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来不及思考,忽然,眼前的日记本上,又滴上了一滴鲜红的血!
罗俊寒此刻悚然不已,头机械化地抬起,下一刻,又是一滴血,滴落在他的额头,而紧接着,他的瞳孔迅速扩大,目光被愕然和恐惧彻底覆盖……
大雨依旧没有停息的势头,而二楼内,天云等四个人聚集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找不到!”祝奇映脸色难看起来,“怎么也找不到俊寒!可竹,君蓝,你们怎么让他一个人乱跑!”
“他大概去三楼了,我们去三楼找吧。”祁天云叹了口气,说:“说起来,也就只有三楼我们还没有找过了。”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但是,可竹此时实在是不想待在这里。
“等一下,”君蓝忽然开口道:“有件奇怪的事情,刚才我去楼下找罗俊寒,可是发现大门口居然上了锁!是对内反锁的,怎么也打不开!”
“什么?”这让天云和奇映双双面色大变,可竹更是掩面惊呼。
这个建筑所有窗户外都装着铁栅栏,而且刚才天云试着摇动那栅栏,发现没有丝毫因为岁月流逝而松动的迹象。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出不去了?
“是谁锁了门?”天云顿时怒道:“恶作剧也该有个度吧!”
“是罗俊寒吗?”君蓝猜道:“应该是他吧,我们这里的人都说不是的话……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可能。”祝奇映却是摇头道:“对内反锁的门,当然是要在门外上锁的。罗俊寒又没有钥匙,怎么做到这一点?”
“那……难道是门外的谁把门锁上了?”天云一时间有了一丝寒意,如果是这样,那是谁?谁敢那么做?
天云的父亲祁晃担任首席书记官已经多年,一直德高望重,所以他本人在岛上也是有诸多特权,实在想不出,谁敢对他做这样的事情。
“想想办法,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吧?”天云抓着那本就很凌乱的头发,此时更加苦恼,“可恶啊,要是许允在这里就好了,他是我们中最聪明的人,肯定有办法。”
“算了……我们先去三楼看看吧。如果还是找不到他……”祝奇映的话刚说到一半,自己也感觉不对劲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找不到呢?
无论如何,只有先到三楼去了。
四个人在走廊上都是紧挨着对方,不知不觉间,他们都越发有一种紧张的感觉。而且,现在被完全封锁在这个密闭的建筑内,简直犹如是置身于牢笼中。
天云开始后悔,当时不该为了避雨,贸然进入了这个建筑的。现在,连基本的对策都没有,现在没有办法离开这,难道要在这个地方过夜?还是想办法把大门给撞开,或者找什么工具弄断铁栅栏?又或者,这个建筑内部会不会能找到钥匙?
这时候,他发现,可竹的手紧紧缠绕住他的臂膀,似乎强忍着不表露出害怕的神情来。
终于,走到了楼梯处。四个人踏上楼梯,慢慢地走着。空气似乎都凝滞住了,每个人都是不时环顾前后左右,内心很是压抑。
三楼的格局和二楼相差并不大。将手电筒照向前方,天云在最前方小心翼翼地踱着步子。同时,他清了清嗓子,喊道:“你在这吧?俊寒,说话啊!你快说话!”
然而,没有任何的回音。耳畔能听到的,只有外面依旧毫不停息的雨声。
此刻,在罗俊寒发现日记的那个房间,那本日记此刻散落在地面上,几乎被鲜血完全染红。然而罗俊寒却是不知所踪。
而日记上的血迹,继而蔓延在地板上,一滴又一滴,整齐规律地延伸到外面,几乎形成了一条直线。而那血迹延伸的方位,通向的,正是前往三楼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