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与白浅浅才刚离开奇珍楼不久,慧香就急急跑进来,小声道:主子来了。
苏白桐愣了愣,慧香口中的主子,除了凌宵天不会有别人。
话音刚落,凌宵天推门而入。
苏白桐跟于风华忙起身施礼。
凌宵天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知,随意道,免礼。
你怎么过来了?苏白桐不解道。
他才刚刚处置了朝堂里的那批反叛,这几天定是忙的不可开交。怎么大白天就跑出宫来了。
就算再忙我也得空出些时间来陪陪夫人,免得夫人怪我冷落了你。凌宵天笑着在香案前落坐。
于风华见状知趣的告退了。
凌宵天也没有跟他客套,慧香上前换上了新的茶具后也退了出去,反手将门关上。
有什么事吗?苏白桐问。
难道没有事我就不能出宫来了?凌宵天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亲手给自己倒茶。
你把差事交给谁了?十一?还是十弟?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跑得了。凌宵天笑的畅快。
苏白桐无奈,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做皇帝的,直接把政事甩给他的兄弟去做。要是换成别人,只怕防都防不过来,哪里还能放权。
楚子墨来信了。凌宵天从袖中取出信来。放在桌上,还有这个……他打开一方丝绢,丝绢里面露出一块金锁。
这是……
雪翎百天时戴过的。凌宵天拿起金锁将它交到她手中。
苏白桐摩挲着金锁上面的麒麟纹饰。眼中掠过一丝怅然。
很快,很快我们就能把他接回身边来了。凌宵天伸手覆在她的手上,手上的温暖传递过来,烫得她心底有些疼。
后宫剩下的那两位皇弟……昨夜夭折了。
苏白桐猛地抬头看向他。
那两位皇子未满三岁,在后宫是由宫嬷嬷照应着的。
残党肆虐,我一时失查所致。凌宵天定定望着她。
真的是失查所致吗?
苏白桐知道,绝不可能。
那两位皇子若是长大了,将来绝对会成为朝堂中某些势力拉拢的目标,到时为了这个皇位,又不知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等我处置完事叛党残余,就派人去西北,将雪翎接回来。
你想让他以何种身份进宫?苏白桐问。
凌宵天微微一笑,这些你无需担心,你只要准备好好照应着咱们的孩子便是。
经过这次清洗朝堂,凌宵天威望大增,到时不管出现何种状况他都有自信将其压制住。
而非是像当初那样,就连苏白桐怀着身孕也要处处藏着。
光是想起她生雪翎时的惨状就让他心疼。
苏白桐收好金锁,这才拿起信来细细看了一遍。
奇珍楼两处库房失窃?苏白桐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
奇珍楼的库房可以称得上是戒备森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据房里并没有丢什么东西。凌宵天道。
……那具女尸!苏白桐眸光忽地一暗:一定国师正在找那具尸体!
只怕他没那么容易找到。凌宵天冷哼一声,奇珍楼的势力不比寻常,要是他们的库房能那么容易就被人破了,他们也不可能把生意做的像现在这么大。
楚大哥跟雪翎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对于国师的神秘力量,苏白桐还是带着些忌讳的。
暂时没什么问题。凌宵天道。石玉君的商队经常来往于北番跟南边,楚子墨故意放出风声,混淆视听。所以国师现在也不知道那具女尸倒底被藏在哪里。
你没有想过要把那尸体销毁吗?苏白桐问。
想过。凌宵天叹了口气,不过目前它也是唯一能引得国师现身出来的最大筹码。
这枚筹码其实是柄双刃剑,在他有万全的准备之前。他不想动它。
国师的手段有很多是超乎我们想像的,你要让楚大哥多加小心。
凌宵天颔首,放心。在西北那边还有不少我的人,若是有什么事,他们会飞鸽来报。
两人正坐在临窗边说着话,凌宵天的目光忽地落在楼外,那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奇怪的女人吗?
苏白桐顺势看过去,只见白浅浅站在奇珍楼外,在跟奇珍楼的几个伙计说话。
也不知她问了些什么,伙计们指向街边一侧。白浅浅连连颔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慧香!苏白桐向门外喊了声。
不多时,慧香推门进来。
你去打听下。刚才白浅浅过来做什么。
慧香连忙领命去了,不多时回来禀道,她在向楼下伙计们打听鬼面大人的住处。
苏白桐挑了挑眉,你去派人跟着她,看她都去了哪里。
是。慧香也是一肚子的气,她与丝情之间的关系也非常好。所以看着白浅浅缠着鬼面时,难免会觉得气愤难平。
凌宵天笑道,看来鬼面有麻烦了。
苏白桐沉着脸不说话。
这种事。我们不好插手。凌宵天安慰道,鬼面是个有分寸的人,你不必担心。
我倒不是担心他。而是丝情……苏白桐叹了口气,她还怀着身子。
而且因为她看不透白浅浅这个人,所以就愈发显得不安。
反正她只不过是暂时在京都落脚,等她离开也就没事了。凌宵天拉着她的手站起身,我难得出宫一趟,中午我们去酒楼订桌饭食好了。
自从当了皇帝,凌宵天难得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悠闲,苏白桐知道他平日辛苦便没有拒绝,披了件薄氅后随他一起下楼去了。
与此同时。鬼面回了自己府中。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