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竖子好大的谱,如今他是罪犯,竟然连跪都不跪。”
“就是,看他那趾高气昂的摸样,看的我都想吐了……”
“大人,您是要官官相护吗?”
“大人,请严惩于成。”
“严惩于成……”
百姓这么一高呼,顿时震得整个大堂都有些刺耳,唐舟眉头微微一凝,而后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本官断案,何人敢在外面喧哗,你们视王法于何物?来人,谁再带头喧哗,先带进来打上一百大板。”
唐舟言毕,外面的百姓一听要打一百大板,顿时都噤了声,虽说他们都很看不惯于成的态度,但他们也不过是发于气愤罢了,要他们因为不相干的人就挨一百大板,那真是有些不值的。
堂外百姓停止了喧哗,大堂上的于成冷哼了一声,而后望着唐舟微微扬了扬头,好像他很得意,好像他以为唐舟真的得到了自己父亲的暗示,要给自己开脱。
而他也真就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看来,虽然唐舟有一个小侯爷的身份,但在洛阳城也不过是一个别驾罢了,是他父亲的手下,他倒是真不信唐舟能怎么样他的。
于成的态度引起了众人的不满,唐舟嘴角露出淡淡冷笑,望着堂下的那个还未及弱冠的少年,问道:“本官审案,你没有功名在身,为何见了本官而不跪?”
于成长相清秀,倒算得上是一个英俊少年,但他那一副高傲的摸样给人一种想抽他的感觉,他轻蔑的瞄了一眼唐舟,道:“我爹是洛阳城刺史。”
于成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好像在他看来,自己说这么一句话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自己的老爹是洛阳城刺史,是洛阳城的一把手,他还用下跪?
可唐舟却冷哼了一声,道:“按照我大唐律法,犯罪嫌疑人见官而不拜,可先打二十大板,来人,动刑。”
唐舟话罢,整个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些衙役相互张望,一时间皆不敢动手,他们都是在洛阳城待了很久的人,于炳忠有多宠自己的这个儿子他们太清楚了,平日里不敢让他受一点委屈,如今要打他板子,那就是得罪于炳忠啊。
他们只是小小衙役,那里敢得罪于炳忠?
无人动手,于成更是高傲:“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唐舟眉头微凝:“不听上官命令,各衙役各打十大板,来人你们两两相互动刑。”
唐舟说完,李虎双目微瞪,堂下衙役突然感觉后背发凉,突然都给唐舟跪了下来。
“请小侯爷饶命。”
“小侯爷饶命啊。”
“………………”
唐舟冷哼一声:“既然要本侯饶命,那就减半吧,个人五大板子,即刻执行,如若不然,每人二十大板。”
唐舟的话不容人拒绝,这些衙役暗自叫苦,可还是不情愿的两两打了五大板子,不过这板子是轻是重,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这样大堂上的衙役彼此打完之后,唐舟又道:“来人,给于成用刑。”
唐舟此言一出,这些刚才挨了打的衙役再不敢犹豫,立马就上来把于成给摁倒在地,对他们来说,虽然于成是于炳忠的儿子,但打他的儿子总比打他们自己要好。
唐舟见无人敢再不听自己号令,这才满意的点头笑了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不管以后在洛阳城做什么事情,他都要让这里的衙役知道,他的命令照样是命令,不容人质疑。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提高办事效率,才能够真正的做事。
于成被摁倒在地,那些衙役不容他开口,一板子怕的一下就招呼到屁股上了,那于成是刺史大人的公子,何时受过这罪,这一板子招呼下去后,他顿时忍不住就嗷嗷直叫起来,而且一边叫还一边破口大骂,甚至对那些衙役进行威胁。
但这些衙役刚才被唐舟各打五大板子教训了一下,现在哪里敢听他这么一个小子的威胁,一时间,整个府衙大堂满是凄惨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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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舟一升堂就先招呼于成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于炳忠和他夫人的耳里,他们两人听到唐舟打了自己的儿子,顿时就心疼不已,那于炳忠更是拿着一把刀就要冲出去。
“这个唐舟,我还以为他要如何救我儿子呢,原来是要打我儿子出气,老子跟他拼了。”
于炳忠说着就要冲出去,但却突然被于夫人给拦住了。
于夫人到底比较冷静,那唐舟不像是个言而无信之人,更不可能说借故发泄私恨,在她看来,只有自己的夫君恨唐舟的份,那唐舟每每把自己的夫君玩弄于鼓掌之间,他那里需要发泄私恨?
“夫君且莫着急,如今唐舟正在审案,我们暂时不知他的用意,你这么冲出去后,惹怒了百姓事小,但若是激怒了唐舟,他不再帮忙救我们的儿子可就事大了,他这次杀了人,打他几板子也是合情合理,你现在冲出去算什么回事?”
于夫人说着,把于炳忠给拉了回来,其实她很清楚,那唐舟从来就没有怕过自己的夫君,自己夫君这么突然冲出去,极其可能酿成很严重的后果。
于炳忠有些手足无措,听完自己夫人的话后冷哼了一声:“好,就听夫人的一次,待会那唐舟审完案子,他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本官跟他没完。”
于炳忠说着,心口突然一痛,他摸着自己的心口,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那可是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啊……”
于夫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