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像个话。”
於拓双颊一跳,鞠身倒了碗马奶子酒递给楼烦王,待他接了方才笑道,
“不过楼烦王不觉得奇怪么,赵国老将不少,赵胜这样胡为,难道他们都陪着赵胜胡闹?”
“这……”楼烦王犯起了踌躇,半晌才道,“听俞那提说,这个赵胜是赵王的兄弟,极是刚愎自用,容不得别人说一个不字,赵国人在他面前唯唯诺诺,背过头去却是咬牙切齿。俞那提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不过那神情、那口气看的却是清清楚楚。”
“嗯,赵王的兄弟……”
於拓一手支膝,凝神思忖片刻,举碗喝了口酒方才道,
“这个赵胜年岁是小了些……不过咱们对赵人知道的太少,他们中原人讲什么知己知彼,咱们还得先知一知他们才行。”
楼烦王一愕道:“左贤王的意思是……”
“阴山阳山是楼烦王的地盘,总这样避着绝不是办法,赵人既然想圈尽你的草场,你我便各出五千骑扰他一扰。”
於拓脸上露出了个诡诘的笑容,对他来说河套草原很诱人,但就算再诱人的草场,他也不敢一口吃下来,而且……他还需要防着身后边的一个人,那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