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舟要碰瓷,李世民和薛仁贵两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唐舟,皆是有一种想揍他的冲动。
但两人谁都没有动手。
李世民更是在最初的惊讶之后,突然对薛仁贵呵斥起来:“薛仁贵,你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在这皇宫之中,当着朕的面,你竟然敢动手?”
虽然觉得唐舟碰瓷很无赖,但聪明如李世民者很快就发现这是一个堵住薛仁贵嘴的好办法,因为现如今的薛仁贵真的失了礼数。
李世民这么一喝,薛仁贵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心中猛然一沉,扑通一下就给李世民跪了下去:“圣上恕罪,臣……臣知错了……”
薛仁贵说着的时候瞪了一眼唐舟,自己明明就没有碰到他,这个人实在是太奸诈阴险了。
可如今李世民认为自己打到了唐舟,那他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谁让现在唐舟是受害者。
唐舟还在地上嗷嗷的叫着,李世民看了他一眼,露出嫌弃神色,但此时并没有对他怎么样,而是望向薛仁贵道:“念在你是初犯,朕饶你这次,下不为例,你先回去吧。”
薛仁贵暗自叫苦,可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悻悻然离开了皇宫。
却说薛仁贵刚走,李世民就冲躺在地上的唐舟喊道:“好了,别装了,朕都看到了,他根本就没有打到你。”
听到这话,唐舟苦笑一下,慢慢起身,道:“圣上,薛将军拳力惊人,所带的掌风就足以将微臣震伤了,所以微臣是真的疼,刚才。”
李世民撇了撇嘴,他才不信唐舟说的这一套。
“好了,朕让你任长安城刺史,你为百姓住持公道也合情合理,朕少不得支持你一下,不过你也小心一点,这次你得罪的还只是薛仁贵,朕好帮你糊弄过去,可如果下次你再得罪了什么人,可就不好说了。”
唐舟道:“圣上放心,臣回去之后,一定把自己学的圆润一些,尽量什么人都不得罪,不会再让圣上担心的。”
这话出口,李世民心中猛然一震,觉得自己劝慰唐舟好像劝错了,自己本就是要利用唐舟的本事治理长安城权贵,他要是学的圆滑了,自己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咳咳……,唐爱卿啊,凡事还是要公正处置的,若有人犯法,你该治还得治……”
唐舟愣了一下,一脸的不解,好像对于李世民前后话语的不同很懵,但很快他还是说道:“圣上放心,臣明白该怎么做。”
李世民点点头,这才让唐舟离开。
唐舟离开皇宫,正要从朱雀大街离开的时候,眼前突然闪现一人,唐舟猛然一震,抬头见是薛仁贵,嘴角顿时露出了一丝浅笑:“薛将军怎么还没回去?”
薛仁贵紧逼唐舟,道:“自然是为了等唐小侯爷你啊。”
唐舟哦了一声,道:“不知薛将军等本侯所为何事?”
薛仁贵呵呵一笑:“你小子可真会装啊,今天在皇宫我明明没有打到你,你却装倒,你什么意思?”
唐舟耸耸肩:“没错,你的确没有打到我,一切都是装的,而且圣上也知道,怎么样啊?圣上就算知道我是装的,可还是偏向我,这说明了什么?”
听到李世民也知道唐舟是装的,薛仁贵心中猛然一沉,本来他还想在这里拦住唐舟教训他一顿,趁着李虎不在嘛,可听到这话,他突然犹豫了。
李世民明明知道唐舟是装的,可还训斥他,如此,他们两人谁更受宠也就一清二楚了吧?
打了唐舟,他会有什么后果?
见薛仁贵犹豫不决,唐舟又道:“薛将军是我大唐一员猛将,应当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汉子,你这般算什么事?”
“你……”
唐舟又道:“如若不想自毁前程,薛将军最好好自为之一些,凡事也莫要凭感情用事,回去之后把该了解的都了解清楚,不然有苦头让你吃。”
说完这些,一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赶马车的人是李虎,李虎瞪了一眼薛仁贵,接着向唐舟拱手道:“侯爷,请上车。”
来的时候就已经从宫里的侍卫那里得知是因为薛仁贵,如此唐舟自然担心薛仁贵会对自己动手,所以早就拍李虎在皇宫外面等着了。
不然,他又怎么可能肆无忌惮的跟薛仁贵说那些话?
唐舟望着薛仁贵摇了摇头,然后登上了李虎的马车扬长而去,而此时的薛仁贵却站着皇宫门口沉思了许久,唐舟说的话是危言耸听吗?
应该不是吧。
他能够成为长安城最有名望的人,没有一定的本事怎么能行,他必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仁贵回到了府上,然后把柳氏叫了来。
“具体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柳氏见薛仁贵生气,心中有点慌张,但经不住薛仁贵逼问,最终还是把事情原委跟薛仁贵说了一遍,薛仁贵听完,才知一切罪魁祸首皆在柳氏,而他竟然还像傻子一般的维护柳氏,甚至去皇宫向李世民告状,李世民没有教训他一顿已经是他祖上烧高香了。
薛仁贵想了很久,经过这件事情,他突然明白了很多道理,也突然醒悟了。
以前的他以为自己是李世民的应梦贤臣,所以很是狂傲,很多人都来巴结他,也让他有点飘飘然,觉得自己不可一世,可现在他明白了,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受人敬重。
真正的敬重不应该是这样的,而自己若继续这样下去,自己的下场只怕不会比侯君集好多少,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