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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殿坊,黄侍郎府。
黄侍郎将书房门关了个严严实实,才从书架后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地从瓷瓶里倒出一颗红se的药丸,和水服下,然后又仔细地把瓷瓶收回书架后。
不仔细不成啊,若是被家里那头母老虎发现了,非要去黄侍郎半条命不可,此药名为“公主夜夜叫”,乃西域一个胡商进献给黄侍郎的。..
黄侍郎今年快六十岁了,一向惧内,被家中那头母老虎管得死死的,别人做这么大的官,谁不是小妾一大群?黄侍郎别说小妾了,连青楼都难得上一回。院的媚儿姑娘请到府上招待黄侍郎,这样就能避开家中那头母老虎的盘查了。
这“公主夜夜叫”药xing慢些,得有半个时辰以上才能发挥出来,但黄侍郎服下后,却顿时有种蠢蠢院头牌媚儿姑娘那妖娆的身体,心里更是被猫抓一般。
黄侍郎收拾妥当之后,打开书房门,正准备出门赴宴,就见家里的老管家匆匆跑进来秉报:“老爷,张郎中府上刚刚派人来告知,因为出了点小意外,要改在明天再宴请老爷,希望老爷能海涵一二……………”..
“什么?改到明天?”黄侍郎象被踏了尾巴的猫,惊得跳了起来,拎住老管家的衣领大吼道:“我药都服下了。你才来告诉我宴席改到明天!”
那老管家好奇地问道:“老爷,您服什么药了?”
“你管得着吗?说。宴席为什么要改到明天?那张郎中出尔反尔,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岂有此理……”
那管家伏到黄侍郎耳边小声说道:“老爷,是这样,媚儿姑娘临时被人请了去,张郎中无法可想,只好把宴席改到明天,老奴想想这也无妨,便回了张郎中的管家。”
“谁,到底是谁,竟敢半道上劫人。看本官怎么收拾……….”
“老爷慎言,把媚儿姑娘请去的是宁国公,不光媚儿姑娘,京中但凡上叫得上号的姑娘都被宁国公请去了,张郎中想另请姑娘都不行,这才改期的。”
“天啊,宁国公他一次请这么多姑娘去,他就不怕从此萎靡不振…….太没有天理了。”
“老爷,人家宁国公还真不怕。他不但把青楼里入得眼的姑娘都请去了,还把各府的公子衙内也都请了去,咱们家大公子也在受邀之列呢。”
黄侍郎绝望之下,忍不住再次大吼起来:“反了。反了,那个不孝子竟敢跟老子抢食……….”
“抢什么食啊?”侍郎夫人被他的大吼声惊动,适时出现在回廊转角处。她由于太胖,走路有些不稳。得四个丫头扶着,脸上的粉噗噗往下直掉。
见到她到来。黄侍郎神se不由得一惨,小心地答道:“夫人……没抢食,没抢食,呃,夫人呐,您先歇着,为夫这就要出门赴宴……….”
“赴什么宴?张郎中不是派来说今ri的宴席取消了吗?你还赴什么宴?你给我进来!”
“啊!”
随着书房门呯的一声关上,里面顿时传出一声惨叫,老管家和几个丫头对望一眼,瞬间作鸟兽散,一个二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同为明殿坊,户部尚书府上。
老管家轻步进了房书,向正在挥毫泼墨的蔡尚书秉报道:“老爷,杨逸………….”
“嗯,知道了。”
“老爷,您和杨逸一向交好,这回杨逸请了苏东坡,却没请老爷您,他杨逸也太没把老爷放在眼里了。”
蔡尚书停下笔,横了一眼那老管家说道:“你懂什么,苏东坡算个屁,就是因为他无足轻重,又有几分臭名,杨逸才会请他,我敢断定,这回杨逸绝不会请一个朝中大员,谁真被请去了,也就成了杨逸眼中无足轻重的人了,明白了吗?”
“老爷,这是为何?”
“这个你无须多问,退下。”
“是。”
兴国坊,首相府。
老管家快步进了书房,对正在看书的首相章大人秉报道:“相公,杨逸…………”
“嗯,知道了,不过是雕虫小技,yu盖弥彰耳。”
“相公……”
“此事无须理会,由他闹腾去。”
“是。”
兴国坊,次相府。
老管家快步进了书房,对正在品茶的次相李大人秉报道:“老爷,杨大学士………”
“嗯,知道了,虽说此举在朝中那些老狐狸看来,不过雕虫小技、yu盖弥彰,不过总能混淆一下视听,让不少人减轻对他的忌惮之心。”
“老爷………”
“此事无须理会,由他闹腾去。”
“是。”
不管各府作何反应,此刻城南风池上,已是画船云集,湖边人山人海,把百来亩宽的风池围得水泄不通,热闹程度甚至超过了往年的花魁大赛。
一个离岸边不过一两丈远的舞台被鲜花装点得美轮美奂;
各艘画舫上,美酒飘香,佳肴满席,丽影双双,香风阵阵,欢声笑语随波荡漾,琴箫悠悠惠风和畅。
苏鸣佩依在杨逸身边,看着这浩大的场面,忍不住凑到杨逸身边轻声说道:“国公爷,也就您舍得,请个宴弄成这样的排场,怕得花个几万贯才行哩。”
宜露坊本也是京城中最有名的销金窝,苏鸣佩同样是ri进斗金的主儿,但面对这等场面,还是禁不住暗暗乍舌。
杨逸哈哈一笑,轻声对她说道:“美人儿放心,本国公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你瞧这些公子哥儿的热情,为了抱得美人归,为了在同伴面前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