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洪福楼重新无限量供应年年丰裕,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虽然人们依旧是排着长队等候,但是进酒楼吃饭的竟然无一例外全是单点一道年年丰裕的菜,吃完之后直接去福运楼继续点齐其他菜品。
福运楼的生意忽地火红了起来,简直就是前些日子洪福楼的翻版,福运楼不仅菜品味道略胜一筹,更主要的是全单一折!往来鄄城县的大多是些商贾,逐利是他们的天性,谁会选择又贵味道又逊色的菜品呢?是以出现了这种奇怪的场面。
韩朗每日只有年年丰裕这道赔本的菜能卖的出去,由于手头的钱全购买了芋艿,现今就算他想折本竞争也是有心无力了,就这样经营了不到半月便关张了。
赵腾此时对曹杨佩服得五体投地,短短月余的时间,不仅使自己转危为安,而且一口气吞下了差点把自己逼破产的洪福楼,如今赔本运营了一个月,不仅积蓄没有减少,反而还赚了一倍有余。
用曹杨的话讲,这叫作“资本运作”,买下所有的芋艿再三倍卖出去,自然资产就翻了三倍,钱能生钱就这个道理,所以越有钱的人越有钱,越没钱的人就越没钱。
赵腾将赚到的钱一半都分给了曹杨,曹杨也不推辞,凭着自己野蛮的商业手腕开始四处吞并鄄城县其他的米店,绢店等店铺,他的先从小户开始,谈判策略非常简单,被吞并或者被低价策略挤关门,而大多数商户面临这样的选择时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因为这样不仅能得到一大笔钱,而且自己仍然可以继续经营店铺,同时还能从中分得三成的红利。
这种股份制的思想在古代还是头一遭,虽然很多大户都不太接受,但是曹杨也并不在意,因为以他目前的实力,也只能兼并一些小户,逐渐的他的买卖越做越大,而且几乎都是别人在经营,自己只需要按月收取分红就赚得盆满钵肥。
曹杨为了扩大经营甚至开始借款扩张,他向赵腾等商户借了一大笔钱,然后承诺每月返还三成,共还四个月,如此下来相当于一共多还了两成的利息,众商贾对曹杨信心十足全都欣然借款,如今短短几个月下来,不仅鄄城县,甚至连东阿,范县,廪丘全成为了曹杨商业网络的一部分,俨然他已成为了兖州商界小有名气的巨贾!
这日他闲来无事,便去拜访赵腾,后者见是曹杨,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笑呵呵的迎了过来,道:“曹公子今日怎么得闲光临寒舍了!”
曹杨心道:“当然是古代的生活太过苦闷了,尤其是晚上,除了看星星几乎就无事可做!就连白天也是闲得蛋疼!”但是这些话即便说了赵腾也听不懂,他四处看了看,见赵腾正派人在地面上挖着什么,整个院子全是翻出的泥土,几乎无处下脚,不禁奇道:“赵兄这是在做什么?好好的院子怎么说挖就挖了?”
赵腾神秘兮兮的将曹杨拉倒一边,附耳道:“此事也就是曹公子问,否则在下肯定说是在翻种花园,其实在下实在藏些钱财!”
曹杨学着赵腾的样子,小声的道:“藏什么钱财?难道是赵兄的私房钱?你放心,这事我肯定不说与你们东家知道!”赵腾只是负责赵氏在鄄城县的产业,实际上酒楼赚的钱并非归他所有,他只不过有经营权而已,东家另有他人。
赵腾一愣:“什么私房钱?”随即他才想明白,曹杨以为自己挪用了东家的银子,怕人发觉,所以才像藏在此处,他不禁面带愠色道:“你当我赵腾是什么人了?岂能做如此下作之事?”
曹杨赶忙赔罪道:“是在下失言了,赵兄高义,在下向来佩服得紧,还望赵兄恕罪...”他见赵腾脸色稍缓,赶忙转移话题:“不过...难道这银子锁在库房中有何不妥么?缘何还要埋在地下这么麻烦,将来若有用处难不成还得掘地三尺再行取出?”
赵腾摆了摆手道:“公子有所不知,今日不同往日了,眼下若是太平盛世,将这些银两存在府库中自然未尝不可,但是如今兖州内忧外患,北面的黑山军,东面的黄巾贼经常袭击县城,抢劫乡里,倘若被他们攻了进来,库房还不得被洗劫一空?自然是藏起来比较稳妥!”
他指着被翻得狼藉不堪的院落道:“等将财物埋好后,上面再种些花草,即便贼人闯进来也断然想不到花园中藏着这许多钱财!”说完得意的一笑。
曹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古代没有银行,这事确实为难得紧,银子既重,又占空间,随身携带实在是不现实,还是藏起来更稳妥些,也难怪古代的资本运作这么不发达,原来在于货币流通的方式太过费事!哪像现代,大宗交易也不过开张支票就搞定了。他辞过赵腾,急匆匆的赶回自家府邸。
如今曹杨身家倍涨,在城东买了一个大宅子,又添了些婢女家丁,已经算是一方土豪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美人相伴,这让他倍感失落。
如今府中虽然也有些长相还算不错的婢女,但是她们见到曹杨就像小鸡遇到老鹰一般,总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大概是古今泡妞的手段相去甚远,曹杨偶尔随便调笑几句,但那些婢女总是如若不闻,一副懵懂的样子,这种情况曹杨还是头一次见,总不能自己霸王硬上弓,所以最后索性理也不理了。
曹杨学着赵腾的样子,命人将自家卧房的地面挖了几个大坑,然后趁着夜色,将银子用油纸包了,一点点运到了坑里,然后又将土重新填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