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郡的一处官邸中,留守王威看着站在面前嘟着小嘴一脸不服气的女儿,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将拿在手里的请帖捏成一团就向女儿砸去“你这混账东西,还说不是你干的好事?老夫这私印除了你还有谁敢私自动用?更何况上面的落款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不是你的名字又是谁的?老夫还没有老眼昏花到看不清楚字迹的地步!”
躲开砸过来的纸团,王威的女儿小嘴一撇,气愤的大声说道“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就不是我干的!你要是不相信那就打死我算了!”说着竟然往地上一躺,在不言语。
王威见女儿又使出了这般无赖的招数,顿时头大起来,他这女儿平日里娇生惯养,早就被他给宠坏了,做事情一点也不知道轻重。
好说歹说,才把这小姑奶奶从地上哄着站了起来。看着女儿一脸的倔强,王威把声音放轻,尽量柔和着说道“乖女儿,爹爹并不是怪你给别人送请帖,我女儿想要找些人来家热闹热闹,当爹的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你请人来家里也应该跟爹爹说一声,好让爹爹有个准备,免得在客人面前丢了我女儿的脸面,乖女儿,你说是不是?”
岂料他女儿一听,顿时尖叫起来“我都说了,这请帖不是我发出去的,爹爹怎么就不相信女儿呢?女儿什么时候瞒着爹爹给别人发过请帖?女儿就是在任性,在淘气,这么大的事情又怎能不和爹爹你说一声?”
看着女儿都快要哭出来了,王威急忙开口哄她“好了,好了,乖女儿,是爹爹错怪你了,你不要生爹爹的气,回头爹爹在给你打两个金手镯还不行吗!”
千求万劝,好不同意才把一脸委屈的女儿给哄走了,看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外,王威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抓起桌子上的另一封请帖细细观看起来。
那请帖上的私印确实是他的,而且请帖上面的语气也和女儿的十分相像,只是他这女儿虽然有些娇惯,却是一向不说谎的,她说不是她干的,那就肯定不是她干的。
记得上一次女儿命人将王威最心爱的侍妾给狠揍一顿,这么大的事情她都敢承认,更何况只是眼前这种小事。只是这冒用女儿的名头,并且印有他王威私印的请帖到底是哪个神通广大的人士干的?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王威正在沉思的时候,旁边老管家凑了上来,为难着问道“老爷,既然这请帖不是小姐发的,那宴会?”
看着老管家,王威叹了口气“宴会必须举行,不管这请帖到底是谁发出去的,上面既然盖了我王某人的私印,那就只能照那请帖上的做,否则不出几日,我王某人的名声可就臭不可闻了!反正也只是一场宴会而已,咱们府上又不是没有办过?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仔细观察一下,那盗用老夫名头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着王威又忍不住翻了翻手里的请帖,这请帖上面的话语他差不多都能倒背如流了,上面的意思是邀请某某公子,某某小姐到他家来做客,搞什么吟诗比赛!这样的请帖大概有几十张,在今天一大早被一位穿着他府上下人服饰的家伙给挨家挨户的送了出去。
经过王威的打听,这请帖竟然将这晋阳府中凡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家族个人全部一网打尽,帖子早上送出去,中午就传遍了全城,他也是听到下人议论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情,当时还以为是女儿背着自己搞鬼,现在看来却是有人在暗中算计自己,就是不知道是谁在算计自己,那人图的又是什么!
就在王威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程咬金正顺着王威府邸的墙根从里面悄悄的溜了出来。本来他还打算要是这王威不打算认账,他就现身出来,用武力威胁让这王威就范。没想到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却听见那王威吩咐他的管家准备酒菜,安排宴会,程咬金顿时放下心来,随即溜了出来。
原来那请帖是程咬金冒用王威的名头发出去的,前日他回到盐帮在这晋阳府的暗桩,询问驻扎在此地的小头目,可知道哪家的姑娘正当年,并且容貌秀丽,与那李世民门当户对。
哪知道问了半天,那头目张口结舌,竟然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程咬金顿时来了火气,将那可怜的家伙狠狠收拾了一顿。发泄完了火气,程咬金才从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家伙嘴里知道,原来盐帮朱雀堂的消息来源一向是走的下层路线,交好的全都是些车船轿夫,这些人用来打探江湖上的消息极为灵通,可是用来打探那些达官贵人的内室,那可就是问道于盲了。
再说那些消息也没有收集的价值,盐帮总坛也从来没有下达过那方面的要求,因此这小头目面对程咬金突然的询问,哪里能够回答上来!
看着明显是被冤枉的小头目,程咬金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这人稀里糊涂挨了自己一番痛打,生理和心理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看着那小头目委屈中略带责备的眼神,程咬金把头一扬“俺只是想要试试你的功夫罢了,没想到竟然如此差劲之极,虽然说俺下手重了些,可那也是你武技太差劲了些,如此浅薄的修为怎能成为这里的负责人?回头你把任务交割了,老老实实的滚回总坛接受训练去!”
那小头目大喜,弯腰对着程咬金就鞠了一躬“多谢帮主关照,属下这就去把任务交割清楚!”说着在程咬金惊讶的眼神中飞快的爬了起来,兴冲冲的走了出去。
也难怪他高兴,被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