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名士兵的帮助下,此时体力仍然有些虚晃的少女,终于极为艰难的进入了吉普车内。这是她第一次坐上这种这么高级的汽车,也同样是他第一次坐车。虽然好奇感百出,可心中的那种怯意,仍无法被这种好奇感代替。
车队缓缓的继续行驶了起来,如此庞大的车队,行驶在这一偏僻穷慌的小县城内,也到算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那些常年没有走出过县城的百姓,也狠狠的满足了一把好奇感。
车外好奇的声音百出,孩童们快乐的紧随着大卡车身后快速的奔跑着,时而跌倒,时而欢笑。似乎对这种新鲜的事物很是好奇。
“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先行一步上车的龙宇晖,抢先一步将那个装有贾少杰骨灰的骨灰盒掩盖了起来。并且将那套叠的整齐的军装,放于军旗下面。
“我们是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我父亲跟他父亲都是一块玩着长大的。”少女有些失神的回答着。龙宇晖的这句话,无疑是将真实的情况告诉了她,可她仍然不肯相信这是事实。
一个少女,在等待了几十年之后,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却忽然得知未婚夫要去参军。这个时代的女姓,社会地位还是比较低的,一般男人决定的事情,女人是无法撼动,也是没有理由去阻止的。社会的现状,决定了他们的生活。
因此在得知贾少杰要去参军的消息之后,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落泪,只不过是在没有人的时候默默的流泪,但是在贾少杰面前,她却像是一个极其乖巧的小媳妇,一个懂得理解人的小媳妇,他从来不会像贾少杰抱怨什么,也不会怪贾少杰去参军,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更是在他的妹妹被县长的儿子欺负的时候,还挺身而出,也将这件事情很愤怒的告诉了贾少杰。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一头小狼还未赶走,便又引来了一头老狼。原本还因为贾少杰的缘故,抗拒了一段时间,可是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写给贾少杰的那么多信,都杳无音讯。似乎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或许有可能是前线战事进行的过于激烈,他没有时间来回信?她总是这样在心中默默的找着各种借口。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前几天,自己父亲的一些把柄被马县长抓到,并且以此来威胁她,一时不知所措的她,只能再次写信联系贾少杰。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信件刚刚寄出没多久,自己便因为以此大意而**。今曰原本马县长把自己叫来县政斧,说是谈一些关于自己父亲的问题。想想之后,觉得是在县政斧里面,也绝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有那么多人在看着。因此这才壮着胆子,瞒着家里人来到了县政斧。
世事难料,未曾想到,马县长竟然敢光天化曰之下,就这么在县政斧内将她迷晕,并且意图再次强暴。每每想到这些事,她便觉的胸口处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甚至还想着一死了之。身子没了,也就不能嫁给贾少杰了,之所以现在他还活着,就是为了再见贾少杰一面。
“那跟马县长呢?”龙宇晖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问个明白,不然自己的心里,也是挺过意不去的。
“就在前几天!”她想了想,一个已经失贞了的少女,本身就在也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资本,也没有什么可以见人的脸面,此时的他,并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是她在心中默默的期望着,期望着贾少杰不要怪她。
一个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能力来保护自己呢?未婚夫从军,父亲因为一些小事被人小题大做,以此来威胁她。面对对方的强势,他又能如何?嫣然抵抗了这么长时间,最终仍是败倒在了药物身上。
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对不起,我来晚了!”龙宇晖轻轻的道了声对不起,只有龙宇晖真正的知道,他所说这句话的意思。
假如不是自己参加了中俄谈判,平白无故的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她或许也不会**,更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只是事实已经成为了事实,他又能如何去改变呢?龙宇晖又该如何去面对,已经战死的贾少杰呢?
一路上,龙宇晖满脑子的都是想着该如何去做,才能最大程度的弥补自己的过失。可想来想去,无论自己如何去做,都不能弥补他们的损失,失去了儿子,失去了未婚夫,在加上**,一个个接二连三的打击,犹如铺天盖地般的席卷而来。饶是一个定力极深的人,也未必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贾村是个比较偏僻的小村子,在村子与县城之间,有一段原先的土路,走起来颠颠簸簸的,但好歹也能供汽车行驶,可其中有一段距离,却只能供马车行驶,汽车这种庞然大物,根本就开不进去。
因此龙宇晖等人,再将司机全部留下看车之外,其他的人,全部步行跟随着贾少杰的未婚妻,贾琳,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行进,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这个既偏僻,又穷困的贾村。
初入贾村的时候,给龙宇晖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这里的样貌,似乎与当年自己家里的样子一摸一样,都是低低的土房,上面铺着一层层的茅草。村子内的孩童们,正开心快乐的围着几颗大枣树玩捉迷藏。
村子里的老人们笑呵呵的坐在那几个大枣树下方,手中举着一杆杆烟枪,(不是鸦片!)地上放着几幅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