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离开之后,唐舟往刺史府赶。
途中,很多百姓都在讨论他帮人把被骗的钱财找回来的事情,百姓对唐舟很敬仰,很感激,言语之中有着说不出的信任。
来到刺史府,钱还没有领完,唐舟也没在前面接受那些百姓的感谢,直接去后院处理其他事情去了。
在长安城当刺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几乎每天都有很多事情需要办理,所以唐舟空闲的时间不多,再加上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所以他也需要稍微的休息一下。
下午太阳落尽的时候,百姓终于把钱领走了,马青来到书房禀报情况。
“小侯爷,还剩下了七千多贯钱,这些钱怎么办?”
这些钱是那些百姓的,理应给那些百姓,只是这七千贯钱要分的话,也不是特别的好分,想了片刻后,唐舟道:“这些钱先留下来吧,说不定以后就能用到了。”
说到这里,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道:“留下来五千贯,其余两千贯你跟府衙衙役分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大家都还没合过眼呢,这钱是奖赏他们的。”
马青听到这话,顿喜,道:“还是小侯爷体谅我们,我这就去办。”
府衙衙役差不多有二百多人,这样的话每人都能分上十贯钱左右,忙碌了一天一晚得十贯钱,还是很值得的。
那些衙役拿到了钱,顿时激动的不行。
以前跟着史文道的时候,那有这样的好事啊,他们除了每天的那点俸禄,平日里连一点油水都没有,在其他地方吧,还可以稍微有点灰色收入,可在京城长安,谁敢要灰色收入啊?
如今好了,跟着唐舟,只要肯办事,就绝少不了他们的钱。
这十贯钱,可以让他们的家人舒服的过上几个月了。
衙役感恩戴德的离开了,每个人都很满足,觉得这段时间的辛苦值了。
夜色渐晚,西市已渐少人行,翠明楼送完最后一个客人,也终于打烊了。
灯火慢慢点了起来,炊烟快尽。
这个时候,很多店铺关门,很多人往家赶。
但西市一家名叫鲜味楼的客栈还在营业,里面的几位客人杯酒交错,好不惬意。
“喝,喝,今天我们哥几个一定要不醉不归才行,谁要是不喝,就不是兄弟。”
“没错,喝,一定得喝。”
这几个人个个衣着光鲜,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他们喝了一杯又一杯,喝的已是醉眼醺醺,眼看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可他们还在继续的喝。
鲜味楼的老板叫吴闲,平生没什么大的志愿,就想赚点钱,然后用这点钱悠闲的过活,他这鲜味楼的生意虽然比不上翠明楼,但在长安城西市还是挺不错的,因为他这里的海鲜做的很不错。
所以,吴闲离自己的梦想已经很近了,只要在做几年生意,他就可以把京城的这家店铺转让,然后去一个消费水平不是很高的地方买几亩田地,再购几个小妾,悠哉悠哉的过自己的日子。
可眼看着天色渐晚,这几个客人却是仍旧不去,却是把吴闲给弄的犯愁了,如果是上元节什么时候,他这店铺想开到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但在这样普通的一个日子里,到了时间,店铺就得打烊关门的,不然被巡街的官差看到,那是要罚钱的。
他不想被罚钱,所以犹豫再三后,吴闲一脸堆笑的跑了来:“几位客官,时间已经不早,眼看就要封街了,你们看是不是把账结了?”
把账结了之后,自然就可以离开了,他这话有两个意思,而且不管是谁都听的出来。
吴闲说完,还是一脸笑容,可那几个喝酒的男子却是眉头微微一凝,突然啪的一下把手里的酒杯给摔了,吼道:“喊什么喊,还让不让人好好的喝次酒?”
本来喜笑眉开的几个人此时个个面目狰狞,其中一人更是瞪上了吴闲,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是怕我们哥几个给不起钱吗?知道我们是谁吗?”
吴闲苦笑了一下,这几个人他还真认识,那最先摔杯子的人叫裴律师,那瞪自己的人叫崔宣庆,其余两人分别叫温挺和赵瑰。
他们四个名字平常无奇,在长安城也没有什么官职,但他们有一个身份却是很厉害的,他们都是驸马,而且都是高祖李渊的驸马。
其中裴律师是临海公主的驸马,崔宣庆是馆陶公主的驸马,温挺是安定公主的驸马,赵瑰是常乐公主的驸马。
这四个人在长安城名头很响亮,人马给他们起了个绰号,叫驸马党。
之所以叫驸马党,是因为他们四个驸马关系很好,而且平日里在长安城没有什么事情做,经常没事找点事,比如与人赌博啊,比如欺负一些比他们不如的百姓啊,比如今天赖在鲜味楼不走。
这也不怪他们,大唐的公主都霸道着呢,对各自的驸马管的很严,再加上他们几人在朝中没有什么官职,也就只能找这些事情做了。
而因为他们四人驸马的身份,也就导致无人敢惹了。
他们跟程处默等人组成的纨绔子弟,可谓是长安城两道很独特的风景,只不过最近几年程处默等人在朝中有事做后,慢慢已经不屑在街上欺负人了,但他们几人却一如既往的没事找事。
若是平常,这吴闲也不敢招惹他们,别说往他们要账了,他们就是想怎么吃,他都得伺候着,但今天的时间的确很晚了,他不能账没要到,还被人给罚款吧,所以这才硬着头皮说了两句。
可一听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