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冷言诺却在那一刹间,眸光如电的直直看向上首的宗芜皇后,却见其也正看过来,“王妃,子舒表演得可好?”无声嘴形,却让冷言诺浑身一僵。
一僵的何止是冷言诺,还有对面的南郁北,他了南国十多年,悦女无数,不过一层薄薄面纱如何看不出,那就是宗子舒,可是府里并未有消息传来,难道,府中那位不是宗子舒,又或者是宗芜皇后势力竟这般能无动声息的救走宗子舒?
那样一个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当真被宗子舒想到。
“立刻回府去查看。”南郁北对身旁之人小声道。
宗子舒看着下方人的反应,目光淡淡的看着此时依旧站在高台之上已经起身,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宗子凝,眼底露出一丝轻蔑。
宗子凝站在那儿,一下子百感交集,浑身僵如木雕,虽然踏星而来的女子着了面纱,可是她自然识得,那是宗子舒,况且,刚才公公一禀报,不就说明了吗,偏过头看了眼宗尚书,又咬了唇看了眼上首的宗芜皇后,一瞬间只看到那遥遥上冷的隔绝。
报这些表演都是最早之前就定了的,她一直想要寻着这个机会,没想到宗子舒却在关键时刻失踪了,她与爹在宴会开始之前去找宗芜皇后,皇后也同意她代宗家单独表演,可是,没想到,自己如今不过是个笑话,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再抬头看了眼那风神旖旎的男子,宗子凝极力隐去眼眶愈夺出的泪,转身,毫不停留的下了高台。 高台水榭旁,如今群女起舞,众人都被慑了心神,自然也没人去注意那女子。
舞姿随着那踏星女子飘然而立,如紫色星辰般的转动起来,步步生莲,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间便是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露在轻纱外面,眉似青黛,眸是雾花,欲语还休间,更是流光飞舞,整个人朦胧轻盈间便让人身陷不可自拔。
一些人已经自动忽略了之前公公的高声之唤,皆想着这是哪家女子,直想要轻撩轻纱一窥真颜。
下一瞬,那女子,一个转身,恰适,百眸回生,一尽苍颜,轻纱而落,露出绝色姿容,巧然如月。
原本就淡远素菊远山的女子,着了妆粉之后,又是另一番景象,连冷言诺都在这一刹眸光一亮。
美人自古最是这惊鸿一瞥让人永生难忘。
然而这一亮间,冷言诺却觉得有些奇怪,似乎,宗子舒今日的装扮,与粉饰痕迹,很像……
“很像你对不对。”身旁慕容晟睿传入秘,但是明显的,冷言诺听出慕容晨睿语气不好,抬起头,正好看到慕容晟睿转过来的侧颜。
她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可是,如今,看上面宗芜皇后的表情,想来对于宗子舒今日的表演是早已部署安排好。
那,自己设计她取得的解药……到底是真是假?冷言诺一下子有些心慌,一向沉静不变的面色有些难看。
上首的宗芜皇后从头至尾看着冷言诺,直到周围抽气声不断,她才转向宗子舒。
而此时殿中面色同样难看的除了冷言诺,还有宗尚书。
冷言诺不过面色难看一瞬间,目光便落在了宗尚书一边,从那难看面色便可以看出,宗芜皇后并非宗家血脉,想必时日久了,如今宗府已经在南国朝庭占据半边天,一进升斗,权力,人脉日渐丰翼,自然不再唯唯喏喏,妄想更高角逐点必定有所图。
而宗子舒?宗族自然是要放弃她而拥宗子凝,只不过螳螂捕境蝉,黄雀在后,这一切却都在宗芜皇后的算计中。
齐王府里。
直到周围除了隐隐草虫低鸣,无人过往,当真夜深人静,宛香这才又盘膝而府,调节内力,所幸,这齐王还不是个虐待狂,此处虽然狭小,可是足够她坐起。
宛香刚刚再次颓然的放下手,突然听“砰”一声,眼前一亮,气息一清,一丝久违的白月光自自己眼前划过,下一瞬,宛香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被人一拉,整个人自空中一个旋转落足于地。
四周杀气逼近,宛香这才看清,一旁马车倾倒,车顶被掀,对面站着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手执刀剑,杀气凛然,而身旁,方才拉着自己离开的,赫然正是玉书。
“你们是谁?”玉书话刚落,对方两人便足尖一起,手中刀剑直直刺来,玉书见此,将手中的宛香一扔,宛香虽没了内力,但是身姿矫健,一个翻身,倒也没有摔倒,此时,她方才转过头看向空中交手的三人,看来,这两个黑衣人想对付的是玉书,而自己刚才,只不过是可能对方正好击中马车,所以玉书才不得不将自己救出。
那说明,玉书知道自己在此,而先前的对话也并未有避讳自己。
宛香观察了几秒,见玉书足能应付,想到什么,不管玉书是好意还是坏意,她此时最要紧的是进宫。
脚步刚一抬,突然空中一道银勾锁链直直击来,月光下勾凛然着白色光芒,直副眼膜。
皇宫华千宫里。
宗子舒此时脚落凡间,轻纱而落,一曲舞也算惊艳落幕,此时眸光星芒若水的看着南木宸,她几个小时前才从冷言诺的手中逃了出来,一出来,她便偷偷进了宫,寻到了宗芜皇后,将事实说明,才知道,原来宗芜皇后早就怀疑了之前那个假冒的宗子舒,幸得为这一日,她早有准备,才不会慌不择的,只是这妆容,这衣着……
南木宸同样看着宗子,她倒是将她与冷言诺的相识摸得清清楚楚,好个惊鸿一瞥,好个