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红船一个激灵,却是反应很快,赶紧抓起身边一件参将朝服,大声叫道:“刘把总,你赶紧穿上我的衣服,统率兵勇从西面杀出去!”
刘把总吓得脸都白了,他连声说道:“武参将,武参将,红巾贼来了好多,漫山遍野都是!”
不用他说,武红船早听得外面枪炮声接连不断,喊杀声惊天动地,他抽出随身单刀,就架在刘把总的脖子上:“刘把总,马上穿上我的军服,不然老子就把你就地正法,老子杀的人多了,也不差这么一刀!”
刘把总那是泪水都下来,哭泣着三下两下后被刀子架着换上了武红船的朝服,武红船朝着帐外大声呼喝一声:“兄弟们,红贼势众,我们暂且转移,你们跟着刘把总往西走,千万别被柳绝户逮去了,我们到缙云再会!”
说着间,武红船已经换上了相好给他准备好的装具,只见穿着一身灰色棉衣,半新半旧,一看已不是那个fēng_liú无双的武参将,而是一个真正的乡下农民,那相好还在盒子备了一些灰泥,他往脸上、衣服上一擦,别说是柳绝户手下的红巾军,就是跟随他们多年的亲兵,也认不出这位就是武参将。
刘把总被武参将这完美的准备吓了一跳,武参将已经把他推到一匹乘马上,然后一脚踢正马屁股:“兄弟们,赶紧撤到缙云去再会,刘把总,千万拜托了!一定要把兄弟带回缙去去,你若不多卖力气,老子参你一本,将你就地正法!”
“刘把总。拜托了,若是你有什么闪失,你老婆孩子我来照顾便是!若是突出来,我保举你的军功!”
刘把总在马上那是六神无主,回头一看,武参将的身影已经看不见,身前身后都是随着自己一同突围的兵勇,万般无奈之下。他大呼一声:“兄弟们,跟着我往西撤!”
“这群清妖真是可恨之极!”瞿杰在马上用力挥动红旗:“兄弟们快追啊!切莫放过一个!”
他从没看到过这么滑头的清军,双方才一接触,还没正式开火,这位叫武红船的清妖参将已经率众逃遁而去。滑得胜过田地里的泥鳅里。
虽然不经打,但是这次柳畅兴师动众,出动整整三个主力步兵营,打到现在,龙枪营才毙伤二三十人,俘虏了三四十人,这样的战果说出去谁敢相信。
就在他着急万分的时候,突然有一队清军朝着西方突围。为首一员武将骑在马上,身穿着一身参将朝服,甚是显眼,身边带着百余名清兵一路西逃,瞿杰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兄弟们,那便是清妖武红船,把他逮住了,检点一定重重有赏!”
看到参将朝服的可不止是瞿杰一个。不一会楠溪营、磐石营齐头并进,三面夹击把这股突围中的清妖打得落花流水,举着刺刀冲刺的虹军将士那是盯紧了那马上穿着显目朝服的清妖参将,一排乱枪之中就打死了这马上骑士。
“我龙枪营击毙了清妖参将武红船!”
“清妖参将已经被我楠溪营一枪毙死!”
“我磐石营打死了清妖武红船!”
只是打死了武红船之后,虹军发现这次高射炮打蚊子的战果实在有些微不足道,虽然是将随参将武红船突围的这一股清军尽数歼灭,几乎一个不剩。可是其余各股清军趁着这机会逃出来不少。
“从来没遇到过这般滑头的绿营兵!”柳畅在马上很有些怨气:“咱们三个主力步兵营联手奔袭,结果就这么一点战果?”
战果看起来不少,武红船这一路把辎重都丢个精光,帐篷、鸟枪、抬枪、劈山炮、军旗扔得到处都是,押下来一百五六十名俘虏。加上毙伤,估计歼敌至少两百以上,如果接下去肃清敌军得力的话,说不定能歼敌三百。
可问题这可是龙枪、楠溪、磐石三个主力营联手出击,最终才取得这么一点点战果,似乎真拿不出手,那边瞿杰已经红着脸过来向柳畅检讨:“检点,这一战我们龙枪营没打好,我要向你检讨!”…。
别说是瞿杰,那边霍虬和孙胡子都过来了:“检点,不是我们没打好,实在是这股清妖太滑头了!一打就跑了,就是那些土勇都不是这德性!”
一想到这股清军出动足足有七百之人,可是三个步兵营在奔袭得手的情况才抓到不足两百名俘虏,虹军的军官们都不好意思提起事后的嘉奖了,还好不久审讯俘虏得到的一个情报让他们稍稍找回了面子。
原来武红船是把这支七百人的清军分成了前后两起行军,现在被虹军歼灭的是前一起,总兵力三百六十人,那么清军只是逃走了一小半而已,而第二起清军现在尚在缙云县境内,也不知武红船找不了什么借口,他们一直停在缙云与仙居边境上的一座军营之内。
只是军官们细想之后,脸色更难看了一些,对于这么一小股清军,劳动了三个主力步兵营百里奔袭,最后的结局还是这么难看,因此霍虬第一个发作:“今天晚上,各个连队都给我好好检讨,是怎么把清妖给放跑了!”
当然,唯一值得夸耀的战果是击毙清妖参将武红船,一想到这,营长们都松了一口气,柳畅也朝着他们说道:“这仗的指挥责任在我,不在你们!我对于武红船这股清妖估计不足,没想到他们这么滑头,但是我们接下去必须大闹一场!”
“怎么闹?”问这话是牛刀连连长周秀英,她提着斩马刀杀机腾腾:“刚才我们牛刀连甚至连参加战斗的机会都没抢到,战斗就已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