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然看了他半天不说话,何宇非心里有点发毛:“怎么了?生气了?”
顾欣然还是看着他不说话。
何宇非一脸疑惑,顾欣然眯起美丽的眼睛打量他:“我说的鬼话你能听懂吗?奇怪了,难道你也是鬼不成?人家说物以类聚嘛。”
何宇非笑了,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他两手捏在脖子上,摇晃了一下头:“我说话你怎么会听得懂?难道你是人不成?”
两人都哈哈笑起来,顾欣然先收住笑容:“咱们这么算什么?整天面对一张脸互掐”她转了下眼珠:“在就叫小白,太小白了!”
“小白?小白兔?”
顾欣然不屑地扁了下嘴:“怎么人比鬼还无知呢?网络只有对话,以对话为主的那种叫小白文。你真不知道?”
“我对网络感冒!再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泡在网上!”何宇非忍着笑:“请问,你们那儿还有鬼网吗?”
顾欣然张了张嘴,忽然又笑起来:“对哦,你是凡人,哪知道我们的世界呢?算了,不对牛弹琴了,你出去,我要换衣服eads;精分总裁的日常!”
何宇非困惑地眨着眼睛:“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我根本就看不到你,你换呗!”
顾欣然用力推他出去:“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沟通起来真困难,瞧你一身庸俗味道,臭死了,我不叫你,你不能进来啊!”关上门,她自己偷偷地笑。她穿的毛衣领子太高,脖子不舒服,她要换一件低领的。
换上白色的毛衣,顾欣然打开门:“进来吧,可以了!”
何宇非笑着走了进来:“这是什么道理?鬼还怕人啊?”
顾欣然也不接他话:“我想把这毛衣染成黑色的。”
何宇非不解:“咱们这洞里够黑了,你要再穿了黑色的,我都看不到你了!”
顾欣然眉毛一扬:“就是要这种效果,我把脸也涂黑了,你只看到我的白眼珠,怎样?要不要试一下。”她把双手放在眼睛处,做着眨啊眨的动作,何宇非吓得往后退了一下:“那可真见鬼了!你还是饶了我吧。可怜一下我的小心脏。”俩人都大笑起来,顾欣然想起白眼珠在黑暗中眨啊眨的样子,笑得肚子都痛起来……
中午,看着忙碌着做饭的何宇非,顾欣然一时间感慨万千,怎么回事?能带给她快乐的人怎么会是一个陌生人呢?他说自己叫小河,好奇怪的名字!他的欣然给他编了首稚嫩的儿歌:小河流水哗啦啦,我和采了一大堆,妹妹气得扔棉花。她默默地重复着这首儿歌,奇怪,她听一遍就能记在心里了。
看到顾欣然想什么想得出神,何宇非就过来打扰她:“喂喂喂,该回阳间用餐了!”他把顾欣然拉起来:“剩饭,少吃点,我下午去买好吃的!”他满眼报歉,刚才只顾着和顾欣然闹着玩,都忘记出去购物了。
顾欣然端起碗嗅了一下:“好香!以后我专吃剩饭,味道多好?”
何宇非微笑着轻轻地摇下头,她有时还是很善解人意的。顾欣然咽下一口米饭:“晚餐我来做!”
“你?你会吗?”何宇非不太相信。
顾欣然给他一个古怪的表情:“你可以把后面那个‘吗’字删除掉,我敢保证,虽然你是那个啥,但我绝不会让你吃猪食的。”
何宇非拿起筷子吓唬她,她赶紧拿筷子迎战,俩人又打闹起来。
收拾碗筷时,何宇非感慨:“你和我的欣然太像了,忧郁的时候特别忧郁,快乐的时候特别快乐,我都分不清楚谁是谁了,名字一样的人,性格也会一样吧?”他注意地看着她的眼睛。
顾欣然坦然地笑了:“没办法,你这人陷得太深,不管看到谁,你也会把她想像成叶欣然!这个我理解,也很羡慕她!”说完,她就拿一本书,坐到小窗口,借着透进的光线,认真地翻着书。
何宇非默默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疼惜和忧虑。“我给你带几本?”
她头也没抬:“算了,虽然你这些书都是经营管理方面的,正好与我的枯燥生活成正比,不看那些情啊爱的,我要是动了凡心”她抬头看他:“动了凡心就麻烦了。会吃掉你的!”她威胁地向他呲了下牙。看她调皮的样子,何宇非笑得合不上嘴,如果一直这么无忧无虑地该多好?昨天她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呆呆地坐了一天。她的情绪起伏还是很大。
晚上睡觉时,何宇非关上灯,随口问了句:“你昨天怎么那么忧郁?是想家了?”
“我哪有家啊?我想叶欣然,如果我能有她一半的幸福就好了。唉!我怎么好像从没恋爱过呢?真奇怪!真遗憾!”
何宇非也叹了口气,她的问题他都能解答,可是他只能沉默,他怕吓跑她,怕再失去她eads;仙缘万里亦萦牵。
“天冷了,我想织条围巾,你下次出去,买点毛线和毛衣针。”
何宇非好奇:“你会织?”
“没织过,但是看晓静织过,反正是打发时间,你买了来,织得成就织,织不成就缠着玩呗。”
“第一条围巾得给我织!”何宇非提出要求。
顾欣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傻瓜,第一条是试验品,还不知是什么样子呢”
“不管什么样子,第一条肯定是最好的,我要定了!预约好了!”何宇非认真地坚持。
“随你便,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织得成呢!”
何宇非买毛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