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上去了!”
索布德欣喜的叫起来。
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内心,都好像要蹦出来了。
该死的,威镇堡终于就要被攻克了,自己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切都还顺利,威镇堡守军的抵抗,简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就连徐兴夏的变态箭术,今天都销声匿迹了。到目前为止,倒在徐兴夏箭镞下的鞑靶人,好像还不到十人。由此推断,徐兴夏肯定是出问题了。他要么是受伤了,要么是失去了威信,要么是士气低落了,总之,他快要成为无牙的老虎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
帕罗阁点点头,缓缓的说道。
他显然没有索布德这样乐观。他和索布德不同,他是底层的鞑靶人出身,通过长时间在战场上奋战,不断的积累战功,从小兵到十夫长,到百夫长,再到千夫长,一步一步的提升起来的。他的战场经验,异常的丰富。这些丰富的经验,赋予他很多的直觉。通常来说,这些直觉,都是很有参考价值的。
刚开始南下的时候,帕罗阁的直觉就一直在告诉他,这趟任务,肯定不像索布德描述的那么简单。想要抓到那个徐兴夏,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只是,这次南下,索布德才是指挥官,有些事情,帕罗阁一直闷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到了威镇堡以后,直觉再次告诉他,徐兴夏不好对付。果然,之后的连串事情,都证明了这一点。徐兴夏以一个人的能力,就震慑了全部的鞑靶骑兵。
现在,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帕罗阁的直觉,还是相当的不好。在过去的半个月时间里,帕罗阁带领五百鞑鞋骑兵,转战宁夏镇各地,杀人越货,烧杀抢掠、所遇到的明军,都是鱼腩或废物之类的。和徐兴夏一对比,更显得对方的厉害。他潜意识里感觉,今天的进攻,只怕不会很顺利的。如果很顺利。那一定是陷阱。
事实上,威镇堡的反应,显得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诡异的感觉。一般来说,换了其他城堡的守军,在鞑鞋人靠近的过程中,就会不断的反击,不断的发射枪炮或者弓箭,阻挡鞑靶人靠近。但是,威镇堡什么样的反击都没有,连徐兴夏的黑羽箭,都很少看到。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很诡异的一件事情。
“威镇堡肯定有些什么手心””帕罗阁自言自语的说遒。
“什么手段?”索布德的脸色,也慢慢的阴沉起来。没错,今天的威镇堡,的确是显得太平静了一点。作为一个被攻击的城堡,它不可能就这样娄手待毙的a反常,的确是有些反常。
果然,他们很快看到,快要冲到城墙根下的鞑鞋人,居然接二连三的摔倒了。
有人倒下去以后,似乎用力的将自己的双腿举起来,检查伤势,估计是脚板被什么东西刺穿了。还有从城墙附近掠过的战马,也突然间就摔倒了。倒下去的人,爬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口。显然,在城墙的下面,好像有些古怪的地方。
“该死!他们这是做什么?”索布德又急又怒的说道。
“估计是有什么机关。”帕罗阁脸色阴沉的说逍。
他们在后方,当然无法及时得知,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夫不了的事情,就是那些倒霉的鞑靶骑兵,一不小心踩到了四角钉的上面。鞑鞋人也是血肉之躯,脚掌被刺穿,后果自然很严重。这不是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让你停止行动你就得停止行动。
受到四角钉的影响,鞑靶人的冲击速度,不得不放慢了下来。前面的人放慢了速度,后面的人继续赶上。原本还比较稀疏的队伍,慢慢的变得密集起来。在前面探路的鞑鞋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将四角钉除掉,开辟前进的通道。
四角钉这东西,威力很有限,只有在敌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才能发挥一些作用。一旦敌人有了提防,用处就不大了。当然,四角钉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杀伤敌人,而是为了迟缓敌人的进攻,让敌人的队伍更加的密集。
很快,索布德和帕罗阁,都拿到了四角钉的样板。两人都在内心里暗自诅咒,是谁发明的这些东西?如此的歹毒?这一脚下去,只怕整个脚掌都要残废了。留在脚
掌里面的铁锈,根本是不可能清除干净的。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截肢。如果是身体的其他部队被扎到,只怕会有性命之虞。真的是太歹毒了。
幸好,这些外表很粗糙很简陋的东西,只是给鞑鞋人造成了一点点的麻烦。现在,这些麻烦已经被排除了。
大部分被撒布在地上的四角钉,都被挖了出来,扔到了一边。鞑鞋人开辟了很多干净的进攻通道,这些四角钉,也就失去作用了。
“小小的机关,是挡不住我们的进攻步伐的。”到这个时候,帕罗阁反而信心充足了,原本不踏实的感觉,也渐渐的消失。因为,他自我感觉,已经掌握了威镇堡的底牌。如果威镇堡的守军,试图依靠一些小机关,来阻挡鞑鞋人的进攻,那无疑是螳臂当牟,转眼间就会被碾得粉碎的。
果然,倒下去的鞑靶骑兵,数量并不是很多。后面跟上来的鞑靶骑兵,继续蜂拥向前。负责骑射压制的鞑靶骑兵,也靠近到了城墙下不到十丈的地方。如果从威镇堡的城垛上面探出头来,可以看到,在靠近威镇堡五六丈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都是鞑靶人。
朱蘅芷的神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