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莫司夜毫不给面子的冷冷回道。
“司辰……”萧画见顾子修走过来之时,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看到莫司夜对人说话的语气,她还是出声稍做提醒。
“司……辰……”,顾子修有些不解的把眼光投向了莫司夜,幽黑的眼眸延曼着一种这是怎么回事的眼神。
当然,莫司夜也不会做以解释,给他一个沉冷的眼神,示意他不要揭穿。
顾子修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伸手向萧画,面带微笑的向她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顾子修,是司……辰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子修。”
“你好,我叫萧……”待她话未说完,顾子修打断接道,“我知道,你叫萧画对吧,司辰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其实我也见过你”,他又指了指她头上的白色纱布说道,“你头上的伤还是我处理的呢。”说完,他暗暗鄙视自己,跟莫司夜这小子待在一起,自己连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虽然是一半真假。
“你见过我?”萧画水眸深处闪过不解,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确实没见过眼前这个人啊……
“在订婚宴会上,我见过你”,他说道。
“哦,我记起来了,当时你是跟司辰的弟弟一起出现的对吧。”
坐在一旁的莫司夜俊脸一黑,眼眸一沉,岑薄的嘴唇紧抿,显然不喜欢他们这样的对话。
“萧小姐好记性……”
“你叫我萧画就行。”
待顾子修还想开口,却在一旁一直像雕像般坐立的莫司夜挥手打断,“服务员,点餐……”
“这脾气还是一样的臭……”他在心里暗想到。
三人进餐,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莫司夜和顾子修动作优雅的切着盘中的牛排,而细心的莫司夜则给她点了一份中餐。
进餐过半,萧画有些娇羞的凑近莫司夜的耳边,轻语了一声,他点头示意,萧画才起身往洗手间走去,而这时,他也放下了手中的手叉,看着顾子修,道,“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恢复往常……”
顾子修对上他幽黑而有丝森冷的眼眸,他也停止了用餐,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一脸认真的回视他,“夜,难道你真的想让她恢复往常嘛?”他面色有些严肃的反问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需要多问,只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就行。”他慵懒的靠在皮椅的靠垫上,俊脸冷硬到没有一丝的温度,唯有他浓眉的微皱,才知晓他脸上的一点表情。
顾子修叹了口气,咳了咳声,说,“这不是我能说医好就能医好的,而是她自己潜意识的自我封闭记忆,她在内心深处不愿去面对,也不敢去面对的事情,她选择了一种错意识的自我安慰,如果真的要让她恢复如常,唯一方法,就是刺激她,强迫性的让她面对事实,最快的方法……他止声顿了顿,看向莫司夜那冷俊的脸庞,还是无奈的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就是把她带到莫司辰面前,让她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知道,莫司辰已经死了……即使是这样,你舍得嘛?”
说完,顾子修的视线再次看向莫司夜,想从他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丝的不忍与纠结,可是他那张脸还是僵硬的很,根本看不到一丝的细微痕迹,他也只能放弃作罢。
莫司夜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坐在那,视线望向窗口外,看着那形形色色的路人,他陷入沉思,表面看似平静,实际内心已经百感交集,自己该如何做选择,难道要一直扮演着他人的身份跟她“演一辈子的戏”,还是早早的在她面前揭开事实,然后她对自己冷眼旁观,恶言相向,这种事情,她迟早会记得,会想起,只是为什么,他现在会悲哀的想着,这样的真相来的晚一些,即使是被她当做另一个人,他还是想依恋她的这份执着与迷恋,依赖与*呢,我到底该怎么做,一直独断的他,现在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纠结,他到现在还是想不通。
“夜,既然无法决择,那就顺其自然吧,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顾子修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当听到耳里的他却心里了然。
“你该去上课了。”他下了逐客令。
“额……,跟你聊天,总跟不上你的节奏,课我会去上,先让我解决了这盘中餐,我就会自动消失……”
待顾子修还未拿起桌上的餐具,只见他冰冷的声音仿佛面向陌生人一般的口吻残酷的说道,“你现在就消失!”
“喂,莫司夜,你不要太过份哦,我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只是想温饱一顿,我还没说吃饱呢,就被你强行的中途终止,被你问一些有的没的,现在利用完了,就残忍的把我踢开,你真的太冷血了。”
莫司夜转眸向他一瞪,顾子修立马温顺的点头,“虽然说的夸张了一点……”看到他那张冷冰冰,不容商量的脸,他还是“妥协”了,拉着脸,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还是不认输的向他低喃了一一句,“哼,下次你八台大桥抬我来,我都不会轻易的来了。”
“你是女人,我也不会抬你,更何况,你还是个男人。”莫司夜说。
“哼……”
在他要转身走之前,莫司夜的声音再次扬起,“记得准时来换药,我不想她头上留有什么疤痕。”在赶他人走之时,还这么理所当然的命令人,这世上或许也只有莫司夜了。
而顾子修只能“没出息”的点了点头,在走之前,还故作可怜的往餐桌上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