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子衿态度不错,并没有因此庇护宫里的人,也没用想着用以命换命的方法救自己的母亲。
凌楚楚便决定帮他。
“太子殿下,我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治得好皇后的病,但愿意一试。”
陆子衿激动道:“我在这里先谢过姑娘。”
凌楚楚摆摆手,“等治好病再谢也不迟。事不宜迟,若是方便,我们现在就进宫。”
见凌楚楚如此配合,陆子衿求之不得,当即安排马车进宫。
凌楚楚收拾好看病用的东西,转头问凤尾,“老头,一起去看看。”
凤尾摇摇头,“我就不去了。”
凌楚楚偏头看他,总觉得他情绪不对,似乎想去,但又像是惧怕什么。
“你也说了,我这制毒解毒的本事是你教的,你这个师傅不去,我这个徒弟怎么敢在人前弄。”
“我看过了,还是不去了。”
凤尾拒绝,一人坐在窗前看着远方。
凌楚楚走出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觉得他这个背影充满哀伤。
她来不及多做他想,随着陆子衿坐上马车。
凌楚楚坐在马车内,陆子衿骑马走在她身边。
一只手伸过来撩起马车的车帘,一张英俊的脸探过来。
“姑娘,你似乎对我有些成见?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姑娘?”
从第一次在船上偶遇,陆子衿就发现凌楚楚对他成见很大,似乎自己曾经得罪过她。
“太子殿下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多正常。”
听出凌楚楚言语中的讽刺,陆子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凌楚楚不想和他说太多,换了个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坐着。.pb.m
陆子衿看她有意回避,收回撩起车帘的手。
当凌楚楚觉得不会再被骚扰的时候,没想到陆子衿绕到马车的另一边,隔着车帘道:“姑娘年纪轻轻没想到竟是凤尾前辈的高徒。”
凌楚楚知道他这是没话找话说,想要和她攀关系。
她哼了一声,“他只是教了我制毒解毒的本领,并不算是我的师傅。严格的说,我是他师婶。”
陆子衿挺惊讶的,先前凌楚楚说她已经成亲了,没想到这事是真的。
“敢问姑娘夫家是谁?我可认识?”
凌楚楚心里的小恶魔复苏了,她邪恶的笑了笑。
不过隔着车帘,陆子衿并未看到。
“说起来,我倒要谢谢太子殿下,在我夫君危难之际施以援手。”
陆子衿听她这么说,奇道:“此话怎讲?”
“北厥、东越、野旗族围攻南魏的时候,多亏太子殿下率兵支援,解了夫君的燃眉之急。”
凌楚楚一句话,让陆子衿震愣当场。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时救了他,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竟是南魏国的摄政王妃。
凌楚楚说完以后,车外便没有任何动静。
陆子衿一直没说话,在凌楚楚以为他会这般沉默的入宫时,车外响起男人的声音。
“在下眼拙,未能认出王妃,还请王妃不要见怪。”
“不知者不罪,本宫自然不会怪太子殿下。”
一阵幽幽地叹息隔着车帘传过来,“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太子妃的位置是给殿下心里最在乎的那个人,而不是为了用来报恩。”
凌楚楚撩起车帘,望着陆子衿淡淡的笑了笑。
那明艳的笑容竟被天空中的太阳还要耀眼炫目,一瞬间就让陆子衿痴了。
凌楚楚说完就放下车帘,可陆子衿落在马车上的目光却怎么也收不回。
马车缓缓驶入皇宫,没过多久就停在皇后的寝宫前。
在陆子衿的引领下,凌楚楚很顺利的进了内殿。
一道珠帘将内室与外间隔开,凌楚楚站在珠帘前,并未看到皇后的容貌。
皇后身边的宫女是位上了年纪的嬷嬷,名唤萃姑。曾经是皇后的奶娘,后来陪嫁进了宫,在皇后身边伺候多年,同她感情深厚。
看到陆子衿后,萃姑躬身给他行礼。
陆子衿扶她起来,“嬷嬷不要多礼,母后可好?”
萃姑两眼含泪,摇了摇头,“一直没有醒来。皇后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得了这种病?”
陆子衿安慰道:“嬷嬷别急,这位姑娘是来给母后治病的。”
萃姑眼前一亮,希冀的望着凌楚楚。
“姑娘,您可一定要救救皇后。”
凌楚楚点点头,“我会尽力。”
她将随身带着的布包打开,抽出一根红色的银针,这针与平时针灸用的针大小模样都差不多,只是材质不同。
“嬷嬷,麻烦用这针放点皇后娘娘的血。”
萃姑不敢接,用质疑的目光看凌楚楚,觉得这姑娘真是疯了,竟然敢在西凉国皇后身上放血。
“嬷嬷,按照楚姑娘说的做。”
陆子衿拿过银针递给萃姑。
萃姑犹豫片刻后,接了过去。
“不用放太多的血,一点就行。”
凌楚楚嘱咐过后,萃姑就进了内室,没过多久走出来,手中拖着个小瓷碗,碗里有一点血,那针也放在碗内,不过针身已经变成了黑色。
凌楚楚接过碗,从布包内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点粉末出来。
碗内的血迹沾上粉末以后,竟变成一种诡秘的橘色。
陆子衿大惊失色,问凌楚楚,“姑娘,这怎么回事?”
凌楚楚道:“皇后娘娘中了奇毒--沨眠。沨眠又唤鳯眠,只对女性奇效。但这种毒已经在世间绝迹,我还是从一本古书中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