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程琉璃提出不同的意见,“万一,万一是两个男孩子,那该怎么办?”
“如果是男孩,满月后就把他们都送去西点军校接受魔鬼式训练!”
“!!!”程琉璃怒目瞪视着他,“满月后?满月后他们还是吃奶的小娃娃,你要不要再残忍变态一点?”
“那就周岁好了,周岁总该断奶了……”
砰!一记爆栗狠狠开在他的额头,“你好狠心!”
她纤长的手指顺势被夜斯洛握住,贴在自己的脸侧,他的眼神如此深情款款,像是一爿温柔神秘的海,如此柔情地要将她溺毙,
“傻女孩,我们的baby,疼爱还来不及,我怎么会舍得这么对他?到时候,你只会抱怨,我会太宠她们,像宠你一样地宠爱两个小baby……”
程琉璃蓦地想起夜斯洛的童年,那样冰冷的残酷的,没有一丝温情与暖色的黑暗窒息的幼年时光!
他的父亲性情暴戾,据说因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祖父当初就是家暴成性,他的父亲初初结婚的时候,也是曾经怀着美好憧憬的吧?
可是,错就错在,夜斯洛的母亲根本就是意有所属的,嫁给他的父亲不过是被逼强迫。
而他的父亲,根本不懂得所谓的沟通、忍让、包容、宠爱,甜蜜……所有关于男女相处的模式,他只熟悉一种,在疯狂的嫉妒引发的愤怒中,他因此复制了上一代的模式……
人说污淖里开不出白莲花?
会吗?
她想起了最初的夜斯洛,霸道,专横,跋扈……即便是对他心爱的女人,他最常使用的方式,依然是那样的暴力……
他未必不知道那是“不好的”,可是,那是因为他从不知道“正确”应该是什么样子吧?
她的心头,不禁涌出浓浓的疼惜与酸楚……
她的阿洛,小小的阿洛,在那么小的年纪里就遭受着那样惨绝人寰的悲惨经历,这才会造就他?
毕竟,就连伟大的心理学家佛洛依德也曾无比肯定地说过,童年的阴影,足以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一生。
可是,如果人格的力量足够强大,是能够跳出这种死循环的吧?
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儿子对父亲说:你父亲打过你吗?父亲说:打过呀。那么,你祖父打过你父亲吗?父亲说:应该也打过。儿子道:历史总在重演让我们在这一代终止它吧。
是的,美好温柔的婚姻模式,让它代代相传吧,而那恶的让我们在这一代终止它!
她是相信夜斯洛的,他也许霸道、专横、跋扈、执拗……可是,事实已证明,他待她,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宠爱与怜惜——他在改变,这改变也许一点一滴,很难察觉……
可是她有足够的信心,他必会让那“恶”从这一代就此终止,腹中这对孩子,无论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她相信——他一定会对他们很好、很好……
泪水再次沾湿眼睫,“洛,知道吗,我好爱你,好爱你……”
停顿了一下,艰难地开口,“当初,之前的那个孩子,我不是有意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流掉他,我……”
“我知道!”夜斯洛打断了她的嗫嚅,黑眸划过一丝浓浓的歉疚,“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
薄唇在她额头印下爱怜的一吻,“阿昊被我抓到后一切都招了,那次你意外跌下楼梯,是他和顾敛儿精心策划的结果,是我不好,竟然会那样怀疑你,当初你在医院,我居然一次都没有去探望过你——”
“非但如此,我出院后你居然可恶地把凌莎露接来家中气我,你说,你的这种行径是不是应该受罚?”
“甘愿领罚!”夜斯洛的笑容,该死的英俊邪肆,竟令她一时痴痴地舍不得移开目光。
“你要怎么惩罚我呢?要不,就罚我在床上做体力劳动好了……”
“咳咳咳,”程琉璃不停地假咳着,“你也是快当爹地的人了,注意自己的言辞!”
“不行啊?”他假装失望,“要不,只能罚我躺在床上,任你为所谷欠为了!”
“讨厌!”程琉璃粉面绯红,娇羞地用贝齿咬着下唇,双眸晶亮得像是滚动着清澈的露珠,“你就不能不要满脑子想着那种事吗?”
从她第一次与他相遇,他就是这么一副无赖嬉痞的模样,三句不离本行,真是受不了!
可是,心中有个小人奇怪地站出来反驳她的话,我怎么觉得你很喜欢啊!
我当然没有!她像是被火燎了尾巴的小猫几乎跳起来,我怎么可能像他那样时时刻刻精虫冲脑,满脑子不健康思想!
哦。小人嗯了一句,慢慢消失于无形。
“喂,难道你不喜欢?”幻像中的小人仿佛化成眼前真实的夜斯洛,邪气挑眉,该死的性感魅惑。
“我当然不!”她急急反驳。
“哦。”夜斯洛慢吞吞地嗯了一句。
“你在怀疑我?”她跺脚,娇嗔,绯红的小脸写满谷欠盖弥彰。
“我知道,”夜斯洛忍笑开口,“你当然会说没有,因为——通常女人说‘no’的时候,都意味着‘yes’……”
“爷你个头!”她恨恨地咬牙切齿,“夜斯洛,我警告你,我跟你不一样,我才没有……”
“是是是,你就是天上的小仙女儿下凡,当然不可能有这些凡夫俗子的七情六谷欠,是我误解你了好不好?当你在我身下辗转承欢,发出那些诱人的呻吟和娇喘,都是我逼迫你,压榨你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