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看!”张让忙不迭的,哆哆嗦嗦从袖口中取出一张上表,递给了刘宏。
这表文正是刘渊所写。
“启奏陛下,今有鲜卑十五万大军叩边,渊接任护乌桓校尉时间太短,措手不及之下,连失数城,幸而反应及时,业已将其据与沮阳之外...又有野人十数万,肆虐磐奚,杀害百姓无数,吾亲领大军前往剿灭...野人背后迷雾重重,臣认为定有一支力量隐藏...雷霆一击...臣已经联系各地太守与刺史大人...祈望陛下勿忧...定能大破胡虏...臣刘子鸿,拜上。”
“呼...”灵帝看完上表,浑身一软,险些跌坐地上。
“让父,速速通知各位大臣,临时召开朝会!”
“是,陛下!”
未央宫,正宣殿。
大臣们俱都满头雾水,不明白向来不热衷朝会的灵帝怎么会突然召集大臣。
“袁太傅,您可知陛下为何...”
一位大臣看着袁隗,恭敬问道。
“吾也不知。”
大臣们三三两两聚成一堆,正讨论间,便听闻太监呼喊。
“天子驾到!”
刘宏瘦弱的身子迈开大步,等上了龙椅。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
“众卿家可知朕今日为何如此紧急召集尔等召开朝会?”灵帝威严的眼睛扫视了满朝文武,道:“让父,念给他们听听。”
张让躬身领命,从袖口里取出刘渊的上表,嗯哼一声,大声将其念了出来。
众大臣面无表情的听完之后,整个金銮殿陷入沉寂。
良久,袁隗出列,道:“启奏陛下,老臣以为,当将刘渊革职查办,以儆效尤!”
“袁太傅,您老这话可就不对了!”张让反驳道:“刘子鸿无过错,怎可轻易革职查办?您老糊涂了吧?”
袁隗看也不看张让,只对灵帝道:“刘子鸿连失数城,难道不算过错!?”
“太傅此言差矣!”大将军何进上前一步,道:“自古兵家胜败,无关于一城一地得失,况且渔阳侯刚接任护乌桓校尉还不到半年,幽州这么大,自然还没有安排过来!”
“不错!”王允也出列道:“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明主不为也!袁太傅,您太过了!”
袁隗见大臣都为刘渊说话,郁闷之余,不由有些纳闷。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中原商行的贿赂。
因为袁隗早与刘渊不对付,所以满朝文武,每人都有年贡奉上,就他袁隗没有。更何况刘渊确实没有打错,这些人才帮他说话。但如果刘渊确实犯了错误,那么,就不好说了。
灵帝看着下面群臣的争论,嘴角一咧,露出一丝嘲讽。
“好了!”灵帝清喝一声,道:“朕相信刘子鸿,尔等不必争论。待战事结束,若不胜,再定罪也不迟!”
“当务之急,应当好生鼓励才是。”
“让父,拟旨。着刘子鸿尽心尽力抵御外寇,望其再创佳绩,以慰朕心。另,拨铜钱千万,运往幽州,至于粮草事宜,便交由刘子鸿自己处置。”
灵帝说道千万铜钱,脸上闪过一丝肉疼,但此次战事重大,却也由不得他不掏腰包。不过回头一想,刘子鸿每年上贡千金,不出几年,就能赚回来,便也释然了。
此事已毕,灵帝退朝。
洛阳街市,却不知何人将之传了出去,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异族大军三四十万叩边,幽州危机!”
“嗯!可不是,我姐夫的大舅子的嫂子的妹子的妹夫的姨妈的...说,幽州守军才不过十来万,恐怕抵挡不住!”
人们争相传言,虽然口中说的忧国忧民,但生活一如既往。幽州距离洛阳太远了,人们根本不担心这胜败事宜。只觉得,便是幽州大败,倒霉的事业轮不到洛阳,怕个毛!
传言既为传言,传着传着就失真了。
“听说没有,异族百万大军叩边,幽州已经陷落啦!”
“啊?都打到冀州来啦?”
“咋办?难道咱要望南方搬迁?”
最后越穿越离谱,让有识之士都哭笑不得。
曹操几人对此事尤为关注。
这不,几人正在英雄楼中边吃边聊。
曹操拿起筷子,道:“这英雄楼竟然用箸吃食,真是新奇。”
几人俱都如此,盖因汉时吃饭多用手抓,少用筷子。
“喏,还有这叉子,也甚为新奇,不过倒还好用。”袁绍拿起手边的木叉子,笑道。
“本初兄,你说,此次幽州战事如何收场?”曹操夹了快回锅肉,一脸享受。
“还能怎样?”袁术不屑道:“惨败呗!哼哼,刘子鸿这次在劫难逃啦,哈哈哈...”
“公路此言谬矣!”曹操反驳道:“岂不闻前次刘子鸿一一万郡兵战胜五万乌桓铁骑否?”
“孟德所言不虚。”袁绍点头道:“刘子鸿此时手握十万大军,虽然胡虏三四十万,其比例也不过一比四,与前次相仿;何况幽州郡兵自刘子鸿接手之后,定然会大加操练,此时战力非同往日啊!”
“哼哼,”袁术不甘心道:“胜负尚在两可之间,你二人吃里扒外,怎生向着仇人?”
“呵呵呵...”曹操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笑道:“公路此言差矣,吾三人与刘子鸿不过言语小仇,几句话便能化解,公路何苦记仇至今?”
曹操说着,心中却闪过一抹倩影,想起师妹蔡琰已有所属,心中不由一颤,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