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在安王质问之时,小心翼翼,言辞卑恭,可是,她现在就要高调,要的就是无人敢真拿她作何,要的就是在引起众人注意的同时,又乱其阵。/
她,隐忍得太久,既然低调不成,那就高调吧。
直到感受到周围那些小尾巴们纷纷撤走,当然,还有一些不死心的,还留着守夜。
她也需要他们帮她确定一件事。
冷言诺再次勾起唇瓣时,已经与寒霜悄然出了客栈。
寒霜跟着自家小姐,其实今日白天她也有些郁闷,小姐,似乎,是故意让安王注意到她二人,也是故意引下三皇子下楼下,谁叫她现在已经有着朝小姐肚子里蛔虫发展的趋势呢,总觉得那三皇子出声时,小姐眼底闪过一抹流溢的光彩,那种光彩,他懂,叫算计。
不过,以她的智商似乎也只能猜到这儿了。
“你想什么呢?”二人一路浮光掠影隐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停下,冷言诺轻轻敲了敲寒霜的头。
寒霜憋着不敢出声,因为她发现她与冷言诺竟然到了南国行宫,远远的,层层飞檐之后,依稀有影子投在窗格上,似在交谈些什么。
寒霜眸光轻轻闪了闪看着冷言诺,一幅不解。
“留在这儿,小心点,别出声。”冷言诺对寒霜传音入秘后,身子一个轻纵便朝那投射影子的屋子飞去。
今夜,月色极亮极明,寒霜刚想去够冷言诺的衣角,想问,为什么小姐带她出来,又把她放在这儿时,只觉一阵轻影冷言诺便消失了,眸中隐隐激动的情绪竭力压制下去。 冷言诺此刻落在屋顶上,自从那日服用了寒霜趁自己不备丢进自己嘴里的药丸后,除了当时有些不适,之后不仅无不适,似乎内力大有长劲不说,连最近常莫名的薄汗症状也似消失了,而且,呼息有时连自己都觉得当真是轻若无物。
看来,的确是个好东西,冷言诺闪了闪眸光,只是增长功力,寒霜又为何冒死去夺?闭了闭眼,想不通透的事情,冷言诺觉得先丢在一边比较好。
“当真没有异常?”此时,屋内传来一声怒斥。
听声便知是安王,冷言诺轻轻挑开一片瓦,屋内顿时一览无遗。
白日里那黑袍人此时正站在安王身后,安王面前,正跪着着一男子,显然是正给安王禀报了他并不满意的信息,所以正在发怒。
当然了,此时此刻能让安王发怒的事情,当然只有……自己。
“没用的废物,滚。”安王一声怒喝,那跪着之人方才起身退了下去。
“王爷,又何必置气,如果当真上心,先派人暗处守着,待南皇登基之后……”那黑袍人给安王比了一个手势后,安王似乎有些满意,刚才的怒色方才淹了下去,良久,才道,“黑袍,你,的确不错,不枉本王如此待你。”
黑袍,还真叫黑袍,冷言诺扫量了黑袍一眼,眸光微眯。
“嗯,对了,那次在天慕的事情你处理好没有?看那丫头穿着行走之态,定然不是个寻常女子……”
黑袍上前一拱手,一脸谦恭,“放心吧,王爷,黑袍做事,你还不放心,不过一个丫头而已。”
天慕,不过,一个丫头而已,屋顶上,冷言诺的眸光深凝住安王与黑袍,出奇的平静,似乎某些事得到答案后,便不再有动,其至于任何人此时此刻该有的情绪都不在冷言诺身上出现,她平静的,没有任何异常的继续看着屋内两人。
“那就好,毕竟上次是偷偷去的天慕,若是被二皇子知道……”安王似想到什么,面色颇为晦暗。
一旁黑袍很是知情识趣的退了下去。
而黑袍退了下去,冷言诺也跟随黑袍飘了出去。
一路跟着黑袍进了东边的院子,直到黑袍入了主屋,冷言诺就这样看着,观察着,她等着这黑袍揭开真面目那一刻。
不过。
冷言诺第一次失望了,这黑袍竟然连睡觉都袍不离身,面具罩脸,还当真是,无脸见人么。
冷言诺心底冷嘲,却忽听院子外面有脚步声急急而来。
“黑袍大人,那个丫头不听话,正在闹,你看……”那脚步声在院子外就停住,恰恰好的在院门口的分界线,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显然这个尺寸拿捏得刚刚好。
正要躺下睡觉的黑袍闻声,面具下,那双黑而冷的眸子似乎闪了下,冷言诺竟从里面看到一丝不耐,随即便见黑袍起身,出了房门。
而黑袍一走到院子,看到那立在院门口的人,再看向其脚站立入,微微点头,“很好。”
“是。”来人极为惶恐的点点头,显然对这黑袍极为惧怕。
看着远去的两人,冷言诺犹豫半响,轻轻一个飘身,自窗而入,进了黑袍的房间。
屋内陈设简单,一眼可见,没什么特别,连衣物都不多余,柜了里,清一色的黑袍,这到底是有多不能见人?
不过,心细谨慎于冷言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放开内力,隐隐听见前院有凄凄哀哀哭喊声,冷言诺最终带着那种奇怪感奔向了哭喊声处。
在她到达的同时,同样的,她看向寒霜不知何时也正待在另方阴暗的屋檐下,眸光直直的看着院子地上正在发生的情形,那一瞬间,冷言诺从这位从来深藏不露,凡是嬉笑闹闹皆过,纵然受制于苗宗都不曾变色的寒霜面上,情绪里,感觉到了杀气,那杀气太过明显,明显得,但凡寒霜内力稍纵一丝,都会被院子里的人发现。
院子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