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丽也参与瓜分,纪笑心里有点不甘心,收好了香水她立刻不平起来:“成哥,我可是给你送过礼物的,你能不能多送我一份,嘻嘻,这才合适啊。”
这时候,两位嫩模已经粘在李响身上,呶呶唧唧说个不停,牌局是打不成了,王成干脆拿逗趣当做消食,他不急不慢地叹了口气:“我还有巧克力,你要吗?”
“不要,你车上的巧克力我都尝过了,剩下的我打算席卷而归。嘻嘻,这么贵的东西,估计我送别人他们也不认识,所以我打算留着,自己慢慢吃,哈哈,口福啊”,纪笑乐不可支:“你要是拿不出别的礼物我也不为难你,记着你欠我的就行……我喜欢你惦记我。”
刘丽心中一跳,赶紧打岔,问纪笑:“你刚才说的香水……‘爱耐丝.爱耐丝’,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纪笑笑眯眯把“永恒”递给刘丽观赏,这两个女人凑到一块把王成挤到了一边,他抄着手,悠闲的走到船边,眺望邻船的动静,脑海中不仅回忆起巴黎任务。
是的,回忆,现在他可以随时随地的回忆,这种感觉真好。
空气中慢慢飘起一股香水味道,仿佛巴黎街道上弥漫的那股香味——这是纪笑打开包装盒,往自己身上喷了点“永恒”,王成感觉到邻船发出的几个脑电波——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味道,只听纪笑在得意洋洋地说:“这东西,你做时尚潮流的,居然也不知道,那大概在国内很少销售。我也是在国外留学时见过它,忒贵,当时我看的直流口水,嘻嘻,今天,终于,我算圆了童年梦想了。哈哈,等这瓶用完了,我下次再顺……”
“没有下次了”,刘丽笑着拍拍纪笑:“今天有两人没来——你知道的,王成刚回来时我们四个一起去迎接,她俩今天失约了,所以王成多拿了两份礼品。我觉得王成是个内心很傲的人,下次她们不会被邀请了……那香水怎么叫‘爱耐丝.爱耐丝’?你辛辛苦苦要了去,怎么先打开这瓶‘永恒’了?”
纪笑拉着刘丽的手,心花怒放地回答:“anais是波斯和希腊掌管生与死的神祇名字,重复两遍变成‘anais anais’,意思是太美好了——这句话说一遍不够味,需要连说两遍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哈哈,我刚才说‘永恒’不够味那是哄他的,就想多骗他一瓶,我其实喜欢‘永恒’,这名字吉利。”
刘丽望了一眼王成,只见王成走过去与李响低声交谈,后者随即搂住两位女伴向船屋走去,她回转目光,琢磨着什么,心不在焉的回答:“原来是这样啊……”
想清楚李响这是去做什么……刘丽脸一热,看了看眼前的纪笑,决定彻底摊牌:“笑笑,你打算与小王谈恋爱吗?”
刘丽不知道纪笑的过去,她被纪笑装出的的纯真所迷惑,感觉纪笑老是回避,她想确定两人的关系,却见纪笑狡黠的一笑,回答:“这个,我其实就是嘴上功夫,我每次面对他的时候,总觉得胆寒,这个人对我过去太了解,在他面前我有种极幼稚的感觉,这种大叔级的人物……罢了,怎么摆弄我由他吧,反正这是个好心人,我跟着感觉走,没有自主性。”
没有自主性——这也是刘丽所感觉到的。
沉思中,船屋逐一点亮了夜晚的灯火,见到这里亮起夜灯,江面上顿时响起划水声,早已等候在附近的小船三三两两向这里靠过来,渔家女催生叫卖着,营造出一番江边渔火不夜天的浮华。临近的船屋被叫卖声吸引,几个人走出来,买了渔家女兜售的烤鱼烤虾,更有人拧开了卡拉ok唱机,开始在船甲板上吼叫……
这时候显出王成所在船屋的好来,这座船屋位于水上度假村的最外围,附近的喧嚣正好映衬出此地的幽静,星星点点的渔火则仿佛是相片背景,给船上孤寂的三人平添一股风雅味。
李响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欢乐,船上三人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幸好还有酒,于是王成点了几份烤鱼烤虾,三人坐在船头继续闲聊,纪笑开始聊自己留学经历,刘丽聊自己的主持工作,而王成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他只是倾听,从不顺着话题聊自己的过去。
没一会儿,纪笑坚持不住了,因为聊过去必定要谈到黄金海岸的那个雨夜,想到雨夜过后几个人的最后结局,纪笑有点道德上的羞愧,于是她借口酒醉提前退场,等回到船屋,铺好床铺,她躺在床上倾听着甲板上刘丽不断传来的轻声笑语,辗转难眠,并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这俩人白天明明还彼此瞧不顺眼呢,怎么这会儿又亲密起来?
这间船屋装修的很华丽,挺大的船上留下巨大地前舱作为活动区,只在船尾部修建了两座卧室,房间内各类电器齐全,但却没有床,只能像日韩式房屋一样,把铺盖铺在地板上。而宽敞的大卧舱足够睡下七八个人,更设置了一座大型的泡泡浴缸,浴缸与地面齐平,半截藏入船腹……这个时候,大约很多船屋内,泡泡浴缸都在翻滚波涛,比如隔壁的李响。
李响此刻躲进自己船舱在做什么,纪笑当然知道,这年头再纯真无邪的人也知道什么是潜规则、什么是生活的无奈。说实话,纪笑并不觉得李响有多么丑恶——至少这位老总从不吃窝边草,从不仗势欺辱员工,不对员工进行xìng_sāo_rǎo,在单位里面对小蜜的勾引也是敬而远之,从来是一副正人君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