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拽了出来,她被抓出来狠狠扔在地上,一时之间,无数个枪口已经对准了她!
一股战栗感席卷而来——她要死了。(.(cy).⊿她这次一定要死了!
可是一双大手将他拎了起来,是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高大男人。他的脖子上露出了一截皮肤,上面是几道斑驳的伤疤——他……他是……那个最强的雇佣兵银发盛千辉?!
盛千辉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跟z组织搅在一起?刚刚小女孩差点被杀,也是盛千辉要人放下枪。
宁依然瞪大了眼睛,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冰点!
叮——为首的匪徒接起了电话,他先是震惊,再是疑惑:“是那个黑发的亚洲女人么?”
这一个电话,直接免去了宁依然的死亡。
“把枪收掉!”匪徒大声叫道,其余人只得悻悻收起了枪,“老大说了,要把这女人完好无损地带出去。”
“完好无损?!”女匪徒吹破了泡泡,“外面可都是警-察!”
盛千辉未再开口说一句话,眼睛一瞥看去了别处。
“总之头儿命令我们,要把这女人带出去!”为首的匪徒不耐烦地打断了女人的话,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宁依然,“就算是我们都死在这里了,都得把她给弄出去!”
超市外的包围圈,特警,谈判专家,防爆专家都在。
原本空无一人的超市出口一片黑暗,一个人影出现了,他的双手高高举在头顶。
外围的特警们准星已经瞄准了他——“是谁?是那群丧心病狂的混蛋?!”
“对准!对准!”
那个孤单的人影举着双手越走越近,越来越近,看不出他到底是人质还是匪徒,随即有什么东西在响。
叮叮——叮叮——叮叮!
“是炸弹!”
“他背着的是炸弹!”
那个人背着炸弹疯狂地疾奔过来,伴随着哈哈的大笑声:“死吧!你们都快死吧!世界都是污浊的,只有你们都死了才能得到清洗!”
是匪徒。
轰鸣的枪声一阵乱轰,在他的身上刺出无数个枪孔。
而匪徒却睁着一双狰狞的眼睛,疯子一样大笑:“你们全都该死!”
“轰!”——一声巨响,炸弹爆炸了。
浓烟一起,一片混乱。人质脱离了绑匪的管控,一拥挤在了门口。警-察也趁乱而入,因为爆炸起的浓烟滚滚腾空,一个女人被绑在了一辆摩托车上,悄无声息地随着烟雾而去,谁也没有看到。
……
宁依然醒来的时候,她满心充斥的都是愤懑!
她被扔在酒店里,这里装潢华丽,音乐高雅,与刚刚那人间地狱是两个世界。
“醒了?”一只手牵起了她的手,主人轻吻着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优雅的吻手礼。
盛-凌-人。那个恶心的盛家掌门人,盛凌人!
“是你把我弄来的?”宁依然把手一抽,冷漠地看着他,“你不是千方百计想要杀了我?”
“嗯……”盛凌人微笑着抚着下巴,他的声音仍然具有磁性动人,“现在王凛兮似乎抓到我的证据了,你这只漏掉的小尾巴,显然不是我的重点了。”
“况且……”盛凌人坐在沙发上,高雅的歌剧还萦绕在空气中,“因为我知道你对王凛兮有多重要啊。”
宁依然看着他的笑,只觉得恶心。
“真的是盛家扶持起了z组织?”宁依然冷眼看他,“那种疯狂的恶狗,就是被你们用血喂大的?”
她亲眼看见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匪徒杀害,竟然只为他们的极端教义?她无法理解蔑视生命的教义,也无法理解那群奉之为真理的暴力群体。
而这么可怕的一个存在,竟然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后势力,一手培植起来的。
“也不能这么说。”盛凌人抚着下颌,他优雅的猫眼眯成了一道缝,“现在他们这么臭名昭著,可不能只把脏水泼给我盛家。国际上的政治平衡哪有那么简单?”
宁依然不屑地看着他。
“这些所谓的恐-怖组织么,就是一群聪明的政治家,利用所谓的信仰,教义去统治一群愚蠢的人。”盛凌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统治者为的还是利益,而追逐的愚民却以为是为了神和天理。蠢。太蠢!”
这个男人开始高谈阔论。
“小姑娘。”盛凌人笑盈盈地看着她,“世界太大,连我们盛家都只占据这么一点点。”
“切。”宁依然嗤笑了一声,“当年我的父亲,白氏的整个董事会,仅仅是发现了那么一丁点端倪,都被你们盛家统统除掉。照我看,你们盛家跟那z组织就是血脉相连!”
“嗯。你父亲做盛家军火的下线生产,察觉到报表数据跟实际数据不匹配,再算到我盛家把多出来的黑货,全都走私出了口。”盛凌人脸上一双猫眼笑意尤甚,“你看看,你父亲知道这么多,怎么能说只是一点端倪呢?”
“你的父亲顺着走私的线,查到了我盛家的黑货走向。”盛凌人的眼睛猛然一睁,一双猫眼里精光矍铄,一手死死掐住了宁依然的脖子,“而你!你也早该死了!”
他的眼睛里蓦地闪出嗜血的光!
“要不是你!王凛兮能查到u国来?!要不是你!他王家现在能握住我的把柄?!”盛凌人突的凶相毕露,一双手掐得宁依然无法呼吸,他又开始了自我安慰,“不过还好。什么所谓的影像,证据,一回国我死不承认,别人能拿我盛家有什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