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这样的撞衫事故,恐怕以后再出席类似的场合,那些千金贵妇们再要选择gin服饰,恐怕最少也要犹豫思忖一番吧,万一跟别人撞衫了呢?
不是每个女人都有程流离和索菲娜那样的好身材,但即使是这样出色貌美的两个女人,还是当下就分出了胜负。
虽然大家碍于泰国皇室的面子,不好直接给索菲娜递去嘲谑或同情眼神,但心底的看笑话心理,谁人没有呢?
旁边一个贵妇摇着扇子,似乎跟格菲尔女士很熟识的样子,
“呵呵,格菲尔女士,我就说你的设计总是太过柔媚,要知道女人也是需要力量的,说实话,这条礼裙改过之后,线条多么挺括,妩媚中有了支撑力,还显得这位小姐的双腿更加纤巧优美,当然,胸前的丝巾花苞编织得真是栩栩如生,百合花的发饰也是画龙点睛,洛少——”
她又转头对着夜斯洛,“请问您的未婚妻是位深藏不露的服饰设计师吗?师承何人,又是哪所名校的高材生呢?”
“索罗西夫人,您的好奇心太重了!”夜斯洛冷冷开腔。
“格菲尔女士,索罗西夫人,服饰是为人而诞生的,而不是需要人来配合服饰,不知道我的理念对吗?”
程流离巧笑嫣然的目光扫过面前两位上了年纪的贵妇,尤其是对着索罗西夫人的时候微微颔首,柔和的眼神及时表达了对未婚夫粗鲁的歉意,适时缓解了气氛的尴尬。
随后,她将目光掉转向格菲尔女士,“您的设计很巧妙,礼裙很美,希望我小小的改动没有破坏整体的风格——”
察觉到身边夜斯洛愈来愈不耐的神情,她从旁边经过的侍应生盘中拿起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到格菲尔女士面前,以主人的口吻做结束语,
“也希望这件小事不要影响您的心情,祝你玩得开心尽兴,我先干为敬!”
仰头一饮而尽。
格菲尔女士接过酒杯,没有饮酒,却定定地看着她,满头银丝犹如银菊优雅,妆容精致的脸上突然绽开了破冰般释然的笑容,
“没错,裙子美,人更美,最重要的是你对服饰的理念,给了我全新的体验,就像是一句中国的古话——醍醐灌顶。”
“不敢当!”
随着程流离的客气,格菲尔女士也仰头将整杯红酒一起喝干。
程流离微笑,挽着夜斯洛的手臂朝着外面走去。
后面,只听格菲尔女士的助理慌乱地开口,“女士,您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的,怎么就忘记了呢?”
格菲尔略带兴奋的声线在身后远远响起,“这位小姐,忘记告诉您,裙子改得很精彩,以后如果有机会,欢迎你随时加盟gin品牌,我们非常缺乏像您这样优异的设计师……”
程流离笑笑,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继续挽着夜斯洛离场。
刚刚走到大厅门口,风波再起。
那位带着头巾的中东男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洛少,难得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聚一聚了,不如兄弟我做东,一起去上面喝几杯?”
夜斯洛停住脚步,这种状态下他没法说出拒绝的言辞。
这位阿富汗的大亨因为战乱大发国难财,目前已经荣膺为阿富汗的首富,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不小,而且手下掌握着大批的非正规军队。
他们二人合作良久,不能因为这次小小的龃龉而影响两人以后的合作关系。
正待开口,程流离却是微醺地将头轻靠在他肩膀上,“呃,洛少,按说我是不应该打扰你们雅兴的,可是,你答应过我的烛光晚餐呢?”
麦克斯盯着程流离,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难得的兴味,“洛少,我不介意你带上未婚妻一起赴约,男人畅饮,身边没有美丽的女人做伴怎么可以?”
“麦克斯,”程流离媚眼如丝,笑容甜得几乎可以滴出蜜来,“洛少早就说过你为人豪爽义气,又长得高大威猛,是中东赫赫有名的型男,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呢?”
夜斯洛额上悄然落下三道黑线,这……这些话他何曾说过?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麦克斯一听,眼中果然流露出沾沾自喜的神色。
他虽然年近四十,肤色黝黑,但胜在身材魁梧,性格豪爽,别有一番男子汉的气概,再加上本身就是海盗出身,所以常以“德普”那样的好汉自居,平生最瞧不起娘娘腔的小白脸。
此时程流离对他冠以“型男”二字,简直正是说在了他的心坎儿里,一脸的执着硬朗也顿时软化下来。
嘴里却还在说着自谦的话语,“哪里哪里,哈哈,怎及得上洛少的万分之一?流离小姐真是太会说话了——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洛少,你可真是太有福气了!”
流离蝶翼般的长睫轻轻眨动,她的笑容楚楚可怜,梨涡谷欠绽不绽,让人几乎想要用手帮她按出一对来,低下去的螓首好似莲花般不胜凉风的无奈,
“我和洛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麦克斯大哥,今天我们好容易相聚,您就给我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好不好呢?”
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嗲,夜斯洛转头看向她的目光中几乎流露出不敢相识的惊异。
他从来不知道,程流离的声音原来也可以这样嗲,几乎可以让听到的男人浑身发软——尤其是,她再用那样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
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技高手!
极度的震惊掩盖了他岩浆般翻涌的醋意,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