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眼神十分阴沉,江子德就跟他儿子一般的亲,如今却要在娶妻前收了一个婢女当妾,甚至还美名曰两情相悦,真是荒唐!若是未曾传出去倒是要好上些许,可若传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江子德恐怕娶不到大家闺女了!
江氏自然把怒火都发像了跪在地上喜形于色的倚书,她阴沉着脸恼怒的开口道:“我们子德的妾本也必须是知晓规矩的大家闺秀,这样才不辱了我们江府的脸面,所以这丫头我也得带回去好好调教一番,等知晓了规矩在送过去字德那……”
江老夫人的面色好了些许,阴测测的眼神撇了撇面前跪着的倚书,笑眯眯的说道:“恩,正是这个理,大房的就带回去好好调教一番把,子德的妾可不能是连礼义廉耻和规矩都不懂的贱婢……”
倚书原本喜形于色的神情一下就慌乱了起来,她有些求助般的看向江婉,连她都听出来江老夫人和江夫人这话语里的不善,她不死也会脱一层皮,她可不想死,她还要留着命跟大公子在一起呢。
倚书的面色刷的一下白了起来,一双大大的眼里瞬间留下了一行行清泪,却又不敢开口求饶,毕竟大夫人和老夫人的话听上去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倚书满是无助的看着江婉,瞳孔里满是祈求之色。
江婉看着倚书眨了眨眼睛,让倚书悬着的心也稍微落下了一些。江婉勾了勾唇,漆黑淡然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她撇了一眼放松了下来的倚书,眼神里有了一丝嘲讽,她开口说道
“如此就劳烦母亲好好管教倚书了,母亲请放心,倚书出了婉婉的门,就在也不是婉婉院子里的人,母亲该如何管教就如何管教……”
江婉这话说的极其直白,说完后甚至还似笑非笑的看了倚书一眼,直到看到她眼神里那抹绝望的神情时,才勾了勾唇角。这样背主的又顺着杆子向上爬的丫头,她是绝不会护着她的,自然就顺了江夫人和江老夫人的意思。
江老夫人和江夫人的神色都好了许多,老夫人赞赏的看了江婉一眼,笑道:“二姑娘是个好的,是个知理的,这次宴会也办的不错,该赏!……”
江琳笑眯眯的在一旁睁着大大的眼睛附和道:“哎呀咧!二姐姐好厉害!”
江婉看着那夹着尾巴的小狐狸装萌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了起来,埋下了眼神重的笑意,淡淡的笑着开口道:“这是婉婉应该做的,如今吃完早膳,我得先去在去查探一番,以免大表哥寿宴出什么纰漏……”
李氏只是与江言,江澧在说着话,并未理会江婉,就连眼神都没给一个,江夫人微微的笑了笑,瞳孔里闪过了一丝深意,一瞬而过,和煦的开口道:“二姑娘去把,倒是辛苦二姑娘了……”
江老夫人面上也十分慈爱的点了点头,说道:“去罢,我这有她们陪着呢……”
江婉行了个礼,便带着紫菊退了出来,朝着戏班子待着的地方走去。江子德的寿辰老夫人非常看重,本是让他顺便在这次寿宴上顺便看看能看上哪家的姑娘,便好去提亲,所以便花了大价钱请来了扬州城里的戏班子,也打算好好热闹一番。
天边的霞光如血,刚升的旭日慢慢爬上日头,染红了周围的那一片天青,日头鲜艳如火,天色一点一点的亮起,晨间的凉气也吹的江婉越发清醒了起来。戏班子被安置在一座十分破落的院子,离她的院子并不远,所以从老夫人院子过去倒是有些距离。
路边悄然无人,甚至安静的只听得到她们的脚步声,晨里路径通幽里那寒凉的风也吹得这下可算是罪有应得,不过奴婢觉得小姐还是仁慈了些,倒让那背主的丫头称心如意的嫁给了大公子……”
江婉淡淡笑了笑,说道:“让她称心如意有何不可,难道你认为老夫人和江夫人会那么简单的让她嫁给江子德?你且看着罢,如今不过是找个借口关押折磨倚书罢了,让她不要出外乱传,起码也等着江子德娶了正妻才会放倚书嫁过去……”
紫菊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看到江婉神色淡淡便没有在提起这个话题,而是笑道:“这次寿宴应当是不会出差错的,主子小姐就放心罢,还是主子小姐有眼力,翠屏那丫头也果真是没辜负主子小姐的期望……”
江婉沉默了一会,脚步顿了一顿,叹了口气道:“翠屏那丫头,我如今仍然不能肯定,即便她从李氏那递了消息过来,谁又能肯定不是李氏故意透露,好让她取的我们信任呢?但凡跟李氏沾染上的大抵还是轻心不得……”
紫菊的神情愣了愣,神情之中有了些许诧异,她想了想,实在不愿相信,翠屏会是如此又心计的人,于是开口说道:“不会把,翠屏这丫头之前也是与奴婢相处了些时日的,奴婢看着不像是那么有心计的呀,如若真是这样,那那丫头也太会装了些……”
江婉淡淡的笑了声,她自然知晓紫菊的想法,但是如今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大意的,李氏可是已经跟她是不死不休了,但凡跟李氏沾染上一点边,就不能大意,她淡淡说道
“我知晓你与她有些情谊,不过这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更何况这次寿宴最想失去老夫人庇佑的恐怕是江心和江夫人,李氏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那她自然乐意做一场戏让翠屏能获得我的信任,所以去除昨日翠屏说的那个点,定有我们忽视的地方……”
紫菊暗暗的叹了口气,垂下了眼睛,神色里有些愧疚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