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今日只要在外院扫洒的婢女都纷纷被叫了过来,战战兢兢的站在屋内,低着头,眼神里满是怯意。
江夫人扫视了她们一眼,开口问道:“今你们可看到了李姨娘院里有任何的访客?”
婢子们沉默了一会,一个翠衣婢女低头道:“奴婢叫碧翠,今儿是负责打扫二夫人院子外边的过道,并未曾看到任何人出入……”
另外一位胖一些的婢女也颤抖道:“奴婢叫碧蓝,今儿负责打扫内院的中央那一片空地,是内院通往外院的必经之路,也……并未曾看见……”
另外的两位婢女也纷纷的表示并未曾看见,这也让李氏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眼神满是阴霾的看着眼前的几个婢女,她眼神锐利的看向几人,看着她们眼神里满是威胁的开口道
“你们真看清楚了吗,妾身犯得着用这样的事来哄骗你们?要不妾身传唤哥哥身边的王副将过来问个清楚?……”
几位婢女颤了颤,又战战兢兢的低下了头,她们这些人微言轻的婢女是不可能拧得过李氏的。不过如今李氏的中馈已失,她们自然也乐的说真话,她们这些奴婢在冬天连一件暖和的衣服都没有。说不准换一个人把持中馈,她们的日子便能好过不少。
其中的碧翠,眼神中满是愤怒,抹了抹眼中的泪珠,哽咽的开口:“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并未有任何人来过,以往李夫人掌家时候奴婢们并不敢多说话,但如今是老夫人和二小姐掌家,奴婢自然敢说实话了!……”
碧翠的呜咽声音越来越大,眼神里满是仇恨的看着李氏说道
“李夫人以前掌家的时候,给奴婢们的冬衣只是外边有一层薄薄的棉絮,里边根本就没有棉,可偏外边看不出来,奴婢的姐姐身子弱,在一个早上冻病了,奴婢去求过李夫人,可她却不愿意替姐姐请大夫,姐姐就这样病逝了……”
碧翠的眼神通红,眼里满是大颗大颗的泪珠,她抽泣道:“奴婢们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奴婢自会尽心尽责,可奴婢们生病了,李夫人从不肯花钱请大夫,只是对那些二等婢女一等婢女和善,对我们这些扫洒的底层婢女从来都是不屑的……”
碧翠用袖子抹了抹眼睛,低下了头,而她的这句话也彻底让在场人都沉默了下来。而旁边站着的婢女,有些也悄悄的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竟是无一人站出来替李氏说话。江老夫人凉凉的撇了一眼李氏,说道
“这就叫你说的李氏管家管的好?如此苛待婢女,呵!拿着中馈中饱私囊!李氏?你是否要出来解释一下?”
就连江醴的面色都沉了下去,摇了摇头,说道:“如此看来这管家的确应该不该给李氏了,以后执掌中馈就姨娘给娘先管着,二姑娘为辅……”
李氏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死死的咬着嘴唇,而江氏却开口道:“李妹妹这事做的不厚道啊,不过如今并未有人看到王夫人来访,信也是前些日子的旧信,李妹妹可还有什么话说……”
江婉随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沉光,淡淡的说道:“不过李姨娘与将军的称呼倒是有些奇特,兄长对妹妹写信的时候称呼不是都称唔妹么,看来将军与李姨娘关系倒是真亲密,写信也直接叫上了名……”
江婉不动声色的给江醴上着眼药,众所周知李氏与景将军并不是真正的亲兄妹,而是干兄妹,如此的亲密,倒是不禁让人有些多想。而江醴惯来是个多疑的,李氏当年下嫁,她本就疑惑,如今更是给了他一个理由来怀疑。
江醴的脸色一沉,眼神深沉了下来,想了半晌,才开口道:“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江氏笑道:“妾身倒认为二姑娘说的在理,的确有些奇怪……”
林氏眼中蓄满泪水,哽咽道:“李姐姐,你为何要害我孩儿,我从不和你争,你为何如此狠心,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林氏的表情万分心痛,甚至还带着一丝悔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也让江婉看了她一眼。林氏的自然是真的悲痛,原本与江氏设计好的,掺入红花陷害李氏,在后便自己服下保胎药,可是没想道,她便成了这个变数,云罗自作聪明在她开下的保胎药里掺入了之前林氏给出的方子……
江婉心中并未有任何的想法,这事只能说是天意,她给的方子可是要比林氏给出的好上许多。不过如今看来,李氏恐怕今日怕是难逃一劫,江婉勾了勾唇,似有似无的看了李氏一眼。李氏本以为有了在江氏和林氏这里的内应的消息便万无一失,她估计没想道还是会出现变数。
李氏眼中满是戾气,眼神如针一般的刺像江婉,冷冷的笑了一声,看着江婉说道:“二姑娘如今是越发有出息啊,呵,很不错啊……”
随后却又狠着声冷言道:“怎么?我与兄长通信以后莫不是还要报备你们不成,我说了这信就是王夫人带过来的,你们若是不信!拿出证据来啊……”
李氏哼了一声,面上满是讽刺,神色里满是骄傲。她凉凉的打量了一眼江婉,眼神里满是狠戾。
江婉并不在乎,左右她与李氏早就是不死不休了,又怎会在乎在添上一笔。江婉淡笑道:“李姨娘又为何强词夺理呢,姨娘又如何证明这信不是在上巳节之前写的呢?那句话就是最好的证据不是吗……”
江氏面上有些喜意,说道:“这不是明摆着吗,李妹妹拿着上巳节之前收到的书信哄骗我们呢……”
林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