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才要攻打天机营,得了赏金以后,到哪里做个富家翁不行。”人群中有人喊道。
“赏金?”费小白不屑的笑了起来:“为了点蝇头小利,你们就心甘情愿的给人当炮灰?”
“费小白,你好大的口气,琅山十八骑每人的赏金至少一千两,十八个人就是一万八千两……”
“摊到每人头上才有多少?”费小白打断了那人的话,冷笑道:“十两还是二十两?虽然我费小白的命不值钱,但也不能就为了这点金子把自己卖了!”
底下顿时议论纷纷,盗匪们在心里合计了一下,发现的确是这么回事,一万八千两黄金听上去挺多,如果一千个人分的话,每人才能分到十八两,看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头,还只是聚集在这里的,真的联合起来攻打天机营,人数至少还会翻上一倍不止,这么算下来,那点赏金还真是少得可怜。
刘老八急了:“姓费的!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费小白淡淡的说道:“我就是觉得咱们天原上的弟兄们,不应该下贱到这种程度,巴巴的凑上去给林博远当炮灰?呵呵,实话告诉你,这不是赏金多少的问题,我费小白从来不给人当狗!”
“说得好!”
“费当家的,是个爷们!”
人群中响起了叫好声,聚集在这里的人,大都认为自己是条好汉,那么所谓的豪气,是他们唯一可以为之骄傲的东西了,所以费小白的话很容易被接受。
刘老八眼珠一转,嘿嘿冷笑起来:“费小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斐真依那娘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别忘了,现在她可是第一帝国的叛逆,你要保她?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重几斤几两!”
费小白看着刘老八。叹了口气:“无知没什么,但你不能拿无知当个性,谁告诉你斐真依叛出第一帝国了?”
“告示就贴在边军大营的外面,还能是假的不成?”刘老八大声说道。
“当然是假的。”费小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刘老八:“你不会白痴到这种程度罢?叛国?斐达清才是真正是第一公民。斐真依自己也是九位最高公民之一,我想问问你,她叛的是谁的国?她自己的?”
刘老八说不过费小白,脸孔涨得通红:“姓费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今天就是冲着我来的是吧?以为我们听风好没人了?”
刘老八振臂一呼,台下顿时呼啦啦竖起一大片刀剑,一些只带着几个随从前来的匪首都有些为之色变,如果刘老八这时候想对他们做什么的话,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好狗不挡路,姓费的,你不会连这规矩都不懂吧?”刘老八阴测测的盯着费小白:“念在大家都是苦哈哈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但你也给老子放聪明点,把你那张臭嘴给老子闭上!”
“好大的威风。”费小白笑了:“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怎么?想动手?”
“动你又怎么样?!”接连被费小白冷嘲热讽,刘老八再也按捺不住了,反正眼下数他的人手最多,就算堆也能堆死费小白,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快来杀我吧。”费小白笑道,把两根手指放在嘴里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下一刻,人群中响起了一声有些微弱的哭喊:“爹……”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刘老八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定睛望去。正看到人群中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哭丧着脸看向自己,少年的脖颈上面,架着两柄蓝汪汪的刀刃,明显是淬了毒的。
刘老八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胸口闷得不行,几乎一口血便喷了出来,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他唯一的儿子。
“姓费的,你他吗不得好死!”刘老八暴跳如雷。看向费小白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偏又不敢做什么,钱没了可以再抢,儿子没了却没办法再找回来。
范一丁见过刘老八的儿子,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费兄弟,道义还是要讲的,所谓祸不及家人,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么?我怎么不觉得?”费小白轻笑了一声:“至于道义……他刘老八召开的英雄大会,布置这么多人手想要做什么?到底是谁不讲道义?”
范一丁眉头皱得更紧了,但终是没再说什么,他能站出来说句话已经很难得了,为了刘老八得罪费小白太不值得,要知道费小白的绰号可是‘鸡犬不留’,出了名的冷酷无情睚眦必报,这样的人范一丁也不愿招惹,何况费小白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刘老八布置这么多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能猜得出来。
场中的其他匪首表情各异,不过心里的想法却是差不多,费小白这个家伙果然不能惹,谁家里没有老婆孩子?古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连听风好的龙头刘老八的儿子费小白都能绑到手,对付他们这些人岂不是更简单?
刘老八好歹也算是一方霸主,很快便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姓费的,我认栽,我知道你要什么,不就是不想让我攻打天机营么?没问题,只要你放了我儿子。”
“说得倒是挺好听。”费小白嗤之以鼻:“你们听风好的人是死是活,关我屁事?但我不能让天原上的弟兄都陪着你去送死,再说你刘老八这么卖力气,光是为了悬赏去的?恐怕未必吧。”
刘老八恨得牙根直痒痒:“你到底想怎么样?”
“先让你的人滚出四不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