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一个月了,王凛兮再没碰过她。
“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呢?”宁依然托着下巴,无神地看着窗外。
阴雨阵阵,不见天日。
今天王凛兮总算出门了,但在没有把握之前她不敢跑――她怕再对上那个满眼黑色王凛兮。
跟杨维奇吃完饭后的几个星期,算得上是相安无事。宁依然没打算破坏这微妙的平衡。
恍惚之间,她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加加班吹吹牛,吵吵架做朋友,披着夜色加班到天明。
那时候大家都快快乐乐。多好。
“今天咱们突然过来,也不知道凛兮在不在家啊。”忽的门外传来了一阵女声。
“爸不是叫咱们来好好看他么。这傻孩子最近老窝在这不出门。”另外一个女人说道,“爸跟哥哥看着不都在干着急?”
“现在家里事务又繁忙走不开,倒确实只得叫咱俩过来了。”另外个女人似是自嘲地笑了。
“这做思想工作的重任,倒是交到了咱俩的头上了。”
什么情况?!宁依然睁大了眼睛。
“咚咚咚”!门外已经传来了敲门声。
去开门吗?可要是被误会就不好了。不开门吗?不开门好像不太礼貌?
正在犹豫之间,却听见一声“咔擦”,门竟然自己开了?!她尴尬地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门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只好赔着笑脸走到了门口。
门外站着两位衣着华贵的女人,从五官看来都是美人。
年轻的女人穿着奢侈品大衣,戴着一双鹿皮手套。稍显年长的一个披着皮草,浑身上下戴着的每样饰物都价值不菲,手里正拿着别墅的钥匙。
三个女人就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大眼瞪小眼!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凛兮的别墅里?”年轻的女人率先发问,满脸不耐烦地看着宁依然。
而年长的那个,自然也凑着双手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我……”宁依然一时语塞,最后钝钝说道,“我是王凛兮的朋友,他出门不久。”
“朋友?”年轻女人一撩头发,冷哼一声显得不屑,“我们怎么没听说过,凛兮有这么一位至交好友?”
年长的那位却眯起了眼睛,她兀自坐到了沙发上支起手:“罢了。给我倒一杯茶水来,我渴了。”瞧那理所当然的模样,俨然把宁依然当成了下人使唤。
年轻的那个也坐了过去,支起手便拿起了遥控板:“你,开下电视。”
虽然不想被使唤,但内情太多也不好解释。
宁依然只好讪讪地去当两位女主人的佣人,四处找茶叶泡茶去了。
“喂,水太烫了我不要啊。”年轻的那个说道,“对了,我不要苦茶。我之前寄了一大袋英国红茶过来,凛兮一定还留着,你去把那个找到,我要用白色的瓷杯喝红茶。”
瞧着宁依然服了软,要求居然越来越多?
好不容易给年长那位泡好了茶,宁依然就差双手奉上了,结果这女人眼神一飘,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来抚了口热气,刚含了一口热茶在口,居然“噗”一声全喷了出来!
温热的茶水吐了宁依然一脸,几滴茶叶粘在她的脸上,她看起来又软弱又狼狈。太难看了。
“你这泡的什么茶?!想要烫死我啊!”女人就着茶杯,直直地朝宁依然扔了过去,宁依然一时没躲开,被茶水喷一脸后,又被泼了一身。
还好茶水不烫,宁依然甩开一手水渍,没吭声。
瓷器的碎片稀稀拉拉掉了一地,汩汩的茶水顺着地板越流越远。
“喂!”年长的女人愈发得势,“你傻站着干嘛呀?收拾啊!留一地碎片在这,巴不得我俩踩死对吧?”
两个嚣张的女人故意为难宁依然,她倒不觉得自尊受损,她也是个暴脾气,本来打算就地反驳,宁依然纠结了一阵,最终还是忍了:算了,都是我欠王凛兮的。
碎片吸尘器吸不起来,宁依然只得跪在地上用手捡。
“切。”年轻的女人支起下巴,难听的话根本不避讳,“就因为这女人,凛兮才成天呆这不出门?”
年长的那个眼神幽幽地再扫了宁依然一眼,没开口。
年轻的笑了,她直直地看着宁依然的脸:“倒是有几分长相,可是世间上好看女人多了去了,什么瞎猫死耗子也想进我们王家大门?!”
显然,这话是针对宁依然的,她没搭腔,也懒得解释。低着头继续捡瓷器。
“哑巴吧?”年轻的女人抄起手来,撩起眼睛,“我劝你啊,少动点心思。我们家凛兮这么优秀,怎么会跟你这种没名堂的女人在一起?”
“关系还没确定呢,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入住了房子。”那女人轻蔑地看着她,“本来也没什么家族底子傍身,你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我们王家怎么可能接纳?你还是快点滚出去吧。”
宁依然仍旧没搭腔,她把碎片都捧进垃圾桶,用纸擦着地板。
“喂厚脸皮。你以为不说话就行了?”那女人不依不挠,“你快滚!我们好赶紧把人给带出去。”
显然这二位把王凛兮不出门的原因,全都归在宁依然的身上。虽然症结找对的,主动跟被动却搞错了。
“砰!”一个靠枕被砸在了宁依然的身上,她重心没就没稳,这靠枕一砸,她整个便跌在了地上!
垃圾桶也倒了,碎片重新倒了一地。宁依然手一撑,右手手掌被碎片拉出了好几道口子。她感觉到手湿漉漉的,茫然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