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你们忘了?这作坊虽然现在是我娘跟我在打理。可最开始是我姥爷给的钱给的方子!”顾七娘慢吞吞的说道,“难不成你们忘了?我记得不知哪次你们打作坊主意的时候,已经给你们说清楚了。”
这事儿老宅的人都记得清楚,不过这大半年过去了,他们已经把作坊当作是苏氏的了,再说了,就算是苏鼎山的怎么了?因为他闺女的原因,顾家的名声才受损了,难不成他还不应该乖乖的把作坊交出来?不然的话,顾家追究起来,完全可以把苏氏浸猪笼。他们就不信了,苏家能舍了苏氏的命。
“七娘啊,你口口声声说这作坊是你姥爷的,若是作坊只能赚个糊口钱,他这么给你们,还能叫人相信。可这作坊明明每天有大把的银子往里进,你姥爷又不傻,他会把这样的赚钱的营生给出嫁的闺女?说出去谁信啊!就算说开头是你姥爷出的钱,我们顾家可以还给他啊!至于方子,就当他替你们娘俩补偿顾家的了。说起来,咱们还是仁义的,愿意把盖作坊的钱出了!”顾占春开口了,“对,这事儿你请了你姥爷来说道说道。既然是你姥爷的,自然要你姥爷做主。”
顾家这是算准了苏家会心疼苏氏而交出作坊,也是认定外头的流言是事实。虽然他们心底知道,这是为了逼苏氏母女俩交出作坊设的局。可说着说着,他们就当真了。
顾七娘冷冷一笑,苏鼎山来了,他们以为就能顺利的拿到作坊?别忘了,苏鼎山因为顾家一次一次的欺侮苏慧娘已经积了一肚子火气了,这会儿自己闺女头上被泼了脏水,顾家人还想这从中捞点儿好处,苏鼎山能如了他们的意思?
“爷说的是,我姥爷刚好担心我们娘俩,已经来了,我跟我娘这就去叫我姥爷来。”顾七娘道。
“不用叫了,我来了。”苏鼎山迈着大步进来。原来他从作坊回去之后,听了高氏的话,又左等右等不见女儿跟外孙女回来,担心两人在老宅这边吃亏,就寻了过来。在外头的时候刚好就听到顾连贵的说要叫他来。一家子不要脸的,他倒是要看看,自己来了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亲家公,来来来,咱们老哥俩这边坐。”对于苏鼎山,顾连贵还是挺热情的,毕竟苏鼎山走南闯北的行医,认识的人不少,有些甚至很交好,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两个不好得罪的?
“我担不起你的老哥俩,这都要撵了我姑娘出门了。”苏鼎山冷冷的道,“一次一次的,我可记着你们顾家承诺过,要好好对待我姑娘,就是这么好的?”
顾连贵面上有尴尬,可是想想元娘捎回来的信,再想想作坊流水般赚的银子,别的都不重要了。
“也不是我们顾家逼迫,实在是你闺女不自重,连累了我们顾家的名声,让我们头都抬不起来,只撵了她出门,也算是我们顾家惦念她这些年与我们的情分,不然的话,岂能这么轻易了事儿?”顾连贵道,“苏老弟可以打听打听,我们顾家的行事,就算不是人人竖大拇指,那也是不差的。现在可倒好,不光是顾家,凡是与顾家有亲戚的都被人指着脊梁杆子骂,这都是因为谁?还不是苏老弟的好闺女?”
顾连贵死活咬着是苏氏行为不端造成了恶劣的影响,顾家大义灭亲,才不得已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我自己的闺女,什么性子,我最清楚,慧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你们没有证据,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相信了外头的传言,有你们这样的亲人,也是我苏鼎山瞎眼了,当初怎么就给闺女说了这么一门亲事?这是把闺女推火坑了。我好好的闺女,在你家被磋磨成什么样了?”苏鼎山质问,“别的不说,就你们村,我出门打听打听这些年,慧娘在你们顾家上敬老下爱小的,友爱兄弟妯娌,哪个不竖大拇指说声好?偏在你们这些受着好的人眼里,什么都不是。我苏鼎山活了这么些年,能见着你们这一家子极品也算是开眼了。”
苏鼎山话里的嘲讽让顾家人面上都不太好。虽然苏鼎山的话并没有冤枉了他们,可被这么直白的指出来,脸皮再厚的人,也得觉得臊的慌。
孙氏不服气:“按理说大叔你是长辈,你说的话我们得听着,可您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们,我们要是认了,以后还在村里怎么立足?顾家的孩子们还怎么娶亲嫁人?出嫁了的,在婆家能站住脚吗?所以大叔您按的这些名头我们万不能承认的。不为了我们,也是为了这些还没成家的孩子们!弟妹性子如何我不知道,可弟妹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跟李德海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虽然说最后查明跟弟妹没有关系,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还有这一次,传的沸沸扬扬的,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搅合起来的事儿吗?无风不起浪,若是真的没有,能十里八村的都知道?”
苏鼎山阴着脸,“你们顾家这是铁了心要把脏水泼我姑娘头上了。好,很好。”
“大伯娘,你是不是觉得这一次,作坊肯定能归了老宅?你们作为大房,以后是继承家产的,到时候,这作坊就是你们大房的囊中之物了?然后你们作为助力,帮元娘姐姐在丁家站住脚?让元娘姐姐在丁家说一不二?”顾七娘说的时候还扫了一眼顾占夏夫妇。
李氏反应的有些慢,顾占夏反应的却很快。之前一家人商议的时候,是说要把作坊弄到手,到时候一家人都受益。现在顾七娘这么一说,可不是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