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晖临走进来的时候白若竹吃了一惊,因为他看起来精神很好,脸色红润,整个人都好像挺拔了一些,看着十分的利落。
她十分佩服的看着徐晖临,狐狸师兄真的不一般,就冲这一点她就佩服的不行。
“盯着我看什么?你机关术学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偷懒?”狐狸师兄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脸上还带了些鄙夷之色,显然是断定白若竹偷懒了。
白若竹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最近事忙,学的时间不多,但没有停下来。”
徐晖临冷哼了一声,转而又说:“罢了,你们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肚子都这么大了,累着你我倒成了恶人了。”
他说着自顾自的走到桌边,用装了假肢的手拿了茶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那动作别提多流畅了,就好像那是他的真手一样。
白若竹哪会不明白,这样的操控力不是偶然也来的,也不是天生的,都是一遍遍练出来的。
他在这里倒茶,也是想她放心吧。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技多不压身,你有机会就好好学,就算你男人很靠的住,但自己多些本事总是好的,千万别松懈了!”徐晖临又说道。
“是,绝对不会偷懒了!”白若竹正色应道。
“看你的样子还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去行宫看看黑脸师弟,听说他的脸更黑了,我得去好好看看。”徐晖临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白若竹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这师兄弟俩没少互相踩对方,但感情却是真的很好。
“那你帮我带封信给他吧,你知道我有身孕,不好靠近他,所以就麻烦你了。”白若竹说着把封好的信递给了他,又讲了一下江奕淳想找魔道中人吸取煞气的事情。
徐晖临一听就跳了起来,茶也不喝了,“我|靠,我来的还真是时候,他那脑袋是不灵光了吗?我得好好去敲醒他!”
他说着举了举自己的假肢,想来那个敲脑袋上应该会很疼吧。
徐晖临和白若竹告辞,去行宫找到了江奕淳,他直接把信扔给了他,说:“你媳妇给你写的,你们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这么肉麻,真是受不了。”
江奕淳看了眼他扔信的假肢,沉着脸说:“灵活多了。”
徐晖临抬手朝他脑袋上敲去,江奕淳立即躲开,徐晖临追上去叫道:“我是你师兄,我打你还敢躲,真是没大没小!”
江奕淳脸冷的快结冰了,“你给我消停些,别逼我还手!”
“呦,这是想欺负我是个残废,好啊,你打啊,打啊!”徐晖临十分赖皮的叫了起来,“反正等你找人吸了煞气,再没了功力,等等同废人一个了,到时候想打我也打不了了。”
江奕淳的动作顿住了,徐晖临那句“残废”刺痛了他的心,他不忍心下手了,而徐晖临后面那些话,也让他十分的无奈。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他站住说道。
徐晖临逮住机会,一胳膊敲到了他的头上,冲他叫道:“你是傻叉吗?如果有的选,谁愿意当个废人?我能理解你不想离开妻儿,等你没了武功,以后再遇到危险,让若竹挡在前面保护你,就是需要逃命了,让你家若竹抱着你跑啊。”
徐晖临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一脸得意的说:“让我想想,你家若竹是背着你呢?还是拎着你呢?不对,你这个子她也拎不起来,搞不好是打横抱着。”
这下子他笑的更厉害了,本来是想气气江奕淳,但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觉得好笑,尤其是若竹为了打横抱江奕淳,练成了女汉子的形象,画面感太强了。
“够了!”江奕淳脸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我还有手下。”
徐晖临继续笑起来,“是啊,你有人保护,可如果你媳妇有危险,是别的男人护在她前面吗?唉,不是我瞧不起你啊,真到了那一天,保不齐哪个角落蹿出个情敌就把你打飞了,就我这个残废也能收拾你了。”
“你说够了没,我要去看信,慢走不送!”江奕淳已经想杀人了,如果今天说这些话的是别人,他一定打的那人满地找牙。
徐晖临见好就收,哼着小曲离开了。
躲在不远处的高璒和皇上已经快笑岔气了,皇上为了自己形象,憋的回了寝宫才大笑起来,对王顺说:“孟家那个老大还真是个人才啊,就是可惜了。”
王顺急忙说:“奴才瞧着他以后可能还有一番作为,不是说白女医长在给他做义肢吗?”
皇上斜了王顺一眼,“我发现你对白若竹越发有信心啊?”
王顺嘿嘿的笑了起来,“皇上,奴才就是觉得在医术方面,白女医长挺有天赋的,加上她又年轻,发展的空间更大。”
这次皇上也点了点头,“白若竹确实是个人才,可惜生错了女儿身。”
“她要是男儿身,江大人该哭了。”王顺说着笑了起来。
皇上也跟着笑了,轻踢了他一脚,“你这奴才越来越会编排人了。”
……
江奕淳那边拿了信,找了没人的地方迫不及待的打开,他太想念若竹了,又怕回去影响蹬蹬,只能这样生生的忍着,忍的肝都痛了。
撕开信封,里面是叠成心形的信纸,他许久不笑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虽然脸部的肌肉绷的很紧,但那笑容中带着些甜蜜和满足的味道。
这个形状他看的懂,他家女人讲过的,她讲过的事情他都清楚的记得。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