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刘修不卑不亢的说道。
郭勋冷笑一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众殴打官吏?”
“这种不知尊卑的恶吏,不打不足以平民愤。”刘修看都不看郭勋一眼,有些自恋的打量着自己的手:“罗敷面馆东家的名字,也是他这样的贱人能提的?”
“是吗?区区一个罗敷面馆就能这么嚣张?”郭勋怒极反笑,松了一口气,他不怕刘修硬气,怕的是他不硬气,这样还省得他找借口了呢。
“不是嚣张,是凡事都要有规矩。”刘修瞥了郭勋一眼:“堂堂阳翟郭家的家主,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我还真不懂和一个面馆的东家有什么规矩可讲。”郭勋咳嗽一声,故意朗声说道:“来人,给我拿下这个违法乱纪的罗敷面馆东家刘修……”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郭勋捂着火热的面颊,瞪着慢条斯理的刘修,气得手指发颤:“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你是哪来的女人,不知死活……”郭勋气急败坏,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常服的年轻女人,大声怒斥道:“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阳翟长公主懒得看他,冲着刘修使了个眼色:“掌嘴”
“喏。”刘修强忍着笑,应了一声,一手揪住郭勋的衣领,左右开弓,一连抽了郭勋十来个耳光,直接把他打成了猪头。郭勋身后的那些士卒一看,大惊失色,拔出武器冲了上来。刘修一看,正中下怀,大吼一声:“保护公主”扔了郭勋,冲上前去,拳起脚落,先撂翻两个,紧跟着许禇也冲了上去,一声如醒狮般的咆哮,双臂如同根铁棒横扫,狠狠的击在两个士卒的腰口,将他们打得倒飞起来。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围观的人四散而逃。
公主?袁术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一错神的功夫,刘修已经冲到他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他的脸颊上,接着一脚正中他的小腹。这一脚踹得狠了,踹得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疼晕过去,腰弯成了一只大虾。…。
许泳吓了一跳,顾不上多想,冲上前去,死死的护在袁术面前,尖声叫道:“刘君,刘君……”
“是你?”刘修抬手又要打,许泳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刘君,恕我眼拙,触犯了刘君,请刘君高抬贵手。公路只是路过,只是路过,他不知情,一点也不知道。”
“不知道?”刘修有些遗憾,这许泳倒是护主心切,不管自己,先把袁术摘到一边。他既然这么说了,自己倒不好不问清红皂白的再打。他回头请示了一下阳翟长公主。阳翟长公主现在也有些害怕,刘修和他这个壮得不像话的手下出手太狠了,只要挨了他们打的没有一个不带伤,万一把袁术打伤了,那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不过,这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阳翟长公主款步走到袁术面前,黛眉一竖:“袁公路,你好大的胆子,敢来袭击我?”
袁术这时也回过神来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阳翟长公主站在这里,刘修刚才又一直说,刘修这个名字不是洛阳市长能提的,这么说,这个罗敷面馆的东家不是他这个刘修,而是……阳翟长公主?
袁术脑子一转,就知道了自己又被刘修推到坑里了。光棍不吃眼前亏,他连忙顺着许泳的话往下说,赌咒发誓,我真是路过,跟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真是不好意思,刚才看你冲过来,我还以为你要对公主不利呢。”刘修一脸歉意的把袁术拉起来,虚伪的说道:“怎么样,不碍事?不少字”
袁术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半边脸火辣辣的,却不敢多说,阳翟长公主阴着脸站在那儿呢,这时候要是不识相,肯定又要挨揍,再说了,旁边这么多看热闹的,自己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他二话不说,也顾不上郭勋他们几个,拉着许泳就跑了。
郭勋他们就没这么幸运了,阳翟长公主哭哭啼啼的进了宫,向天子哭诉,狠狠告了郭勋一状。天子二话没说,下诏郭勋自己到廷尉报到。郭勋已经知道自己这一脚是踢到铁板上了,上次侵占阳翟长公主的封地,这次又要封阳翟长公主的店,罪证确凿,这时候指望袁隗来救他是指望不上的,再不认栽就等着被杀。没等廷尉陈球动刑,郭勋就老老实实供认不讳。
郭勋认罪的消息传到阳翟长公主府,长公主笑得肚子疼,憋了几个月的恶气一朝出尽,这叫一个爽啊。她笑嘻嘻的对刘修说:“这次我帮了你一个忙,你怎么还我的人情?”
刘修一撇嘴:“我把面馆都给你了,还不够?”他紧接着又加了一句,“我虽然还不是宗室,但毕竟姓刘,你总不会想我以身相许?不少字”
长公主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咄了他一口,笑骂了一句,让你胡说八道,总有一天你这臭嘴要遭祸的。刘修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长公主怎么了,她也是女人,偶尔调戏几句也不错。他苦着脸道:“我这面馆一年能赚三四百金,为了出口气,那么便宜的卖给你,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