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维克托莉娅,看着火海,又看看状若疯魔的伊斯克拉,笑得更开心了,两旁的嘴角高高的咧起,浓厚的怨毒与兴奋勾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形。
她伏下身来,伸出双手,纤细的五指有力的扼住了伊斯克拉的脖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维克托莉娅在笑着,在畅快淋漓的笑着,在肆意猖狂的大笑着!
她的嘴角已经咧到了极限,扭曲而诡异,低垂的金色发丝遮掩不住她眼中的疯狂。
她在大笑着,泪流满面。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伊斯克拉在挣扎着。因为维克托莉娅故意留下一点缝隙,稀薄的空气艰难的挤入了她的肺腑,令伊斯克拉处在窒息的边缘,在死亡的笼罩下,痛苦被成倍放大,一波又一波冲刷着她的大脑。
随着力气渐渐增大,肺脏再怎么用力也抽咽不到一丝一毫的空气,在最大痛苦之中,麻痹与寒冷这对死亡的信使已经张开双手拥抱住了伊斯克拉娇小的身躯。
一滴一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面上,而她已经无力分辨这是什么。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燃烧的小镇的中,传来人们的呐喊,他们愤怒、惊恐、茫然、呆傻、忏悔、祈祷、拼搏……然而在扭曲的火柱面前,这一切都毫无用处,挑战了人类声带极限的种种哀嚎为这片火海增添了一抹极具冲击力的注脚。
在火焰炽热的侵蚀下,无论是原木搭建的房屋,还是血肉构筑的人形,一切的事物都在萎缩着自己的体积,在这场剧烈的化学反应中释放着自己的能量和材质。
*
热力冲霄而起,带动了寒冷的空气,冷预热的对流形成了风势。
维克托莉娅跌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片火海,体悟着它所带来的炽烈暖意。
她的眼睛空空洞洞,只是呆呆的盯着前方。
这时,一页被烧得边缘有些破损的纸张乘着风从天而降,掉落在了维克托莉娅的面前。
维克托莉娅无神的双目聚焦在了那页纸的身上。
赤红的底色上,金色的粗体字大标题,以及中华联邦丞相李尤的半身像。
维克托莉娅的眉头一跳!
“李……”
维克托莉娅面孔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动着,表情连连变换。
“李……尤……”
她伸出了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拿捏起了那页封面,就放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一样。
“李……李……尤……”
她小心翼翼的把这页有些残破的封面递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张开了嘴——
一口咬下!
“李……尤……李……尤……”
撕咬撕咬撕咬撕咬撕咬撕咬撕咬撕咬撕咬撕咬撕咬撕咬撕咬撕咬撕咬撕咬……
扯碎扯碎扯碎扯碎扯碎扯碎扯碎扯碎扯碎扯碎扯碎扯碎扯碎扯碎扯碎扯碎……
啃噬啃噬啃噬啃噬啃噬啃噬啃噬啃噬啃噬啃噬啃噬啃噬啃噬啃噬啃噬啃噬……
碾磨碾磨碾磨碾磨碾磨碾磨碾磨碾磨碾磨碾磨碾磨碾磨碾磨碾磨碾磨碾磨……
咀嚼咀嚼咀嚼咀嚼咀嚼咀嚼咀嚼咀嚼咀嚼咀嚼咀嚼咀嚼咀嚼咀嚼咀嚼咀嚼……
就像那是什么绝世的美味,维克托莉娅舍不得把它下咽,而是反反复复在口腔中鼓咽,用细嫩的小舌搅拌它、体味它、缠绵它……
然而,再怎么美味的东西,也总有吃完的时候。最终维克托莉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