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天气毒辣辣的,唐舟又恢复了往日悠闲的生活。
欧阳询的去世的确令他很痛心,但逝者已逝,活着当为明天而活。
可就在唐舟在府上悠闲自得的时候,夏凡突然急匆匆来报:“小侯爷,欧阳通的母亲来访。”
欧阳通的母亲好像姓宁,在府上排第三,所以一般都称她为宁三夫人。
唐舟听完宁三夫人来访,觉得有些奇怪,但她既然来了,也没有不见的道理,所以唐舟让夏凡领她到客厅,夏凡急匆匆退去,唐舟却是去把林青素给叫了来。
因为不知道宁三夫人所为何事,她又是个女人,所以有林青素在,情况可能会更好一些。
两人来到客厅的时候,宁三夫人在客厅来回走着,很是着急,见宁三夫人如此,唐舟顿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宁三夫人,可是有什么急事?”进去之后,林青素连忙问道。
宁三夫人点点头,然后望向唐舟,突然就给他跪了下来:“小侯爷,求你救救我家通儿吧。”
唐舟有些奇怪,连忙将宁三夫人扶起来,道:“欧阳通不是已经被放回来了,怎么还要救?”
宁三夫人叹息一声,道:“这孩子虽然顽劣了一些,但最是重孝,他认为自己父亲的死皆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很是看不开,自从我家老爷下葬之后,他便整日借酒浇愁,更……更是留恋烟花之地,完全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啊。”
听到欧阳通留恋烟花之地,唐舟眉头顿时一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欧阳通才十五岁吧,十五岁就去烟花之地,他倒是好意思去,就不怕那些风尘女子取笑他人小鬼大?
人小鬼大倒没什么,要是被那些风尘女子嫌弃,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男人的面子啊。
不过很快唐舟便发现自己想岔了,于是连忙回过神来,道:“这事我怕是不好管吧。”
唐舟比欧阳通也大不了几岁,而且之前他也是在烟花巷一掷千金的人,要他去管欧阳通,怎么听怎么有一种己所已为,劝人不为的感觉。
很奇怪。
可宁三夫人却是不依,道:“我家老爷生前最是看重小侯爷,若是小侯爷都不能让通儿回头是岸,那么就没人能帮他了,看在我家死去老爷的份上,还请小侯爷施以援手。”
唐舟没想到欧阳通把自己看的这么重,可想到欧阳通现在的行为,他真是觉得有点为难,就在唐舟想再劝劝宁三夫人,让他回去把欧阳通关起来慢慢管教的时候,一旁的林青素却是突然正义感爆棚起来。
“宁三夫人放心,既然欧阳先生那般看重我家小侯爷,我家小侯爷怎么说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
唐舟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心中顿时暗自叫苦,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还有多嘴的毛病?
如今林青素都把话说出来了,他要再反对,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心中暗叹,嘴上连忙说道:“宁三夫人放心,本侯这就去一趟烟花巷,誓把欧阳通给找回来,并且好好教训他。”
这样说着,唐舟却是暗中叫苦,心想这欧阳家是黏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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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巷。
唐舟自从成亲之后,就很少来烟花巷这种地方了。
再次来到烟花巷,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处处都充满了胭脂香粉味,有的青楼败了,又有新的青楼开起来,一些头牌姑娘衰了颜色被人丢弃,就又有新的头牌再次吸引众人的眼球。
烟花之地的故事不外乎如此。
唐舟和夏凡、铁不知三人来到烟花巷后,最终在江南阁找到了欧阳通,找到欧阳通的时候,他正在江南阁一角喝酒,酒是大酒楼的脸儿红,他已经喝了不少,虽还没有到烂醉如泥的地步,但也跟烂醉如泥差不多了。
江南阁的廉红药看到唐舟,心中顿时一暖,但她却仍旧保持平静,来到唐舟跟前,笑道:“小侯爷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吧。”
唐舟笑了笑,廉红药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好看,唯一的变化就是更加风韵了一些,更加有女人味了一些。
“廉姑娘别来无恙。”
廉红药笑了笑:“小侯爷此来应该不是来看我的吧?”
唐舟并不想骗廉红药,因此直接说明了来意,他指了指还在喝酒的欧阳通,道:“我今天是来找他的。”
廉红药并没有吃惊,整个长安城谁人不知唐舟跟欧阳询的关系,如今欧阳询已亡,他的小儿子在这里借酒浇愁,唐舟来此找他,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廉红药虽没有吃惊,却露出了一丝浅笑,道:“这欧阳公子也真是可怜,其实整件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别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罢了。”
听到廉红药这话,唐舟心头猛然一惊,他早就怀疑廉红药的背后可能有什么人支持,如此听她这话,更是令他确信无疑。
太子和魏王相斗,欧阳通成了牺牲品,这事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可廉红药却看出来了,不仅看出来了,而且还这种自己跟前说了,这不就说明她并非一般人嘛,只是她为何一点不忌讳,就这样在自己跟前说了出来?
就在唐舟生疑的时候,廉红药又笑了笑:“我这江南阁每天有不少权贵来此,因此打听到的消息也多些,要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小侯爷可别见怪。”
听到廉红药这话,唐舟心中的疑惑却又突然小了不少,江南阁每天的确都有很多权贵官员来往,他们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