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
这个王宫的大门是不允许开的,就算赵安和白刑两人一个是前任上司,一个是现任上司,但是还是不会因为他们,而坏了规矩。
赵安等人有幸坐了一次最古老的吊车,要不是他功夫高强,真心没胆坐。
那么细小的绳子,吊着一个破难不堪竹篮,载着百来斤的人真是凶兆毕露。
来到了大王的寝宫外,赵安最先见到是缪贤。
赵安惊愕道:“缪公,怎么是你?”
缪贤看着赵安笑了笑,道:“怎么,就不能是咱家?”
赵安尴尬一笑,“您老德高望重,这苦活那轮到您做啊!”
“伺候大王本是老奴的福分,怎么会觉得累呢?”缪贤瞪了他一眼,在他耳边轻道:“你小子都什么时辰了,还来麻烦大王,等下注意些。”
赵安惊讶道:“大王生气了?”
缪贤瞥了他一眼,道:“能不生气吗?你小子有事也不看时间,你等着迎接大王的怒火吧!”
赵安忘了他一眼,觉得很委屈,但是还是很感谢缪贤,“谢谢您老提点。”
缪贤点了点头,道:“跟我进去吧,大王在里面等着你们。”
进了大殿,赵安就见孝成王黑着一张脸,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似得,不过却还装作没事的人,道:“赵卿、卓卿还有白卿你们这是有何事?”
这时卓远大跪在地,一边大哭,一边喊冤道:“大王,你要给老臣做主啊!”
赵安瞄了他一眼,真是恶人先告状,果然是官场老油条。
孝成王黑着脸道:“你也是个老人了,还学孩子似得,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要不是看在卓远是父王时代的老臣了,他早就要发火了。
卓远耸了两把鼻子,不再哭了,有些事适可而止,这样既得到了大王同情,又不会使大王反感,“大王,就是这赵安,他明明犯了罪,老臣要捉拿他归案,可此人胆大包天,公然拒捕并行刺老臣,请大王给老臣做主。”
“你先起来。”
“求大王给老臣做主。”卓远并没有起来,继续跪着。
孝成王看了他一眼,转而对赵安道:“卓爱卿说的可都属实?”
赵安作揖道:“禀大王,司寇大人话虽然不实,但是微臣确实拒捕了。”
“你……”孝成王怒指赵安,不过又缓了下来,道:“说究竟什么回事?”
不等赵安回到,卓远抢先道:“大王……”
“寡人让你说了吗?”孝成王一脸阴沉,他今天对卓远失望极了,“赵卿,还是由你来说。”
赵安点了点头,道:“大王着司寇大人彻查卞锐进一案,我们的司寇大人果不负大王所托,短短几个时辰就将“真凶”找出来了。”
孝成王听了一喜,“赵爱卿,卞锐进一案已经告破了,那凶手是谁,有没有抓到?”卞家在邯郸也算是个望族,族长都吵到他面前了,听说卓远能在短短数时辰破案,刚刚对他还有点反感也除去了。
赵安笑看了眼卓远,道:“卓大人断案如神,毫不给人辩解,一口咬定凶手是我,他要抓我我才跟他动手了。”
孝成王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他脸色阴沉,但赵安和卓远两人,谁也不敢确定他到底是骂谁,两人只好跪下连忙认罪。
孝成王这时站了起来,走到卓远身前,道:“你也是个老臣了,做事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卞锐进怎么可能是赵爱卿杀的呢?”
卓远听不服道:“大王,赵安他杀人认证物证俱在,老臣岂会冤枉他。”
孝成王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赵安,脸色复杂,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赵安点了点头,道:“卓大人是有人证和物证。”
孝成王看着他,淡淡道:“这么说真是你干的了?”他并不愿意相信是赵安,但如果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赵安和孝成王对视,道:“大王,能否让微臣单独和您单独聊几句。”
卓远见孝成王答应,连忙阻止道:“大王万万不可,赵安乃是杀人犯,说不定他想行刺大王您啊!”
孝成王脸色不好,道:“寡人做事,不需要你来教,除了赵卿其他人等都退下。”
待众人退去,只有孝成王和赵安两人在时,孝成王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需要和寡人说。”
赵安并没有直接回到他,而是问道:“大王,您就不怕我真要刺杀您?”
孝成王瞥了他一眼,道:“你要是真有杀我的心,不知道有多少次机会了。”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个王宫里能真正让寡人信得过的也只有缪公和你了。”
赵安想不到孝成王会说出这样的话,心头感动,连忙跪地道:“微臣想不到得大王如此信赖,真是愧不敢当。”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你整这些虚礼有什么用。你只要告说我,卞锐进到底是不是你杀的就行了。”孝成王很满意赵安的反应。
赵安起身道:“卞锐进自然不是微臣所杀,不过真凶却易容成微臣的样子,又使得是我的武功招数,微臣觉得此事很不简单。”
孝成王皱眉道:“竟然还有这么离奇的事,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赵安点了点头,脸色沉重,“大王,微臣觉得卞锐进的死还有其他目的。”
“你的意思?”
“田猎大典,我想他们是冲着田猎大典来的。”
孝成王惊愕道:“田猎大典?”
赵安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