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历史上,到北宋末年,官府向民间搜刮军费,有刘氏提出愿代本州下户输纳:请于县官,愿以私钱一百万缗献纳,以免下户之输。.盖空其积钱之屋十余间,而后能充其数。一郡数县之官吏得逭于简书,而其编户民得免于流亡溘死。
这个刘氏仅现钱一次就捐出100万贯,还只是“数十屋”中的“十余间”,以三分之一计,其家储备现钱约300万贯,那么连不动产一起算,估计全部家产接近千万贯,类似于后世的亿万富翁。尽管如此,其家在当时并不知名。
此事在史书上也有明确记载,在当时轰动一时。
而这次,西印度洋贸易商社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次姓出资五百万贯扶植大宋的棉花产业。
第一个重磅炸弹砸下来,百官还没回过神来,另一个重磅炸弹又砸了下来,再斥资五百万贯在广南扶植桑蚕业。
一个商社,一次砸下一千万贯,史所没见,这两个重磅炸弹把朝中百官砸得晕头转向,神游天外。
一直以来,朝廷在农业上的支出,主要是修建水利方面的花费,实际上具体到某项农业上,朝廷基本没有什么投入,比如稻米,通常就是春耕时地方官员到田间地头,督促一下,莫教百姓误了农时;官府实际上是没有什么资金投入的,更没有后世那样对农户实行农业补贴之说,也没有什么技术指导,百姓种得怎么样,全靠自己摸索。
现在西印度洋贸易商社这一千万贯砸下去,除了给百姓提供优质的棉种、桑种之外,还有栽培技术传授,而这些都是无偿的,甚至有百姓想扩大生产需要资金的话,商社还提供无息贷款,只须百姓和商社签订产销契约就行。
如此大一笔资金投入,对大宋的棉桑产业起到的促进作用是难以估量的,而且这还只是纯棉桑上的投入,与之相配套的、烤茧、缫丝、扎棉、弹棉、纺织等大型工厂还要投入近千万贯,这就是两千万贯了。
这数字是惊人的,这些投入将来给朝廷带来多大的收益,给百姓创造多少雇工的机会,能带领多少百姓致富,现在谁也计算不出来。
大宋从立国之初就鼓励工商,并不象别的朝代那样秉行重农抑商的政策,是以才有工商业空前的繁荣;而西印度洋贸易商社这笔投入,不但对工商业,对传统的农桑业都有大利,朝廷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此事在朝野间引发了巨大的轰动,街头巷尾热议如潮,敏感的商人震惊于西印度洋巨大手笔的同时,也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机,以及对他们所造成的危机,那些大商家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西印度洋贸易商社里钻……
但大多数人失望了,西印度洋贸易商社现在并不缺钱,无须加派股份融资,所以秉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对股东的门槛设置极高,并不是谁有钱就能进的。
有些富户便动起了别的心思,千方百计找上商社现有股东,以每股五十五贯的价格向原有股东购股,不卖,五十八贯,不卖,六十贯,最终股价出到了六十贯,仍是求之不得。
商社原来是五十贯为一股,也就是说,在短短时曰内,股价已经飙升了百分之二十,若是杨家按这个价格全部转让手上的股份的话,立即可净赚一百二十万贯了。
一经朝廷同意了在北方扶植棉花,在广南扶植桑蚕的计划后,西印度洋贸易商社的巨大能量立即喷发出来;负责嫁接桑苗的、采购棉子的,搜集种植技术的、走访地方与农户签订契约的、筹备烤茧、缫丝、织造厂的,由各大股东分别负责,无数的人力物力,在巨大的财力支撑下,迅速无比的运作起来,一时之间,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皆是西印度洋贸易商社的车马在奔驰。
除了与农户签订契约之外,广南、河西、河北、山东等地各有数以万倾的土地被西印度洋贸易商社买了下来,开辟成桑园、棉田;推广桑棉的步伐便是从这些巨大的桑园、棉田开始,向四周辐射,各种加工厂房也都是依托这些桑园,棉田而建。
而这些只是国内百姓所能知道的,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西印度洋贸易再次斥资向朝廷的官船场订造了百艘两千料、五十艘一千料的海船;一千料的海船除了厚实之外,在速度上也要求严苛,以至于这一千料的海船造价竟与两千料的持平。
其实这些一千料的海船,将来出海后,只要稍稍改造,就是最好的武装商船了,这是杨逸的意思,咱们绝不做挨宰的肥羊。
船料是一只船可以载人、物之容积。一料是十立方宋尺。而一“料”容积之载重,则依货物之比重而定。船料可由船长、船宽及舱深的乘积估计求得。一般来说,有1料=1石=92.5斤的比例。
由此计算,两千料的船大概可载100吨左右,一百艘两千料的海船承载量就是一万吨,不过这只是一个相对值,主要还要看装什么货物,比如是丝绸、茶叶、棉花这些东西,它的质量比较轻,装载量主要就是看船的容积了。
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值,因为无论是丝绸还是瓷器等商品,出海后其价格都是数倍,甚至数十倍的增加的;在某些地方,丝绸价格贵比黄金,那你就要想想了,若是百艘海船装满万吨货物出海,等顺利返航时,说能拉回半船金银可就不算夸张了,这得有多少利润呢?
而且一百艘两千料的海船,这只是一个开始,只要商社运行良好,船只的数量还会不断地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