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淡淡一笑:“师尊,我们如今只是刚刚踏上征程,离成功还有万里之遥。我能做的只是提供一些帮助,这些帮助毕竟是有限的,还要教中诸兄弟齐心协力,才能克成大业。”
“是的是的,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何况我们黄巾军可不仅是二人,而是二万人,二百万人。”张角很开心,看着洛阳方向的天空,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再想到洛阳之西的凉州,他又想起了刘修。刘修现在一定被羌人缠住了。脱不了身了?“元邦,你觉得刘修这次出征能胜吗?”
王国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平定宋建不是难事,那是只不可语海的井底之蛙而已,根本不知道大汉有多大,居然妄自称王,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但是要平定羌人,恐怕不是件易事。羌人各自为战,没有统一的首领,杀是杀不尽的,而要到山里去追剿。嘿嘿,我只怕刘修追上三五年。也未必能有什么效果。”
“追上十年才好。”张角哈哈大笑,“等他从山里出来,发现这天下已经太平,岂不更好?”…。
王国也笑了,却有些不是滋味,他当初是想借助钟滇的力量,把羌人统一起来。然后以此为后盾和刘修争雄,不料洮水一战,所以的希望都被洮水冲得干干净净。天幸不死。他又遇到了仙人点拨,不远千里来到钜鹿,成了大贤良师的左膀右臂,照理说,他应该感到庆幸,应该雄心勃勃,可是他一想到刘修犀利的攻击,他就从心底发寒。
他不知道刘修有没有看过项王兵法,但是他总有一种感觉,刘修用兵的原则与项王兵法达到了完美的契合,看似漫无目的,可是一旦发现机会,他就会全力以赴,致命一击。
黄巾军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可是黄巾军有个致命的缺点,他们没有骑兵,一旦天子调刘修东下,以刘修手中掌握的并凉精骑,黄巾军能挡得住吗,会不会和羌人一样一败涂地?
他非常担心,也隐约向张角提过骑兵的事,可是张角也没办法,他的道术变不出战马,明知这是他最大的短处,却无可奈何,所以他们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刘修被羌人缠住,陷在凉州脱不了身,这样才好让他们按部就班的成长,积聚力量。
“大贤良师!”唐周手里拿着一封书札,急急忙忙的快步走到张角面前,看也不看王国一眼,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书札:“我师傅刚传来的消息。”
张角一听,顾不上指责唐周的无礼,连忙接了过来,查看了封泥之后,曲指一指,封泥从凹槽里弹出,捆扎的细绳崩断,露出了书札的内容。张角迅速扫了一眼,眉梢先是一颤,随即又飞了起来。
“哈,哈哈,元邦,真是天从我愿啊。你来看,你来看,这可是真正的好消息。”
王国很诧异,连忙接过来一看,也不禁笑了起来,他向张角曲身行了一礼:“贺喜师尊!”
“哈哈哈……”张角抚额大笑:“天意啊,天意啊,他居然要去开西域,这一去,没有三五年肯定是回不来了。”
唐周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可是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个好消息,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王国又看了一遍,不禁咋舌道:“师尊,我还是有些不解,这刘修……是如何重创了羌人?难道羌人又集结在一起攻击凉州,又正好被刘修撞上了?”
张角也不知道,马强的这份书札写得很简略,只是说宫里传出消息,刘修生擒宋建,大败羌人,又向天子请求重开西域。天子要召他回京述职,同时商量开西域的事。听王国这么一问,他也觉得有些诡异,抓住宋建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他怎么重创羌人的?这一仗和年初那一仗一样令人不解啊。
“让你师傅再打听打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张角收起书札,对唐周说道:“另外,蹇硕立了功,只怕会对我们那几个朋友有些影响,看看可需要我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