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喜欢,拿去看就是了,至于人才什么的,还是要看他们的考试成绩。”
唐舟说出这话,丹阳公主微微一愣,接着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
唐舟并无意在朝堂之上争权夺利,如此要门生做什么?
门生故吏多了,反而容易引起皇帝忌惮,如此倒不如不要。
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可唐舟名气太大,掌握的东西又太多,他实在没有必要,也不能太高调了。
明白这点后,丹阳公主略微有点失落。
本来她还想着为唐舟发现几个人才呢,结果唐舟对这个并没有兴趣,那他发现人才之后,是跟唐舟说呢,还是不说?
丹阳公主只能暂时把那些行卷拿回去看,等有了结果后,再做决定。
唐舟把修缮考场的事情解决之后,并没有闲着。
主考官那是容易闲着的?
他需要跟几位副主考官,以及一些改卷子的翰林学士们见上一见,如此也好确定一下他们这一次春试的大体工作。
因为唐舟在翰林院任职,与这些人都还算认识,所以见面之后倒也不是特别尴尬,大家都有话说。
不过唐舟跟这几位副主考官聊了一会后,对这些人的情况也大致有了一个了解。
副主考官一共有三位,很显然是朝中三大党派推选出来的人。
其中温玉是权贵派的,张宗是寒门派的,罗秉是国戚派的。
三人都要维护自己这一派的利益,相互之间也都看不起,跟唐舟在一起聊天还好,但三人之间,却是互相不对付,甚至连话都少说。
党派之争,历朝历代都有,唐朝不例外,而且也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朝代,党争不算坏事,但也不算好事。
唐舟本无心管这些,但三人互相看不顺眼,这就让他的工作很难进行下去了。
而且三人各有偏见,这春试如何保证公平公正?
看着这三个人,唐舟很苦恼,只能尽力周旋。
只是唐舟这样说来说去,也是没用,最后他只能再次进宫。
唐舟再次进宫的时候,李治还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他好像越发的勤奋起来了。
李治仍旧没有抬头,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问道:“唐爱卿有什么事吗?”
唐舟道:“圣上,臣对于今年春试的考卷,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李治微微挑起一只眉毛,接着把手里的奏章一扔,问道:“什么要求。”然后又拿出一个来看。
唐舟见李治如此,心想这李治是越来越有皇帝的范了,想当初他才十几岁的时候,还不是缠着自己要看白话小说?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可不敢含糊,道:“圣上,先皇在世的时候,臣曾经提过一个建议,那就是考卷糊名制,这样能够保证公平公正,但是这些年来实行的并不是很好,不少人都想要一些特权,臣觉得这样很难为我大唐选拔出真正的人才来,臣建议今年所有考卷都糊名,而且还要再誊写到另外一张纸上,让改卷子的人也不能通过笔迹,或者在卷子上留下的暗号而知道是谁,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糊名制唐舟很早就提出来了,当时也实行了几年,只是后来权贵不愿意,最后也就只有寒门的那些人糊名,权贵还跟以前一样,该怎么亮身份就怎么亮身份。
而且有人还在卷子上做暗号,如此,改卷子的那些人很自然就知道这是谁的卷子了,该给他个进士什么的。
这样做,还那来的公平可言啊?
李治听到唐舟这话,微微抬头,略一沉思,道:“好是好,只是朝中的一些人恐怕不会同意吧?”
对于那些寒门子弟,给他们糊名啊,再次誊写什么的,都没有什么关系,可那些权贵,岂是好糊弄的?
李治刚登基没多久,暂时还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他的翅膀不硬嘛,如此万一闹的不可开交,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唐舟听到李治这么说,倒也不急,道:“圣上,您现在好歹也是个皇上了,没有威信怎么能行,臣觉得您正好可以通过这件事情,来确定您的威信,让群臣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们反对就行的。”
唐舟像怂恿孩子一样的在怂恿李治,他也知道这么做可能会让李治养成独断专行的后果,不过大唐不是清朝,皇帝就算在一件事情上独断专行一次了,想在每件事情上都这样,也不容易。
因为大唐的官员不是奴才,他们是有自己思想的,而且有很多还不怕死。
这话说完,李治心神猛然一动,权力,他掌控着大唐最高的权力,那么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的权力更加的直接一些?
如今朝堂之上,他虽然是皇帝,可那些权贵有很多都没把他当回事,很对事情说反驳就反驳了,这怎么能行?
特别是那个长孙无忌。
李治的心思开始动了,接着就如同洪水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个念头越来越重,越来越炽烈,最后,李治一咬牙,道:“唐爱卿言之有理啊,这春试是为大唐选拔人才的,必须公平公正才行,糊名,誊写,都是好事,好事啊。”
李治的目的在于宣告自己的权威,但这话他是不能说的,所以他还是得在春试上下功夫。
见李治同意,唐舟暗喜,接着又道:“圣上,为了避免改卷子的人与考试相互之间有什么暗号啥的,臣觉得确定完改卷子的那些人后,应该将这些人集体软禁在一个地方,直到卷子改完才能够让他们重获自由,这样更加的保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