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一直躺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宁清华方才从睡梦中醒来。自从修习《福德正神纲》开始,宁清华还从来没有一觉睡的这般长时间。

即便是连续睡了足有十三个小时左右,醒来的宁清华还是一脸的倦怠之色,身体内的灵力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睡眠而有所恢复,除了精神上比昨天晚上稍微好些,手脚四肢依旧是酸麻难受,头疼的症状也只是在程度上稍稍减弱一些。

比起上一次的瓶颈突破,这一次,显然让宁清华吃足了苦头。这条修行路,显然越往前走,就越是艰难。

从床上起身,瞧了瞧周围的奢华装饰,此时的宁清华竟然觉得碍眼异常。的确,要是现在自己是在石龙冲,那立马就可以入静修行,吸纳周围的地脉灵气用以补充身体内因为冲击瓶颈而丧失的灵力。

对于修道者而言,世间的一切荣华富贵,还真是如同敝履一般,弃之无碍。

在眼前这个普通人眼中奢华到难以想象的房间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天地灵气。在这样的地方修行,可不仅仅是事倍功半,只怕是付出十倍的努力,也修不来一成的道行。

不过对于现在的宁清华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身体内没了灵力,玄黄之气此时也沉在丹田中,此时的他同常人无异,甚至因为刚刚突破瓶颈的后遗症,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还不如普通人。

就在床上盘膝而坐,如同以往一般开始修习道法,却感觉心法在体内的运转速度较之往常,只剩下不到一成。差不多花费了四个小时,在落日余晖透过落地玻璃洒进卧室的时候,宁清华才稍稍恢复了一些灵力。这点灵力存储在体内,倒是可以催发心法自主运行,可以缓解周身的不适,不至于让宁清华挨着头疼和四肢酸麻下床。

稍稍梳洗一番,正准备给金教授的挚友打个电话,约个时间会下面,却不想客厅的电话铃突然响起。

“我是诸葛泰,梁依云出事情了!”

宁清华一拿起话筒,那边就传来一阵很是急促的话音,听声音竟然是诸葛泰。

这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慌乱失措,在宁清华印象中,诸葛泰可绝不是这样的人,自小精研“卧龙占星书”,这辈子见过经过的奇事怪事,那可是数不胜数,一般情况下,应该不可能会有如此失态。

显然,梁依云那边定然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才会让诸葛泰这般语气惶急的把电话打到自己这里。

“是关于天机的?”

“是事故,昨天晚上在回湘州的高速路上出了交通事故,我现在在湘州市中心医院,在医生推她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匆匆忙忙下瞧了一眼,她的面相变了!”

面相变了!

宁清华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常人说,面由心生,一个人的面相会随着一个人性格的转变而发生变化。不过对于诸葛泰这位“卧龙占星术”的嫡系传人而言,他所指的面相可不是那么简单,更确切的说,是一个人的命格。

一个人命格的转变,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那就是逆天改命。

不可能啊,昨天晚上自己还见了她一面,因为之前诸葛泰在西餐厅同自己的一番谈话,当时自己也稍稍留意了下,其命格的确如诸葛泰所言。

可仅仅不过一天时间,对方先是发生车祸,然后就被改了命格,这怎么也想不通啊。…。

现在的宁清华也没有心思去约那位水稻研究中心的老师了,带着随身物品,直接出了酒店,打的士直奔湘州市中心医院。

自己可还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的情形,梁依云离开自己房间的时候,双目含泪,心神激荡,若是在那个状态下开车回湘州,在高速路上倒真有可能出事故,这事情自己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宁清华赶到医院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手术间外面,可是围了许多人,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名五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刚毅的国字脸上满是凝重,皱着眉头就这样站在那里,沉稳的仿佛是一座山一般,气势慑人。

宁清华在省电视台的新闻里可是见过这位不少次,湘省现任省长,梁伯尧。

此刻,梁依云的侄女梁小锦正站在那位梁省长的身后,一见到宁清华出现,顿时哭着就冲了过来,还没等反应过来,一巴掌就结结实实落在宁清华脸上,打得他一头雾水。

这身子,要在往常,别说一个文弱的梁小锦,即便是梁依云身边的那位省特种大队出身的保镖,怕也碰不着宁清华一根汗毛。

“梁小锦,你干什么!”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宁清华也是一头的火气,噌噌往上冒。若不是因为这里是医院,梁依云还躺在里面的手术台上,宁清华肯定不可能这般压着嗓音。

“干什么?都是你,害的姑姑出了车祸!”

原来在车祸的前几分钟,梁小锦正好打电话给自己姑姑,结果就发现梁依云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只是反复的重复一句话。

“我还给你,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之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撞击声,随后电话被挂断,之后再怎么拨也打不通了。

梁小锦整日在梁依云身边,自然清楚自己的小姑姑心中想法,可只能瞧着她一天天自苦,却想不出任何办法。同为豪门世家的女儿,梁小锦对于自己小姑姑在感情上所受到的痛苦自是感同身受。

不用说,出事的时候,自己小姑姑嘴里的那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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