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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然对新房子非常喜欢,因为她不记得结婚时的情况,现在搬家就有了些新婚的感觉。因为心情大好,脸上也常常笑笑的,更加漂亮可爱。祝晓伟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早知道就早些搬家了。
在新房的对面楼上,有一家人的窗户正对着他们的家,那窗帘总是半掩着,好像没人住一般,不过,如果留心的话,会看到一双眼睛经常在悄悄地观察着他们。祝晓伟和顾欣然两人满是欣喜地享受着新家的感觉,谁也没去注意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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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怎么飘过,雨怎么落下,她都不用关心,只是被满满的幸福眩晕着。虽然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她知道那眸子肯定是闪亮闪亮的,此刻,顾欣然笑得如同一株幸福的含羞草。
“笑什么?你在梦中还笑得这么美啊?”他的声音是最具磁性的坏蛋,只要他低沉、沙哑地腻在她耳边轻轻几句,她的意识都要被他劫持,随他上天入地,身不由己。
月亮又悄悄进来偷窥了,轻柔的月光下,顾欣然睁开羞涩的眼,看着半躺在*边的男人:“醒了还是没睡?”
“我在等你。”他又轻轻地吻了下她的耳朵,有点痒,她稍微闪了一下。顾欣然赶紧坐了起来,他就像汹涌的大海,潮起潮落间总会将人淹没。顾欣然一边穿衣服,一边催他:“起*了起*了,月亮妹妹等急了。”他们每晚都去看月亮,雷打不动,没有月亮的时候,就看彼此。顾欣然自己不敢走出洞外,仿佛一出去就有危险,就会被虎狼吃掉。夜深人静时,他牵着她的手,她才敢尾随其后,出去看月亮或是星星,吹一下自然风。
这天晚上俩人都太累了,坐在石头上,居然互相依偎着睡着了,甚至没察觉秋风的凉意。天快亮的时候,他们同时预感到了危险,一个浑身血污又瞪着血红眼睛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就站在他们对面狞笑着,男人本能地把顾欣然挡在身后:“别怕,别怕!”
顾欣然一下子蒙掉了,心咚咚地跳个不停,手也抖了起来,怎么会出现魔鬼一样的女人?她轻碰了下他,提醒快点跑回洞中,男人只是捏了下她的手。这个恶女人干吗?她这疯狂的样子是要销毁罪证?还是继续犯罪?顾欣然紧紧地握着男人的手,热度和力量传了过来,她稍微放松了些。她探头看那个疯女人,双方僵持着。男人尽量把声音放得平稳:“你走吧,我们无冤无仇,你快走,我不会说看到过你。”
那女人冷笑着嚎了一声:“鬼才信你!”她又拔出一只枪。顾欣然吓了一跳,这疯子怎么会有两只枪?男人小声对她说:“欣然,快点跑,跑得越远越好!”他松开了她的手,并往后推了她一下。但顾欣然走了没两步,就走不动了,她也不想走了,她不能丢下他,她刚转过身来,她的左腿就被打了一枪,她一个踉跄显些跌倒,第二枪、第三枪又响了,却被他及时挡住。那个女人打了三枪,看到连中两人,疯狂地喊了起来:“哦,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来看啊!死人了,又死人了!”
疯女人的喊声一声比一声高:“快来看啊,我真的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来看啊!死人了,死人了!哈哈,都死了,坏人都死了!”她的疯狂和吵闹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远处的人声车声慢慢地聚集过来。看到他躺在血泊里,顾欣然呜呜地哭起来:“你快醒醒啊,
“打到你哪里了,你快说话,你别吓我!”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地叮嘱:“就说……是我劫持的,一定说……我劫持你,你才会……有好日子,一定。”
他的目光如炬,眼里是满满的爱意和不舍,最后一丝余光,他也不愿意失去她,他很缓慢地闭上了眼。顾欣然的心剧烈地痛,不是来自腿,而是因为他,她摇着他:“你要是死了,我就恨你一辈子,你在地下都会因为我的怨恨而颤抖。”她狠狠地威胁着他,摇晃着他,可没有得到一点点回应。顾欣然去握他的手,冷冰冰的,从来没这么凉过,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落下来,这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无力回天,才体会到肝肠寸断和万念俱灰的心痛与无奈。顾欣然绝望地低喊着: “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你快点醒过来”她连摇晃的力气都没有了。
万念俱灰的顾欣然,她终于崩溃了,靠着他的肩膀,她也闭上了眼,他死了,她也要死去,陪他一起下地狱。只是在闭上眼的同时,她看到漫天的桃花,飞舞着的花瓣像雨一样飘落下来,飘飘渺渺、轻轻柔柔,美丽地无以复加,它们生怕打扰了她,无声无息地落在她身上,后来越来越多的花落下,眼前心中都渐渐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迷糊之中,顾欣然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不知是谁?“欣然欣然,你醒醒,你快醒醒,又做梦了?”丈夫祝晓伟不耐烦地晃醒了顾欣然。顾欣然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原来又是一场梦。顾欣然缓缓地坐起来,她看着熟悉的窗帘和室内的一切,确定了一下身在何处,不是洞里,这是家里,心还在咚咚地跳着。“对不起,又吵醒你了!”顾欣然小心翼翼地道歉。
祝晓伟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背过身去躺着。顾欣然隔段时间就会这样,经常做各种各样不同的恶梦,祝晓伟对她的梦已经不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