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锦母女两人在秘书的陪同下,坐着省长大人的座驾回了位于湘州市一处风景区内的省委大院。至于梁伯尧,则是让自己司机又叫了一辆车,载着诸葛泰宁清华两人去了市招待处。
说是湘州市的招待处,其实也是一家对外开放的三星级酒店,只不过在高楼林立的省会湘州,这样的酒店却显得有些不怎么起眼。
让自己的司机出面订好房间后,梁伯尧就带着两人进了房间,至于那位司机,则是守在了门外。
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套间,不过好在作为市招待处,这里的隔音效果还是非常好的,三人就这样在房间的角落里坐了下来,显得有些拥挤。
不论是宁清华还是诸葛泰,显然都不怎么把梁伯尧的官方身份瞧在眼里,不过也知道对方身份特殊,之所以选择这么个地方,也是为了保密,倒不好计较环境的优劣。
坐下后的梁伯尧,瞧了自己对面的两人一眼,知道对方绝对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也没端什么领导架子,就说了一段关于自己小妹梁依云的事情。
梁依云是梁家第二代里面最小的一位,或许是因为怀孕的时候,正是建国后最混乱的一段时期,当时梁伯尧的父母都在干休学校务农,营养跟不上,因此出生以后,梁依云的身子骨就很是单薄,几乎就是药罐子里泡大的。
当时的条件非常艰苦,为了这个小女儿,干了一辈子革命的老两口子可算是操碎了心。因此,在梁家,梁依云拥有极为特殊的地位,在儿孙面前从来都不假辞色的老两口,只有在面对这个小女儿的时候,才会真正展现父母慈爱的一面。
在梁依云四岁的时候,国内形势发生了变化,梁家的两口子回到京都重新走上了领导岗位,可梁依云的体质却是一天不如一天,几乎成了医院的常住病号。无法可想的情况下,梁老太太将自己珍藏的一块家传血玉用红绳串成项链,挂在了梁依云身上。却没想到,从那以后,这小女儿的身体在医生的调理下,还真就一点点的开始好转。
出现这种情况,梁家人不清楚是医生的原因还是那块家传血玉的原因,不过从那以后,这块玉石再也没有离开过梁依云,一直到现在。
说来也是古怪,当初自己母亲拿出这块血玉的时候,当年的梁伯尧刚刚考进大学,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当时的他可是记的很清楚,那块玉石可是泛着殷红,仿佛一颗浓浓的血滴一般。可随着年岁的增长,这块一直随在梁依云身旁的玉石,其颜色开始一点点的发生改变。由原先的鲜红转变为深红,褐红,到最后,成了墨色。瞧那块玉石现在的样子,怕是没有人会知道它最早的颜色竟然会是鲜艳的血红色。
梁家的人虽然奇怪,可瞧着梁依云这些年除了感情问题有些波折外,其他都是相当的顺利,也就把这块玉石当做像银制饰品一般的辟邪之物。
根据现代科学的研究,长期佩戴银饰,确实可以吸收一部分人体内的有害物质。
可是今天梁依云昏迷着被人推出手术室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梁伯尧在当时就突然想起了这块血玉,结果,发现其手腕上却是空空如也,那块玉石不翼而飞。
梁伯尧可是知道,那块玉石说是玉质,可是论坚硬度,怕是比的上钢铁,绝不可能因为交通事故而撞碎了,况且在事故发生后,交警方面提供的现场材料里面也没有提及这样一块玉石。…。
“果然是血玉!”
听了梁伯尧的介绍,诸葛泰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从医院里碰见诸葛泰开始,宁清华听到“血玉”这个词已经不下十次。
“那是什么东西?”
知道诸葛泰见闻广博,宁清华倒是问的毫不客气,而另一边的梁伯尧,也是脸带疑惑。虽然从小见过那个玩意,可真要说出这东西的到底是什么,梁伯尧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血玉你可能不知道,黄泉路,心尖血,你总应该知道?”
宁清华初次内视的时候,张福德可是传了自己不少稀奇古怪的知识,简直可以用浩若烟海来形容,若不是宁清华现在记忆力远超常人,怕是根本记不下十之一二。
“黄泉路上心尖血,磨尽前世断魂汤!”
宁清华几乎是下意识的念出了这句半文不白的话。
诸葛泰自然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不过梁伯尧却依旧是一头雾水。
这两句诗不成诗,词不成词的话,表面意思倒很是直白,可细细一想,却不知其具体含义是什么。
“这话,我也就随便说说,我知道你们内陆的官员不信这个!”
诸葛泰倒是知道,有些东西对于这些内陆的官员而言,似乎过于难以理解,因此把话说在了前面。
所谓的心尖血,就是指一个人的心头精血。人死之后,大部分的精血都会凝结,只有寄托魂魄的心头那滴心尖血,却依旧保持液体的状态。也正是靠着这一滴心尖血,人的魂魄才可以前往幽冥重新投胎做人。至于这句话里的断魂汤,指的就是传说中可以让人忘记前世一切的孟婆汤。
不过,这寄托亡人魂魄的心尖血,却是断魂汤的引子,要是没了这引子,这人也就喝不成那碗汤,也就成了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
当然,这些也仅仅是修道人之间关于血玉的一种说法,实情是否真是这样,那就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种传说中心尖血所化形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