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姐下去的时候很高兴。
她高兴的不是因为三娘终于有了看上的男人,而是因为他终于又有一笔收入了。
对于她来说,三娘看上什么男人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钱。
有钱就行。
下得楼来,八姐将刚才那一首诗又念了一遍,然后问道:“不知这首佳作是那位公子作的?”
八姐问,众人相互张望,李治嘴角含笑,接着脸不红心不跳的站了出来:“在下所作。”
唐舟站在旁边,见李治这般不要脸,忍不住撇了撇嘴,但想到自己好像也是个文抄公,顿时又心安理得起来,觉得李治这一站,当真是旷古烁今。
八姐把眉一扫,见李治生的一表人才,而且华衣美服,身上更是穿金戴银,好不豪奢,心知是个大财主,于是越发欢喜起来,道:“这位公子真是大才,我家姑娘就看中你了,请随我来吧。”
李治颇有些得意,大唐第一才子作的诗,能不好吗?
李治看了一眼唐舟,然后一副朕要去享受齐人之乐的表情,唐舟少不得露出一丝羡慕来衬托李治。
这让李治很是满意,拍了拍唐舟肩膀,然后转身便要跟着八姐上楼。
可这李治刚一转身,突然一个拳头就朝他的脸上打了来。
“哎呀……”
“哎呀个头啊,敢跟本公子抢女人,你胆肥了吧,在这开封城你去问问,谁敢跟本公子抢女人?”
李治被人一拳打的嘴角渗血,而那打他的男子却越发嚣张,指着李治大骂,李治捂着脸,愤怒至极:“你竟然敢打朕……”
正说着,唐舟连忙跑来扶住了李治,紧接着,李虎突然上前,一巴掌朝那个打李治的男人脸上抽了去。
那人正是之前最先出价的丁龙。
李虎这一巴掌抽过去,顿时打的那个丁龙嘴里的牙齿哗啦啦的直从嘴里蹦出来,一口血呜哇呜哇的直流。
“你……你敢……打我……”一句话没有说完,丁龙的嘴就开始跑风起来,血啊牙齿什么的都往外流。
“知道……我是……谁吗?”
丁龙也是气坏了,哪怕嘴都说不成话了,但还是想要逞能,李虎骂了一句,啪的又一巴掌抽了过去,这一巴掌抽的丁龙的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如同猪脸一般。
直到这个时候,那丁龙才知道遇见狠角色了,而这个时候的李治,也是愤怒至极:“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身为天子,人命如同草芥,更何况这个草芥还打了他,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打过他,更别说丁龙这个普通百姓了。
只是李治失去理智,唐舟却是没用,在这样的场合下堂堂一个大唐天子跟一个普通百姓争女人闹了起来,那传出去不得让人家笑话死啊?
而且天子还一怒之下把人给杀了,那绝对不是好兆头。
所以,唐舟连忙劝道:“公子,不可,此事以后再追究,现在且不可闹事。”
李治被唐舟这么一说,很快明白过来,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大唐天子可没脸见人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丁龙,李治喝道:“走!”
李治带人离开,那八姐却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弄傻眼了,本来这钱都快到手了,怎么突然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情来?
“公子,公子,三娘皇帝等着呢?”
八姐在后面喊着,李治那里还有心情去见那个三娘,出得船舱,来到甲板,上了岸,坐上他们的小船就直接去了。
此时夜色正浓,汴河之上,除了那花船还张灯结彩,四周皆是一片趁机,一弯新月高挂夜空,河水清波,李治站在小船之上,咒骂道:“可恶,可恶,无知小民,无知小民,唐爱卿,你派人去给朕调查一下,那人为何如此大胆,朕要他好看。”
唐舟道:“圣上放心便是,此事交给臣来办,肯定不会出意外。”
李治颔首,但心中仍旧气愤不已,回到永徽号上之后,也没多说其他,直接便回房休息去了。
却说李治等人离开之后,这花船上经过这么一闹,众人也都失了兴趣,于是便纷纷离去,那丁龙在两名小厮的搀扶下,也赶紧离开了。
现在是没有人跟他争了,可他现在这个摸样,就算三娘为了钱不嫌弃他,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和能力了啊?
而且,他现在恨极了李治等人,他非得回去让他老爹帮他出头不可。
恩客陆陆续续的离开,八姐心中却是有点不安,别人不知道那丁龙是谁,她却是清楚的,他便是开封城刺史丁游的儿子。
刚打开封城刺史的儿子,那一伙人也真是胆大包天了,丁游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但是丁龙是在她的花船上被打的,那她们会不会被殃及池鱼?
八姐可不敢赌一把,所以,丁龙离开之后,八姐不做迟疑,立马命人开船,顺着汴河直接南下而去。
离了开封地界,那丁龙就是想找他们的麻烦,也是不能,而她八姐,不过就是损失了一点生意而已,去另外一个地方,还是照样能够赚钱的。
夜色浓,丁龙回到刺史府,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而且哭着向他老爹的房间跑了去。
他跑去的时候,丁游正与自己的妾室嬉戏,听得自己儿子在外面哭喊,顿时怒火上头,开门也不看,一脚就踹了过去。
“逆子,喊什么喊,打扰了老子的雅兴……”正骂着,突然见自己儿子的脸肿成了猪头,一嘴的嚯嚯,这可把他给惊到了,也顾不得刚才的愤怒,连忙问道:“怎么回事,谁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