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先看看这些梦中人有什么神奇之处再说吧……”黎威打定了注意。
考虑了片刻,一时没有什么头绪,司马富强便让人把刘远志和李二虎叫来,希望经由这两名原叛军军官来了解杜子腾的作战风格。相信以他对历史的了解,分析过古今上千位著名将领的性格特点,肯定能根据杜子腾的特点找到相应的克制办法。
不一会儿,李二虎风风火火地先赶过来了,把安营扎寨这种烦心事交给他在东海军的新副手去做。而刘远志本就是东海军的随军长史,更是就在附近等候传唤,一早就到了。
司马富强眼看两人都来了,便开口问到,“二虎,你跟随杜子腾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他的作战风格和特点,说来听听。”
李二虎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儿,才有点缺乏自信地回答,“杜老大这个人么,以前我是知道他的,但是现在却有些不知道了……”
“这叫什么话?”黄志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二愣子,“你才离开他半个月不到,哪能这么快就忘了他的风格。”
“士心老大,二虎我不是这个意思。”李二虎着急地挠挠头,“这么说吧,以前二虎我以为杜老大是个能攻善守又很狡猾的人,可是跟着三位老大之后,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杜老大既没有三位老大的狡猾,又守不住三位老大的进攻,所以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对于李二虎拉拉杂杂的一大堆,司马富强终于失去了耐性,“算了,算了,还是刘远志你来说吧。”
刘远志看着一脸无辜的李二虎苦笑了一下,这才开口,“属下对于杜子腾的了解并不算很深,但是多少知道一点他的风格。与三位大人相比,他的那些优点确实算不得什么,但在叛军之中,他还是相当善攻的一个人。二虎当初跟着他从官军手里打下了不少城池,野战时也善于出奇兵偷袭。”
“没错,没错二虎我就是这个意思。”顺着刘远志的分析,李二虎这下子才有了些头绪,他就是不善于组织语言,“杜老大很阴险的,好几次趁着晚上让我去偷袭别人的营地。嗯,三位老大比他更阴险,从来都是晚上动手打人”
“……”李二虎的话带来的是好一阵子的冷场。
对于李二虎的这个“阴险”评价,三个臭皮匠真是百口莫辩。这二愣子用一个贬义词说出如此佩服的语气,真让人无法去指摘他的口误。
张伟思考了片刻,首先从这尴尬的沉默中开口说话,“这样吧,换个说法。假设二虎你现在还跟着杜子腾,在同样的情况下,今晚他会不会派你来偷营?”
李二虎闻言看了看几里之外的尾城,又看了看联军所处的这片狂野,然后点点头,“一定会的,你们这处营地无险可守,加上连日赶路行军,今晚必然相当疲惫,杜老大一定会偷营的。”
不得不说,这二愣子虽然不擅言辞,但是对于打仗的事情还是相当敏感的,一眼便看出联军存在的隐患。
张伟对于二虎的答案很是满意,“既然二虎都这么认为了,我们今晚一定得针对杜子腾的这个特点做些必要的安排。”
对于张伟的提议,不止是黄志和司马富强,就连黎威也没有异议。当下他们便让联军大部分士兵立刻就地休息,只让少数人装模作样地去负责安营扎寨,以欺骗在远处观望的叛军探马。
联军由于是连夜赶路,来到尾城时是正午时分,经过大半天的休息,到了晚上的时候,联军士兵虽然还未恢复到最佳状态,但基本上已经可以一战了。
入夜之后,联军迅速组织人手在营地周边挖了一道道的陷坑,而营区里面则摆设了一座座拒马,防止骑兵的冲击。所有骑兵都悄悄地转移到了离营地一里多地的一个小山坡后面,而步卒们也都剑拔弩张地在营区里等待着叛军的到来。
正如李二虎对杜子腾的了解,这家伙是不会放弃如此的大好机会,当下派出了尾城里仅有的五百骑兵进行偷袭。他的这种战术无论是放在那段古代战争史中,都是可圈可点的一笔,只是可惜了他的军事才华,东海军中有两个了解他风格降将在为三个臭皮匠帮忙,导致他的夜袭营地成了一招败笔。
当这五百骑兵悄悄地出城,悄悄地摸到距离联军营地一里多地最适合战马加速冲刺的距离,却浑然不知自己正在一步步地靠近死亡。当这五百骑兵开始冲刺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在前方那座营地里见到预期中的慌乱,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负责夜袭的骑兵将领此刻突然有些心虚,但是已经没有了回头的机会。战马一旦全力冲刺起来,要想掉转方向可不容易,回头更是不可能。他所能做的只有稍稍地减低自己的速度,让手下跑在前面。
转眼间离联军营地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他发觉那座简易的辕门外树立的竟是几个稻草人。
“中计了”他刚刚反应过来,就见到前排的骑兵突然间矮了一截,随即便传来战马接二连三的悲嘶声。紧随其后的骑兵要么是被前面的同伴绊倒,翻滚着向前跌出,要么就是在闪避的时候与旁边的马匹撞在一起,同样难逃厄运。
唯有个别骑兵反应还算敏捷,当下一扯缰绳,控制着胯下的战马向前跃起,避过那排陷坑。可是他们的坐骑刚刚跑出没几步,第二排陷坑便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