,但却又问道:“怎么唐舟刚好就倒在了你的古调阁外?”
“想来卢国公的府邸离臣妹的古调阁最近吧,他得知自己头痛欲裂后,就强忍着到了古调阁外。”说到这里,丹阳公主语气忽而一变,道:“皇兄是不是也像民间那些百姓那样,怀疑臣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