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往往历任的谷主大多心情暴躁,在不平衡的心态中使劲折腾折磨这些弱小的灵药师们,最可怕的是,他们为了弥补自己的损失,对这些灵药师的个人盘录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些灵药师们实力弱小,唯有在灵药谷中才有稳定的安身立命之地,谁也不敢轻言退出眉山派去。
因此面对着历任谷主的盘囊,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
今天见周动这位空冥境的上仙来当谷主这些灵药师们心中的苦涩让他们感觉极不是滋味。
“空冥期啊,这样的修者眼界有多高啊,这回我们不得被他盘剥到倾家荡产才能满足他的yù_wàng啊?”
听了简药童的话,周动眉毛轻轻一挑淡淡地说道:
“药童啊,我这个人与前任不一样,这个藤椅确实极为舒服,我就留下来了,不过其它的以后就不用了。”
“是,谷主。”听周动吩咐下来,简药童诚惶诚恐地回答着,然后挥手叫四个女修下去,这时却又有一个女修盈盈地走了上来,走到周动的身前轻轻跪倒在地,奉上一串轻瓷茶盏,里边碧绿的液体中淡淡的茶香悠远绵长,让人闻上一口都神魂俱爽。
“谷主,请看茶!”
这名女修眉眼间洋溢着一丝娇柔的羞意,纤纤玉指与茶盏相映成趣。
周动皱着眉头匆忙站起身,侧过身去不受这名女修的跪拜之礼,伸出手来将茶盏接在手中。
“起来,你赶紧起来!”
周动有些惶惑地命令到,他心中承认,这种官老爷的作派自己绝对无法习惯。
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可以是朋友,可以是敌人,也可以走路人,但是让一个修行了无数年的修者成为自己的下人,在自己身前跪拜奉盏,这个周动心里真的无法接受。
要知道,当年在青蒙大陆时,他心中最尊敬的师长,大陆的无敌上仙m一五祖那些人,也只是元婴期啊。
而现在,让一个元婴期的修者给自己跪拜着服侍,周动光想想心中就是恶寒。
那个跪地的女修见谷主这付神情,与那简药童对视了一眼,眉眼中充满了诧异的神色,轻轻地站了起来。
讨好仪式仿佛并没有让这位谷主太满意的样子,简药童心中颇为无奈,不知还要再使用什么手法才行。。
不过,正事是躲不过去的。
简药童此刻笑的有些勉强,看着周动坐下了,再次低下身去恭顺地问道:
“谷主,您看我们这些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您,对于您的喜好我们都不太清楚。我想问一下,在您当任期间,咱们的贡赋要缴纳几成啊?”
听到这个问题,三百多人全都支愣起了耳朵,神态间忧虑焦急的神色再也掩饰不住了。
那几名站在前边的女修脸上也是一片颇为惶惑的样子,深恐因为自己几人没有服侍好而让谷主动怒,使劲地加大贡赋力度。
要知道,一看到新任谷主上任他们就摆出如此谄媚的样子来,无非不就是想让谷主伸手不打笑脸人,不好意思更重地盘剥他们吗。
在众人心中忧急焦虑之时,周动深深沉吟着。
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整间山谷中现在只有淡淡地轻风掠过的声音。
那些灵药师们唯恐一口大气喘起来让谷主不满意,而多说出一个数字,那么他们就惨到不能再惨了。
灵药师的收入原本就不高,再加上长年处于被盘录的境遇下,他们每个人的身家其实都是非常可怜的。如果再遇到一个狮子大开口的谷主,那么他们在以后的数年或数十年中,可能又要白白地辛苦劳作而收入微薄了。
在众人紧张的期待中,周动转过头去看向那个简药童缓缓地开口道:
“药童,什么……是贡赋?”
“啊?”
听了周动的话,三百多人齐齐绝例。
简药童也是一愣,他摇了摇脑袋飞快地说道:
“谷主,在咱们眉山有这个规定的,灵药谷谷主有权定制贡赋份额。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一年的收入,您要定下几成做为上缴给您的。”
现在所有人看向周动都诧异了。
眉山弟子哪有不知道贡赋的道理。
而哪一任新谷主不把这个贡赋当做最大的事情来抓呢。
“哦。”
周动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
“那上一任谷主他定下的是几成的贡赋啊?”
简药童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低下身满脸愁苦又强做欢颜之色:
“回谷主,是五……四成!”
简药童临到话锋时狠狠地改口。
上届谷主定下的份额这个参照体系,哪管被简药童减下一层来,对远三百多名灵药师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为此,简药童豁出去了,也不怕被谷主以后察出自己说慌而怎样责罚了。
“哦,这么说,你们每个人一年收入的四成都要上缴给我喽?”
周动淡淡地笑着问到。
“对!”
简药童见周动的眉眼间仿佛渐渐地露出一丝贪意,心中叫苦,手心中都攥出了汗来。
“那能有多少钱?”
周动继续问道。
简药童满嘴地苦意恭身回答道:
“回谷主,大概,大概能有四千万。”
“哦,还不错的样子。”
周动淡淡地点着头,心中也懒的计算,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