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门,你自己和他说去啊,巴巴地来求本宫干什么!”这种**裸的羞辱,雪瑶当然毫不客气地回击。可心里那隐隐作痛的伤口,又岂是愤恨回击可以抹平的。
“怎么,难道王妃连这点小忙都要拒绝吗?看来,您的身份,还有那个叫夏儿的丫鬟,都没有什么留着的必要了。”翠儿的言语中闪着阴冷的寒光。
爱情中,女人对待情敌,向来都阴毒的。
求而不得,是怨;求而寻之,君心另属,是恨。
“你说什么,夏儿在你手里?”雪瑶怔住了,已料到她会继续用身份的事威胁自己,却没想,夏儿也在她手上。自己真傻,竟然到现在才知道。
“唉,谁让你的小婢女偷了王府的钱财呢,而我,又恰好管着王府的支出进项,自然就把她抓到柴房去审问了。放心,十八般刑法,我一定好好审她。”翠儿一脸假意的无奈,掩不住嘴角暗含的得意。
夏儿,明明昨晚,那个她人生中黑暗无光的夜晚,还陪在她的身边,可今日,竟然就这样被人陷害,抓走,还用了刑。她不能容忍!
陷害,她能陷害夏儿,那昨晚的事,会不会也和她有关,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她为自己设下的局,专等自己上钩的。
“分明就是你陷害她的!昨晚黑衣人的事,也是你操纵的吧!”愤怒中,雪瑶再度握紧了唐门针,直指翠儿。
“王妃,别动怒啊,”翠儿无骨般的手指就堂而皇之的抚在雪瑶握紧唐门针的厉指上,“伤了奴婢事小,要是走漏了什么风声,您和夏儿的性命,才堪忧呢。”她没有正面回答她,美丽的笑颜中,一切不言而喻。
“不要为难夏儿。”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处处都让人拿着把柄,刚烈如雪瑶,也只能认输。
她真的不甘心啊,自己好歹也是代嫁的一国公主,高居王妃之位,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小丫鬟算计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她也真不明白,区区一个王府丫鬟,竟然翻云覆雨等闲间,将自己调查得一清二楚。
算了,只能说自己不只是傻,而且傻得可怜,还以为仗着镇北王妃的身份,自己能在北翎呼风唤雨,寻找玉佩的来源。现在好了,玉佩的事没着落,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好啊,不为难她,不过,那可就要对不住王妃了。”翠儿的阴险,此刻已尽在眉间,“李嬷嬷,香雪,还不过来吗。”她悠悠一呼喊,李嬷嬷和香雪便推门而入。
只见李嬷嬷一脸趾高气扬,摩拳擦掌,明显是要报复的神情。反观香雪,半低着头,似乎不大好意思。
“奴婢知道王妃身手不错,不过,夏儿的命,可全在您手上呢。”翠儿再度开口,同时给了李嬷嬷一个眼色。
雪瑶本已准备动手,可听她这么一说,昨晚,寂冷的夜,所有人都背离她了,而她唯一的温暖,就是那个名为夏儿的柔弱侍女。
留殇夜寂寥,此情何可追。
她唐雪瑶不是一个处处想着别人的圣女,可是知恩图报,感恩戴德,这些做人最起码的道德,她还是有的。
早闻北翎刑罚严酷,夏儿一个柔弱女子又怎么承受得住呢?
本就是自己种下的苦果,还是自己来品尝为好。
雪瑶没有动,任由李嬷嬷架住了她的双臂。
“香雪,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还不去告诉你主子。”翠儿轻盈盈地对香雪说道。
只听“当”地一声,香雪直径跪在了翠儿面前,“奴婢该死,求姑娘放过奴婢吧。”
“你怎么该死了,我也没想你怎么样啊,不过就是你怎么对我的,现在也让你主子知道知道。怎么,主仆情深,下不去手?”翠儿一挑细眉,审视夏儿一般。
“奴婢不敢。”香雪忙忙地求饶,身子都在发颤。
“姑娘,跟她废话什么,要不老奴来。”李嬷嬷已经在跃跃欲试了,架着雪瑶的手又紧了几分,弄得雪瑶双臂生疼。
“这怎么行呢,咱们可不敢辱打王妃。香雪,你已经背叛她了,这个女人的恶毒,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就算你现在后悔了,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翠儿半是挑唆,半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